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难以照射进囚笼之中,此外牢笼内积水很深,潮湿的环境滋生了许许多多的微小虫子。成可睡梦之中感觉身上直痒痒。他睁开惺忪睡眼,发觉身上爬了一堆虫子,他拖着镣铐将这些虫子抖搂干净。好一顿收拾忙活,天色已白。
“哒哒”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囚笼外有人靠近,那人打着灯笼巡视着囚笼。手上提着一大串钥匙,叮叮作响。他每路过一个牢笼便拿出相应的钥匙将囚门打开,将里面的人赶出来。
慢慢的他来到成可牢笼门前,他提着灯笼往里一照,接着拿出钥匙打开门锁。
“快从里面滚出来,别让爷等急了”那人不耐烦的催促着。
成可拖着镣铐一步一步的走出。成可望了一眼来人的模样。那人獐头鼠目,身形瘦削。仅从外貌上判断,就属于那种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一类。最为显著的是他嘴角上一行鼠须高高翘起,很是滑稽。
田鼠哥见成可行动缓慢,还有闲心打量他。提起一脚揣在成可腿部,成可一个踉跄趴倒在囚笼走廊之中。
“快滚”田鼠哥怒斥。成可拖着身子缓缓走出牢狱。初升的阳光照在脸上,与平时想比跟显温暖。只是成可内心中的浓浓杀意与这温暖阳光格格不入。
几天来都是皆是如此。每日太阳初升时,成可这些囚犯们都能从牢笼之中走出来透透新鲜气。
妖斗场里的狱卒们将他们从囚笼之中带出,带到露天圆台之中。在这偌大圆形擂台中,狱卒们把守在出口一旁,囚犯在里面任意活动。有人躺着晒太阳悠闲自得,有人结对交谈谈笑晏宴,更有人打做一团,镣铐与镣铐相击撞,声声清脆。
对于囚犯的吵闹,他们不加干涉,任由这些囚犯们在擂台上肆意活动。毕竟有镣铐束缚着,这些囚犯也翻不了天。再怎么胡闹,也不会将人弄死。
妖斗场每日将囚犯放出来透风,自有说法。一是让囚犯们熟悉下环境,活动下筋骨。二是,确定下人数,查看是否有人死在狱中。
放出来透风的囚犯,他们身上的镣铐都不会取下。走起路来,铛铛作响,镣铐与地面相碰撞,在泥土路上面留下道道痕迹。
根据成可的观察,囚犯们分为两类。一类带着的镣铐,另一类则没有镣铐的束缚。
被取下镣铐的囚犯,都会被带到另外一个的地方。在那里没有镣铐的束缚,还好吃好喝的供着,给他们充分修养生息的机会。然而好吃好喝的照顾着也是有代价的,是用他们的命提前支取的。
等到前面上场的都死光了,那么就该他们上场,到了他们展现价值的时候。每每两人一波取下镣铐,放入新地方。去时两人,回来时,是一个人回来,或者没人回来。活着的人下次继续,直到死亡。在这座妖斗场内流尽最后一滴血。
能进入这座妖斗场的都不是善茬。有犯下弥天大罪的妖,有凶性大发当街砍杀几十的妖,有原是鬼车妖帅的麾下却谋逆忤逆被送进来的妖,还有那巫妖战争中被俘虏的巫族。他们性格暴虐,嗜杀无度。往往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在这圆台内胡乱打闹,幸亏这镣铐束缚住他们的修为,要不然他们真的会将这座妖斗场给掀翻。
这些狠角色两两搏杀,以命换命都是常态。能活着取胜走出擂台的的都是少数。多数情况是是两两同归于尽,互拼而亡。
如果你活着从圆台上走下来,还要继续之前的日子。在潮湿牢笼中等待着放风,在好吃好喝的招待下走向擂台。
妖斗场会给足你修养生息的机会,一直等到你完全修养好再度安排上场。
妖斗场他们看重的是完全势均力敌的厮杀,看不出双方深浅的厮杀。结果模糊,他们才有利可图。所以不存在你病躯残体对战身强力壮的局面。
妖斗场可没有那般好心,可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可以给你休养生息的机会。他们养着囚犯们,那是因为他们妖斗场开着九头城里最大的盘口。以囚犯的生死为引,经营着大大小小的盘口。
盘口规模大,种类多。简单的赌生死,两人谁生谁死,或者都死。复杂的赌时间,赌多长时间内有人毙命。这些决斗盘口,不仅吸引着九头城内的目光,甚至吸引了其他妖族领地的目光。
可以说,九头城内的妖斗场是这片大陆的最大妖斗场。
数以万计的财富向他们这里汇集。他们开设典当行,开设赌场,开设各行各业。将一种晶石作为硬通货,九头城内的各事各物都与他们的晶石挂钩。吃喝住行离不开晶石。修炼资源也离不开晶石。他们用晶石经营着这座城。
妖斗场的典当行来者不拒,不管是灵兵还是异草皆可兑换成晶石。在九头城,这些晶石作为货币在各行各业之中流通着。妖斗场掌握着九头城的命脉。
出来放风的成可拖着镣铐靠在露天圆台的墙角。没有与其他人挤在一起,独自一人静静的靠在墙边。
这时,有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不用猜测,在九头城内,与成可有关联的只有紫烟了。
“怎么样,这地方还行吧。”
“不枉费我花了那般精力将你带来吧。”紫烟的声音传入成可耳中。
成可想到她的所作所为,没有表现出其他,只有微微一笑而已。
“呵呵”成可心中一连串的友好问候,照顾好她家所有的长辈。反正她也听不到。
“你是不是蠢到家了,以为悄悄的在心里骂,我就不知晓吗?”
“你是真蠢啊!”
紫烟好像有着某种神异,确实能看出他人内心的想法。只是两人不在一起,紫烟也能看出我内心想法吗?成可想着。
“你就在这破地方周围,对吧”。成可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算你没蠢到家,我可是找了个离你最近的地方。为了离你近些,费了我好些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