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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一声长啸直冲云霄。

但见从管道那里，数万大唐的军马。

正直奔着定州城下杀过来。

扬起的尘烟，遮天蔽日。

轰轰的马蹄之音，仿佛是滚滚江水翻腾，让人不免心惊胆战。

程咬金更是一马当先。

就在他们杀进蛮夷军中之时。

直接就将那薛延陀、回纥还有拔也古等部落的蛮夷勇士。

给杀得溃败连连……

在这之前，那些蛮夷就已经无心恋战了。

当得到夷男乃被杀的消息以后。

他们心里就已经生出败逃的想法。

结果。

当程咬金、李靖还有秦琼他们，带着数万玄甲军。

也都杀奔到这里时。

蛮夷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顷刻间。

数不清的蛮夷大军，丢盔卸甲，东奔西逃……

“跑？”

“俺老程才刚来，你们就要跑？”

“至少也得让俺杀个痛快才行啊……”

程咬金一声怒吼。

手里的马槊，下翻飞。

别看他旁，可异常的灵活，直杀得那些蛮夷惨叫连连。

顷刻间，就有近百人被直接给挑落马下。

其余的蛮夷见了。

脸全都现出惊恐之色来。

哪里还有心思，继续跟他们恋战？

纷纷都调转马头，四散奔逃……

“不好，大唐的援军到了！”

“快，快撤！”

“跑啊……可汗死了，大唐援军到了，快点跑吧！”

顿时。

近十万蛮夷，已经全都被吓得魂飞魄散。

哪里还有之前那嚣张的气焰。

况且夷男乃一死，更加没有人，能够压制住他们。

整个战场，全都变得混乱不已。

而李靖、秦琼他们，全部都是大唐的名将。

杀敌如切菜一般，深入蛮夷腹心之地。

将那些蛮夷，给杀得哭爹喊娘。

惨叫、哀嚎之音，更是不断的传来……

另一头。

被困在蛮夷之中，苦苦支撑的李世民、尉迟恭他们。

也全都发现了异样。

“陛下快看！”

“是老程还有卫国公他们，是他们到了！”

尉迟恭连忙来到近前说道。

其实不用他提醒，李世民也早已经注意到。

战场的混乱，以及蛮夷的溃败。

足以说明他们没有了一战之力……

李世民这会儿，已经杀红了眼睛。

脸色不悲不喜，冷冷说道：“杀……给死去的将士，枉死的百姓，还有那些……老兵，报仇雪恨！”

“杀！”

听见这话，尉迟恭也红了眼睛。

双手举起钢鞭，策马直奔着身旁那些且战且退的蛮夷扑了去。

完全没有给他们任何，想要逃走的机会。

黎明的曙光。

将整个北疆大地，都给照亮。

一轮火红的初阳从西山跳出来。

定州城外。

这个战场，鲜血将大地染得通红无比。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十数万大军。

有数万人被斩杀在这里。

还有一半人，全都被吓破了胆子，向着草原逃命。

兵器交戈之音。

已然变得越来越稀松……只见还剩下不足万余蛮夷。

正在拼死抵抗。

可他们在玄甲军眼里，与死人又有何不同？

李靖、秦琼骑着马。

脸和身全都是鲜血，来到李世民的近前。

“臣等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李靖脸色凝重的说道。

话音落。

无人搭言，李靖和秦琼两人全都弓着身子。

偷偷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有些奇怪。

这一战。

对于李世民来说，是一场生死之战。

要不是程咬金还有李靖、秦琼他们来的及时。

最终的结果，究竟会怎样，谁都说不清楚……

见李世民迟迟不说话，李靖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莫非是陛下……在怪罪他们不成？

定州城外的蛮夷。

在玄甲军的战刀之下，全部都给砍杀干净。

当最后一个蛮夷。

惨叫着，从战马跌落下来之时。

定州城一战……结束了。

可是，没有人的脸现出胜利的喜悦。

也没有人，为之欢呼雀跃。

这一夜。

让无数人心里惶恐，也让大唐损失惨重。

望着眼前这惨烈的一幕。

许久！

就见李世民双目通红，轻轻说道：“走……”

话音落，还没等李靖和秦琼他们回过神来。

李世民已然策马，带着李道宗、尉迟恭他们。

向着对面那些白发老兵走了过去。

经此一战。

三千白发老兵，竟然只剩下不足百人。

他们纷纷跳下马来，围站在那里，低着头。

每一个的身、脸全都已经被鲜血给染满。

已然看不出本来样貌……

老程带着人，将所有的蛮夷，全部都给斩杀以后。

也直奔着这里跑了过来。

当他来到近前，看见眼前那一幕时。

眉头紧锁，眼泪也都止不住的流淌下来了。

当李世民走到近前。

只见秦松正坐在地。

而在他面前，则是那些战亡的老兵。

其中更有武奎、林胜两具尸体。

他们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浑身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伤口皮肉往外翻着，猩红且狰狞。

一具具的尸体，排列摆在那里。

要不是身的鲜血，让他们看去，仿佛是一个个血人。

更像是在沉睡……

秦松的脸没有一滴泪水。

只是坐在那里，凝神望着他们。

“老将军！”

就在这会儿，李世民走前来，躬身施礼。

闻言。

秦松回头看了一眼，笑了。

“老臣秦松……拜见陛下！”

“嗯？老将军认得朕？”李世民心里不免有些惊讶。

秦松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一笑。

虽然他在这之前，不曾见过李世民。

可单单看一眼，就能猜测出来了。

李靖、尉迟恭还有秦琼等人，秦松全都不曾谋面过。

可老程他认识。

这会儿，就连程咬金都跟在李世民的身后。

堂堂的卢国公，也要屈尊人下。

自然也就能猜出其身份了。

许久。

秦松才笑着摇摇头。

“陛下！”

“你可认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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