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如何解释,马度苦笑一声,“我爷爷不是神仙,是和我一样有血有肉的人。飞机不是鸡,嗯,你可以理解为会飞的马车。“
“会飞的马车?!母亲他有会飞的马车!“朱文英瞪大了眼睛满是不信,可又一想若是没有会飞的马车这家伙怎么会从上掉下来。
马大脚这会儿哪里有心思管什么马车,心中狂呼着“他姓马,他也姓马!“她按捺注心中的激动,连忙的追问:“不知,先生年方几何?“
马度回想一下在铜镜里看到的那张稚嫩的面孔,“在下十五岁了左右了。”
朱文英凑过来坐在一旁,拿马度的脑袋往自己的肩膀上比划,“看着不像啊,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差不多和现在差不多高了。”
马度很尴尬,被人这么比划,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个人体质原因,他的青春期确实比较晚。
他觉得没有必要跟这个讨人嫌的家伙解释,发育晚的人长的才高,想当年老子上高一的时候坐第一排,上高三就做最后一排了。
马大脚伸手打了朱文英一下,“老实些,莫要聒噪。”随后又让朱文英给马度赔罪,“这孩子平日还挺懂事,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先生莫要怪罪。“
“无妨,些许事情,在下不会放在心上的。“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当年比划过老子的人,老子比划回来了,不差这一个。
马度其实一开始也比较纠结自己是缩了,还是返青了,直到便的时候看到尚显稚嫩的雀雀才稍稍的安心。
马大脚继续问道:“刚才听先生话中的意思,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确切生辰。”她关注的重点跟朱文英显然不一样。
马度沉吟一下,“此事来话长,听爷爷十余年前他在江淮游历,偶然碰上一伙溃散的元兵正屠戮股的流民,便出手制止,见一垂死的妇人怀中有一个啼哭的婴孩,便是我了。爷爷收养我的那,便当做我的生日了。”
马大脚闻言一阵唏嘘,“若是尊父母知道你被恩人养育成人定也瞑目了。”她出言安慰马度的时候,实则心如刀绞,心中依然有了一个不妙的猜想。
她强忍着问道:“敢问尊祖父名号,现在何处,也好接来与你团聚。”
“这个……”马度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要告诉对方,刚才被他塑造的神仙一般的人物叫马建国,这个违和感也太强了些。
马大脚道:“是妾身失言了,高人姓名不该问的。”
“夫人误会了,其实问也不知道爷爷姓名,一直以爷爷称呼。有故友来访时,称他为六如居士,爷爷亦常常自称桃花庵主。”
高人总要有个名号的,马度一时想不起来了,只好拿别人的用了,不好意思了唐伯虎,你以后就叫菊花庵主、八如居士好了。
“桃花庵主?六如居士?”马大脚心中嘀咕,却不曾听过,不过下之大,对方久居海外,不知道也不奇怪。
“至于爷爷现在何处我也不知道。途中爷爷旧疾复发,本想着落休息,谁知却遇上雷云,爷爷不忍我被雷电轰成齑粉,便给我绑上降落伞扔下飞机。我昏迷前见到飞机被雷云吞没,没了踪影,怕是……”
没错,就是爷爷和师长伯伯把他扔下飞机的,生离更痛于死别,想到和爷爷硬生生的分开了六七百年,怕是今生无缘再见,言语间不由得多了几分哽咽。
“别哭了,老居士在上看着你哩!”马大脚泪眼婆娑的,还伸手拍拍马度的后背以示安慰。
只是马度没哭,昨都已经哭够了,倒是屋子里面另外四人个个都是眼眶发红,这同情心也太泛滥了。
马度哪里知道四人各有各的心酸,比如朱文正自幼丧父跟着母亲回了娘家受够了白眼邓愈十几岁就跟着父兄反元,父兄死后十余岁就在枪林箭雨中拼杀朱文英双亲早亡孤苦无依,若不是老朱收了他当干儿子怕是早就饿死了马大脚幼年丧母,又与家人分离不得已寄人篱下。
平时忙碌还不觉得,突然静下来听马度编排这么一个半真半假心酸故事,不由得想到自己的苦楚。要是知道马度的故事大半是假的,估计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马大脚抹了一下眼泪,收拾一下桌上的碗筷,“时间不早,不打扰先生清静了。“
