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误会了,马某不是来放河灯的,只是来看热闹而已。徐小姐难道不知放河灯有赎罪一说,马某没做过亏心事自然是不用赎罪,徐小姐只带了一个河灯,看来这一年的亏心事也做得不多嘛。”
徐晓佩还没有说话,宋霜不干了,“你是在说我亏心事做的多吗”
马度差点忘了这位了,不过你宋霜来做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犯的着跟我较真吗,心里虽然这么想嘴却只能奉承解释。
“算你说话好听,晓佩咱们去放灯,莫要理他”宋霜拉着徐晓佩到了河边放灯。
平江今年的元节不往日热闹,可是晚放河灯的人却不少,因为不少人家里都饿死了人了,河边还隐隐的有哭泣声。
不是每个人都有宋霜这样的漂亮河灯,别的不说蜡烛和纸不是每个人家用得起的。一个妇人把一个盛了灯油的小碟子放在木板点燃,端着木板小心翼翼的放到河面,可是刚一松手那木板被微波荡得倾斜起来,小碟子波喽一下掉进了河里,浮起一片油花。
妇人情绪再也压抑不住,一屁股坐在河滩,大声的嚎哭气来,“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这是家里的最后一点灯油啊,没有河灯你怎么过奈何桥”宋霜倒是大方,听见动静,让管佳给那妇人送了几个河灯过去。
老刘在一旁道:“夫人是心善,以后老爷有福了。”
看着河面的点点烛光,马度嘿嘿的笑道:“你会拣好听的说,但愿如你所言。走,咱们也去放灯”
两人刚一转身,听见听见宋霜在身后喊道:“晓佩看到没有,我的船跑的最快”
马度无奈的笑了笑,这妮子果然是来玩的,可马度不是来玩的,他还要顺道还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两人沿着巷子一阵疾奔,老刘带着马度进了一处民居,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地的三个孔明灯。马度从怀里取出三个细小竹管绑在孔明灯面,对老刘道:“拿出去,千万不要弄破了”
孔明灯差不多齐膝高,用竹篾做骨架又用纸糊成,燃料则是浸了火油的一团麻布,用细铁丝固定,这个设计还是马度实实在在检验的,还是较可靠的,只过是在屋子里面检验的,差点没把房子给烧了。
“点火老刘”两人同时给三个孔明灯点着了火,麻布越烧越旺将糊在孔明灯的纸撑得鼓鼓的,接着摇摇晃晃的升了起来。
“老爷的本事是神”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老刘还是不由得赞叹。
“跟我没多大关系,这是诸葛武侯的本事,行了咱们赶紧的走”
看着孔明灯越飞越高,在微风的吹拂之下朝着东北方向飞去,马度放下心来和老刘一起出了院子,迅速的离开。
几百年后,广西有一伙矿工揭竿而起,仗着一个挖地道埋炸药的大招,席卷大半个国,还把老朱以极其严苛的标准建造的南京城墙给炸塌了,马度不相信毁不掉平江的城墙。
马度没有翅膀飞不出去,没有办法告诉徐达,只能借用一下诸葛丞相的孔明灯了,也不知道徐达能不能收到,他把内容写的很晦涩,算是掉进城里被张士诚给捡到了也没有关系。
他之所以选在这一天晚放孔明灯,是因为这一天的晚出来的人多,士卒不可能一个个的抓起来盘查,这让他和老刘有了蒙混过关的机会。
他绕了一大圈出了巷子回到河边,不少人都望着天的三点火光嘀嘀咕咕,有人说这是鬼火,也有人说这是这是平江的冤魂升天了,还有不少人在跪地磕头。
巡街的士卒则是追着天三点火光跑,他们可是被火给吓怕了,城西北的火药作坊被烧毁吴王可是砍了不少的脑袋。孔明灯飞的虽然不快,但是也不是他们能追得的。
空的三点火光越来越微弱,马度心说:“按照这个速度,燃料足以支撑它们飞到城外了”
“哎你刚才跑去哪里了,刚才都没有见到你人。”宋霜突然出现马度身边。
“嗯,我刚才肚子疼,刚才去和老刘一起找茅房了”马度笑了笑抬起右臂,“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
“算你有眼色”宋霜抬手把篮子挂到了马度的胳膊……
城内在祭祀亡灵,城外同样在祭祀战死的将士,这种事情不必做不行,连番的大战下来,死了士卒又折了大将,却寸功未立,别说士卒是他这个主帅也有些灰心丧气。
这次元节祭祀阵亡将士,他可是精心准备的,不光能抚慰将士们的创伤,也能激励士气。军祭祀自然没有那么多虚头把脑的规矩,徐达更不会去无聊到放河灯,祭坛摆放的都是大碗的酒大块的肉,徐达亲自的带着一众将校祭奠。
等他忙完已近了二更天,他洗漱了一番正要睡觉,有亲兵说江西参政薛显求见。这个薛显当然是洪都那位薛显,是城外有是十万大军也敢带兵出城近战,斩杀主将生擒副将的牛人。
攻打张士诚是一场大战役,紧靠应天和周边的兵力是不够的,远在浙江担任江西参政薛显被调了过来,先是和徐达一起进攻湖州,后来移师平江,被徐达安排在平江的东北方向。
刚才还和徐达一起祭祀,祭祀结束后回了自己的营寨,怎么又回来了?徐达有些生气,诸将无令不得擅自离营,这薛显的胆子真是太大了,不过他还是按捺住脾气让亲兵请薛显进来。
薛显一进来规规矩矩的参拜,“末将参见徐帅”不等徐达发火,他便主动的解释道:“末将并非不听号令私自离营,实在是又机密要事向大帅禀报”
“何事?快说”见薛显认真严肃,徐达也重视起来。
只见薛显从袖子里面取出两个小竹管放在桌子,“这是从天掉在我的营地里的,差点把我的营寨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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