“妹妹,你深居简出自然不知,这都已经传开来了,现在不少闺中女子出个门都是佩戴面纱的。”
柒月笑得更是温柔,白白却怎么看怎么恶劣,“不过妹妹不知道也没事,以面示人也没事。”
司锦衣觉得她接下来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毕竟她之前三言两语就给自己扣了个心狠手辣的名声,还丢失一个可供差遣的丫鬟。
如司锦衣所“期望”的,柒月接下来一句话让她怒火中烧。
“左右不过是让大王爷娶你罢了,想必妹妹也是乐意的吧?”
大王爷没说话,眼神却时不时瞅瞅司锦衣。
这么一看,司锦衣虽然不如司南音,却也是不错了。
左相有些意外看看柒月,这么一来,大王爷不仅不会治罪下来,还会给司锦衣封一个小妾之类的?
听说……司锦衣和南音关系不好,司锦衣还心狠手辣想活活打死一个丫鬟,最后还是南音救下来的,保住了丫鬟的性命。
这么一个“毒”女子,放在司府着实不妥,谁知道哪一天他不在的时候,她会不会活活打死南音呢?
皮开肉绽?五马分尸?
光想想就不寒而栗。
南音还那么单纯,是时候为南音打算打算了。
“咳咳,锦衣啊,意下如何?”
左相摸着胡子,看大王爷对司锦衣也有意。
虽是询问司锦衣,征求她的意见,说话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仿佛已经认定了司锦衣就是大王爷的小妾,直接决定了司锦衣的去向。
司锦衣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处,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面对左相时,那种气息更是压的她差点喘不过气。
但即便顶着这种压力,她也要说出口,不然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追求她真正想要的爱情。
“父亲,女儿想要的是,一世一双人。”
“荒谬!谁这么教你的?!”左相拍案而起,桌上的纸笔洒了一地。
“父亲莫生气,妹妹还小,女儿家有点幻想也实属正常。”柒月笑吟吟地让左相的心里天平不断倾斜。
“还小?她虽说是你妹妹,可她和你是同一时间出生的,你是嫡出才占了个姐姐的名位。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她和你同龄,却没你半分懂事和乖巧!”
左相胸口起伏着,着实气的不轻,冷笑一声:“幻想?再怎么幻想,也不能当着大王爷的面说这种话!”
“父亲,想必妹妹也是已经有心上人了,才不想嫁与大王爷的吧!”
“对,父亲,我有心上人了。”司锦衣顺着台阶下。
目前也只能用这个来解释了。
该死的司南音,还算你有点眼力见儿!
等我以后坐上了这个世界的“神医”之职,成为了皇帝面前的红人,我会考虑让你选择死法的!
可……
柒月真的是给她台阶下吗?
或许是,只是这台阶上,还有许多细小尖锐的钉子,而司锦衣也毫不犹豫地踏下去了……
大王爷再怎么对司锦衣有意,听她这话多少有点不爽。
什么心上人,比他这个大王爷还要好?难道是她口中的“一世一双人”吗?可笑至极!!!愚蠢至极!!!
真是个无知的女人!!!
“左相,我今日来,就是来告辞的。”她不打算好言好语地商量了,经过刚刚一事,也憋的她一肚子气。
“放肆!你现在连声‘父亲’都不叫了?!”
善解人意·柒月拉住暴怒中的左相:“父亲,还是先听妹妹说说吧!”
左相还是很火大,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司锦衣的目光凌厉。
司锦衣身体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硬撑着身子才没有软下来跪倒在地上。
司锦衣咬咬牙:“我要去治疗南下瘟疫之事,念在父亲还认我这个女儿,特来告辞。”
言外之意就是她能来辞行而不是直接离开,已经给了左相很大的面子了。
“你!”
“妹妹。”柒月打断左相的话,转向司锦衣,“妹妹,你虽是庶出,好歹也是我司府公认的二小姐,怎能屈身南下,以身涉险?”
柒月话里话外都是在关心司锦衣,同时也表明了司府的态度。
其他庶出的都没有真正公认的司府身份。
由此可见,司府并不算亏待她这个二小姐。
当然,这些是表面上的。
而除了柒月,司锦衣,司锦衣亲娘,还有那一块的下人以外,外人和左相都不知道她真正的待遇——
虽是公认司府二小姐,住的地方就一个丫鬟,还被柒月带走了。
吃穿用度每月都是庶出中极少的,之前还被那丫鬟扣了不少,剩下的勉强维持一日两餐的咸菜稀饭。
“我要以身作则,让大家知道瘟疫并不可怕,人心,才是最可怕的。”司锦衣意有所指,明眼人都知道她在说谁。
更何况,在场的哪一个不比她见多识广?又何尝不懂?
“妹妹,你一个司府庶出,只学过基本礼仪和女红,谈何以身作则?用爱发电吗?”柒月讽刺。
【司锦衣现代是护士,会不少基本的抑制剂,原剧情中也治好了这场瘟疫】
(我知道。)
我只是忍不住开启了嘲讽模式而已,计较那么多干嘛?
更何况……
她真的治的好吗?
“你不知道,又不代表我不会!”
“司锦衣!你怎么和南音说话的?!”左相怒喝道。
司锦衣瞪了柒月一眼,转身离开。
这些人都给她等着!
她坐上了那个位置,她要他们一个个都不好过。
“何为用爱发电?”大王爷不懂就问。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柒月高深莫测摇头晃脑,摸摸本就不存在的胡子。
……
接下来,如原剧情一样,司锦衣不被左相认可,乔装打扮化名“施依”南下。
柒月以左相名义进宫面圣,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了什么。
只是等柒月出来后,一道圣旨降在了司府。
“司府大小姐司南音接旨。”传旨太监尖着嗓子嚎,门外都听得见。
“说吧,听着呢。”柒月摆摆手。
“你这丫头!”左相拉着柒月要跪下。
“诶,没事没事,怎么还不念呢?”最后柒月还是没跪,身子倚靠在墙上,嘴里还吊着狗尾巴草。
“咳咳……”皇帝也确实吩咐过他说柒月不用跪,他还好奇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能得如此盛荣,见着皇帝都不用下跪。
真正见到确实……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