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阿林拍着们叫着,“少爷您将我关在屋外做甚?”
阿林两只手成拳形放在门上,头耷拉着靠着门,又猛地抬起头
“难不成...难不成少爷您...您在骗我?”
迟书宁在床上躺着补觉,听到阿林在屋外的念叨,便烦躁的将被子掀开,下地来到门前,将门打开歪头看着阿林
“你又在瞎猜什么?”迟书宁两只胳膊伸直,使得门被大大开
他转身往床那里走着,估计累坏了,身子都不挺直,走着还有点晃
“奴没有瞎猜,少爷您一进屋便将门关上,还不让奴进,奴以为您受伤了。”
阿林站在床前,低着头说着
迟书宁一条腿弯曲着侧躺在床上,闭着眼,听着阿林讲话
阿林瞧着迟书宁如此的困,“少爷,您为何如此之困?”
“你一晚上在乔尾睡觉试试,地上硌的疼睡不好,晚上风还吹着。”
“哦…”“对了少爷,大厅还有坐客人。”
“何人啊?”
“上次在鹿乡医馆打伤钟如之人。”
迟书宁本是闭着眼睛,现在猛地睁大眼睛,坐了起来
“他来做甚?”
“不知,不过看样子来者不善,他一来便无缘无故的打伤了我府三名弟子。我府弟子都不会武,他一掌便打的那三名弟子重伤。”
“嗯...”迟书宁右手食指关节抵在唇上,思考后抬头看着阿林
“我知道了,你先去看着他,使他呆在大厅,待我收拾片刻便到。”
“好的少爷。”
叶道兵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厅里,早已不冒气的茶水原封不动的在桌上放着
正坐的他抱着剑,没有剑的那只手的食指在另一只胳膊肘上不耐烦的点着
阿林从回到大厅同叶道兵道迟书宁一会就到直至阿林站在主座旁等迟书宁来为止,叶道兵都没有正眼看过阿林一眼
大厅内安静的不得了,阿林都要被叶道兵散发的冷气吓死了
“内个...少侠,奴瞧着您的茶冷了,奴去给您换一杯吧。”
说着,阿林便来到叶道兵身边要端起那杯凉透了的茶
很明显,阿林是为了逃离这里才找的理由,叶道兵当然不会随了他的愿
他只是狠狠地瞪了阿林一眼,阿林便被吓得收回了手,退回了主座旁继续站着
迟书宁收拾完毕去找叶道兵时,他刚打开房门,便看到了直愣愣站在自己面前的钟如
两人愣着谁也不讲话,就一直干看着对方
迟书宁看了眼钟如身后,直到确认没有人后,迟书宁才转身让钟如进来
“不知兄台找我何事。”
迟书宁坐在桌旁,伸手请钟如也坐下
“不必兄台兄台的叫我,钟如便好。”
迟书宁单挑眉轻轻点了一下头
“我思考许久,还是决定要同你谈谈。”
迟书宁瞧着钟如在看自己,便又点了点头
“说罢。”
钟如盯着迟书宁严肃的说道“我并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此话怎讲。”
“你们要找的人是我十一年前在木月城救的一位女子,她叫迟潇潇。她曾同我讲过,她来自文蓬堂。”
“迟潇潇?”
迟书宁小声念着,脑子里努力回想着这号人
“我知道了,谢过钟如兄。不过……钟如兄可知这迟潇潇的行踪?”
“惭愧,我并不知道,自她伤好后,她便离开了,再去了何处,我便不知了。再者,时隔十一年,即使她曾同我讲,如家她也定去了他处。”
迟书宁点点头,他站起向钟如行着礼,同钟如谢道
钟如起身也向着迟书宁行了一礼“不必谢我,是你救我在先。再者说,你带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同你讲这些的吗。”
迟书宁听了从行礼的姿势慢慢起来,又朝着钟如尴尬一笑,坐回在凳子上
“嗯...”迟书宁点点头“说的也是。”
“既然这样,我都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便告退了。”
说罢,钟如便又向迟书宁行了个礼,便要离开
“稍等。”迟书宁站起同转过身的钟如讲话“你同叶道兵是何关系?就是在医馆要带走你的男子,我上次回来后便调查了他,他可是阴阳派中人。”
钟如低下眼皮又抬起看着迟书宁“不瞒你说,我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那你上次为何...”
“我跟在他身边怕连累他。”
“嗯...”迟书宁点着头“那就对了。”
“...”
迟书宁瞧着钟如疑惑的表情,笑了笑
“他如今就在我府上。”
叶道兵在大厅坐着,身上的冷气使得整个大厅都阴森森的
阿林站在主座旁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迟书宁进来时,叶道兵的眼神充满了愤怒,恨不得马上一剑刺向迟书宁的心脏
瞧见救星的阿林立马跑向迟书宁,跟在迟书宁的身边,还悄悄的问着为何现在才来,但迟书宁只是对着叶道兵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阿林的问题
迟书宁坐在主座上,一手打开扇子,一手接着阿林递过来的茶水
“不知叶兄来我迟府有何贵干。”
叶道兵看了眼迟书宁,又变回目中无人的样子“要人。”
“哦……要人啊,那又是要何人呢?”
“钟如。”
“钟如?钟如啊。嗯……有点难办。”
“……”
迟书宁看了叶道兵一眼,瞧着叶道兵并没有要讲话的意思,看样子实在等他继续说
迟书宁嘴角微微挑起,手里的扇子扇了几下,他才开口道
“叶兄若向我要他人,对我而言还好。可这钟如兄并非我迟府的弟子,只是一刚来的打杂伙计,我并非他师傅,也不是他什么人,要如何替他做主。”
“你的意思就是不交出来了?!”
叶道兵拔剑指向迟书宁,阿林吓得手忙脚乱的
迟书宁无视叶道兵的无礼之举,低头轻笑后将手中的扇子合上,来到叶道兵面前,使得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叶道兵并没有因为迟书宁的举动吓到,他不怕伤到迟书宁,剑既在迟书宁脖子上,那便在
“我来这里之前,钟如兄来找了我,他将该说的或不该说,都同我讲了。”
“他还说……他现在不想见你,更不想同你走。”
“不可能!”叶道兵的剑被他往迟书宁脖子那里挪了挪,使得迟书宁的脖子划出了些许血
“他为何不同我走?”叶道兵愤怒的盯着迟书宁“定是你教唆如此!不然就是将他藏了起来。说!你将他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