马度可不怕打扰,这几他清静怕了,忙道:“夫人,我想出门转转可否?还有我的东西能不能还给我。”
马大脚看了看朱文正,见他点头便道:“可以,不过要早点回来吃晚饭。”
“文英你就陪他走走。“马大脚吩咐了一声,就朱、邓二人离开了。
马度问朱文英,“哎,你叫朱文英是吗,还有没有合身衣服。“他估摸着自己的迷彩服是穿不上了。
“你不是有现成的!”朱文英指了指床头的贾宝玉套装。
“不好看,花里胡哨的穿着跟贾宝玉似的。就你穿得这身就成。”马度指了指朱文英身上的衣服,那是一件箭袖长袍,穿起来挺精神的,而且是棉麻织物,比较透气春穿着正合适。
“嘿嘿……“朱文英笑了笑,”我倒是带了几件,只怕您撑不起来。“
我擦,又拿老子的身高开涮,这家伙老跟我过不去。
见马度面色不善,朱文英忙道:“别急,待会儿咱们一起上街,到成衣铺子里给你买一身。不要让母亲知道了,不然她肯定会忙着给你做衣裳,这两她都累坏了。”
几个士卒抬着一个笨重的铁箱子放进屋里,打开一看,自己的装备都在里面。
马度把望远镜翻出来挂在了脖子上,“走,你紧张什么?”
朱文英脑袋一昂,“谁紧张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紧张了。”
出门的时候见二货跟老兵油子就守在门房里,见了马度恭恭敬敬的行礼,二货还冲着马度露出很灿烂的笑脸,只是马度觉得他笑得好假。
出了院门,马度吓了一跳,这的院子竟然被围了个密不透风,马度粗略的数了一下,怕是的不下二百士卒。
想到院子上方的渔,便知明显得是怕自己跑了,真是高估我了,两个人就能把看得死死的。
朱文英又叫了几个伙计打扮的人跟着,马度却能看得出来这几个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卒,袖筒里应该都藏着断刃,他自幼见多了军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先是去了最近的成衣店买了两身衣裳,一场买卖下来,马度就知道朱文英是个气鬼,才花了他一块碎银子,就肉疼的不要不要的,一路上不停的报怨。
马度懒得跟他计较,他从大街走到巷,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在洪都城里乱撞,无论看到什么东西都要研究上半,期待着找到一处破绽,就算是一个图钉,也足以让他刺破虚幻的泡沫,让自己从梦境之中醒来。
在拆开了一个牛车的车轮后,并没有找到他期待的轴承,马度悻悻的起身。不理朱文英肉疼的表情,从他腰间的钱袋子里掏出来一块碎银子,递给赶车的老头,“老伯给您添麻烦啦!“
“公子喜欢俺的车轮看便是,不用给钱……”老头不敢接,连连的摆手。马度却看出他眼中的渴望,把银子塞给老头不理身后的千恩万谢向城门走去。
朱文英闪身拦在马度的身前,“外面不安全,不许出城。”
“我去城墙上面看看可以吗。”马度退而求其次。
朱文英点点头,“好,不过你可不许再花俺的钱了,俺留着还有大用哩!“
气样!马度摇头叹气,如果自己所料不差,这位以后可是大土豪,才这点银子就放在心上了。
懒得理他,沿着登城马道上了城墙,打开望远镜的盖子向着城外望去,没有水泥路面,没有汽车,没有电线杆和信号塔,宽广的湖面上,船只络绎不绝,却没有一个会冒烟的。
目光所及之处足够穿透一切的伪装,后世拍古装电视剧的都难免会让水泥路,拖拉机,电线杆这种不合时宜的东西入镜。这里不是楚门的世界,没有人可以装扮出如此大的布景。
斑驳的城墙上还有火烧的痕迹,砖缝里还能看到陈旧的血渍,更直接的证据便是这副变了的身体,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他终于确信:自己穿越了!
他没有仔细的研究过霍金的时间简史,不知道那奇怪的云彩是不是存在着一个四维或者五维的空间,又是怎样的改变了时间和空间把自己空投到六百多年前的这里。自己又该如何的回去?还是永远都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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