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穿梭……”温老的双眼一阵失神。

“你们穿越世界能带上其他人吗？”

“不能。”姜红城一口否定：“凭我们两个现在的能力进行穿越已经极为勉强，不然我们也不会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走散。”

事实上，她拒绝的理由并不重要，因为没人会相信她的说辞。

“你还能带更多人轮回下去吗？”他继续问道。

“不能。不过并非是我不能带上更多人，而是轮回也非永久之策。我的轮回次数越多，末日降临便越迅速，这次轮回恰好是最后一次，我们必须离开了。”

好！

温老微眯起眼睛寻思片刻。

“你们的说辞我已了解。”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知道你们的意愿。如有必要，我会据此为你们挡一挡，届时你我的口径要一致。”

“你们还有需要阐明的吗？”

姜红城想了想，好像没有了，赶快抓紧时间搜集物资离开吧。

陈枫同意，趁着没有更多人掺一脚进来前，早走早安心。

“那我们走吧，我现在就去联系……”温老也果断。不过他正准备开始着手这件事时，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等等！末日具体什么时候降临？它的影响模式是什么样的？它能允许正常社会秩序运转多久？”

额……

温老一直没提，两人居然也忘了说明。

这位前任中州科学院院长总有种若即若离的压迫感，搞得两人精神过于专注，思维变成了单线程。

姜红城整理思路，徐徐道来：

“很快，傍晚左右，末日的征兆会突破虚幻，开始伤人。”

“一夜后，任何地方都随时有可能发生意外，开始出现一些无法预防的必死之局，个人的生死不受个人的意志左右。”

“明天早上，真正的末日将展现它的獠牙，撕下所有伪装。”

“明天晚上，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倾覆向混沌的海洋。”

“后日，世界支离，天地倒悬。”

“因此，准确的讲，我们只剩最后……”她看看墙上的钟，现在是下午三点半：“不出半日。”

她每说出一段话，仿佛都在两位听者的耳中重重敲击一次。

陈枫苦笑道：“不管听你讲述多少次，果然还是害怕啊。”

“我们会一起经历的，哪怕世界化成怪物！”姜红城前所未有的凝重。

在与失忆后的陈枫初次相见时，她便与陈枫定下了共同面对一切的誓约。

——她绝对不要再被抛弃一次！

“咳咳！”咳嗽声插入。

“咳咳，比我想象的严峻了太多。”温凭国竟然久违地有了血压急速升高的感受。

“如果时间这么紧迫的话，计划就得大改了。”

“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我可以慢慢避过所有人的耳目，帮你们搜集到这十件物资。”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人所能做到的，我需要请求更多人的帮忙，你们的存在将不得不被公之于众。”

“这样，你们还选择我的帮助吗？”

温老快速地进行一阵计算，发现缺口太大，人手窘迫，必有取舍。

两人对视，眼神一阵交流。

“要！”X2

“决定了？”

“是！”X2

两人默契答道。

“那好。”温老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记住我接下来的话。”

“你们如果还有什么保命的底牌，就用上吧，我的动作将扯出一堆牛鬼蛇神。”

“很有可能，我只能为你们争取到尽量公平的环境，多方博弈之下，可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了，甚至要做出血本无归的准备。”

“时局越发混乱，崩断道德之弦的人会越来越多，你们的危险系数将急剧升高。”

“直到你们完成这一切。”

“以及，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们最终离开前，回到我这里。”

“不管这个请求是否答应，我都会帮助你们。”

姜红城看一眼陈枫，两人共同点头道：“当然答应。”

还是熟悉的承诺，以及总是猜不透的温老的想法，为什么他会希望两人回来见他一面？

不过这次，她答应了就不会反悔，她在自己的心头上刻了一笔。

“我也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问过很多遍，那就是温老你为什么总是在每个轮回中，都与我做了同一个约定？”

“因为我要给你一件东西。”

与之不同，温老第一次作出自己的解答。

“什么？”

“秘密。”他一笑。

“这个秘密，你们完不成也不要紧，我相信不管是哪个轮回中的我，都是一个答案。”

“现在，我的事情，我的梦想和我的秘密都解决了，你们先待在这个客厅，随时准备接通电话。”

温老说：“我上楼一趟，与人详谈，等我消息。”

门带上，他暂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