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是尊上的徒弟啊，难不成还是尊上的贴身侍男。”红叶双手插着腰，鼓着脸蛋翻了个白眼。

“是。”寄相思回答道。

红叶脚底一滑，气道：“好个不要脸的小鬼，我比你高一个头呢，你能伺候尊上什么。”

寄相思脸黑，他现在最讨厌别人拿他的身高说事了。

咬着牙齿说道：“我可以给师尊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沐浴更衣。”

本来想走的离歌脚底一个踉跄，这两个人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啊。

离歌揉着太阳穴，努力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莫尘曾经说过，他不希望离歌手里沾到别人的血液，打打杀杀的都让他来做。

“你们别争了，把这里打扫干净。”离歌吩咐道。

寄相思和红叶纷纷闭上嘴。

“好的尊上。”

“是，师尊。”

红叶慢一拍才反应过来，尊上没让她下山，叫她留下来和寄相思一同打扫，是不是同意她留下来了？

瞬间她的眼睛里闪着光，亮晶晶的。

“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拿工具打扫。”寄相思见红叶站在原地不能，就有点生气。

红叶被寄相思吼了一声，倒也没有计较，“嘿嘿，来了来了……”

“呼，终于打扫好了。”红叶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指了指黑翼龙的尸体残骸，“这些怎么办？”

“晚上吃了。”寄相思淡淡说道。

“喂，这等魔物怎么可以吃啊！”

寄相思抬眸看着红叶说：“之前师尊还舔过黑翼龙的血。”

红叶一噎，尊上居然敢吃黑翼龙，好厉害！随后她有点不自在地说：“那……那好吧，尊上吃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

寄相思微微皱着眉头，他总觉得红叶有点怪异，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异，“我负责做饭，以后你就负责下山去拿食材。”

红叶表示完全没问题，反正她没有下厨的天赋，做出来的东西连狗闻了一下，都不带闻第二下的。

“那谁帮尊上沐浴更衣嘞？”红叶激动地问道，随后补充：“要不这个活就交给我吧，我累一点没有关系的，我不怕累。”

不知道为什么，寄相思听到红叶说要给离歌沐浴更衣，他心里就堵的慌，他都不能随随便便进师尊屋里，其他人更不能与师尊亲密接触。

“不行！”寄相思斩钉截铁地说。

红叶撇了撇嘴巴，她才不要理会寄相思呢，他又不是尊上。要是他是尊上，这山头她红叶一辈子也不想上来。

她仰起头，双手做成喇叭状，大声喊道：“尊上，我能帮你沐浴更衣吗？尊上，我能帮你沐浴更衣吗？”

红叶的声音回荡在山林里，惊起了众多飞禽走兽。

寄相思没想到红叶如此“不拘小节”，脑门上拉下三条黑线，太阳穴突突的。

“不行。”忽然空中传来离歌拒绝的声音。

红叶心里有点失落，“哦。”虽然失落，但留在了山上，还是值得开心的。

寄相思表情恢复了原样，脑子里的一个弦在听到离歌的回答后彻底松了下来。幸好师尊没有因为红叶的性别而让她留下来去伺候她沐浴更衣。

寄相思语气轻松了许多，对红叶说道：“你去把食材清洗好，香料多准备一些。”

“哦好。”红叶闷头回答。

……

离歌回到屋里，拿出那盒胭脂，端详了许久。

“他们说你死了，可我不信，你说过你会回来的。”

离歌打开胭脂，靠近轻轻嗅了一下，记忆里的味道瞬间涌入脑海。眼角流下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她没有擦掉，任由泪水划过眼角，脸颊和下巴。

“我会替你报仇，一个魔族都跑不掉，就算杀不光，我也会让他们永世被封印起来。”

……

“师尊，吃晚膳了。”寄相思站在屋外喊道。

石桌上摆放着香气四溢的烤肉，旁边还有一杯解腻的茶水。

不远处的一颗桃树后面，红叶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来。她是跟着寄相思来的，第一次来尊上的住处，红叶十分的兴奋。

寄相思在外面等了多久，红叶就在桃树后面多了多久。

师尊不会早早睡下了吧，寄相思抬头望着满夜的星辰暗想。通过这几天寄相思对离歌的了解，她没什么事就整天待在屋里睡觉。

红叶从夜色中走出来，拍了一下寄相思的肩膀，环着双手说道：“别等了，回去吧，尊上肯定不在屋里。”

寄相思现在一看到红叶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下山拿明天的食材吗？”

红叶撇嘴，摊开双手，“明天的事情明天做喽。”她眼珠子一转溜，微笑，神秘兮兮地说：“我知道尊上去哪了。”

寄相思没理她，收起食盒。

“以我三年为尊上送饭的经验，外加偶然的相遇，尊上一定去泡温泉了，嘿嘿……”红叶眼睛变成星星眼，一脸痴汉笑。

寄相思在这一刻终于明白红叶的不对劲了，原来她是窥视他的师尊。

寄相思找遍山上的温泉，终于看到一个不同与其他的温泉。温泉四周铺的都是白玉石，光脚踩上去是温热的。

他走过去，想看清离歌是不是在里面，等他一靠近的时候，温泉四周迅速弥漫出浓浓的白雾，阻挡了寄相思的视线。

更奇怪的是，他怎么走都走不出白雾，好像一直围着温泉打转。

但是他在白雾里却看清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红叶！”寄相思看清楚是谁后，脸色当即黑的能滴水。

红叶转过身，一脸尬笑：“哎呦喂，寄相思弟弟呀，好巧哦又碰见你了。”

寄相思没有和红叶废话，手心瞬间冒出跳动的火苗。

“别……别啊相思弟弟，你这种行为会打扰尊上修炼的。”红叶急忙说道，她可见识过火苗的厉害。

寄相思将信将疑，“你怎么知道师尊在修炼？”

“嘿嘿，我碰巧遇见过一次，刚好遇到尊上从温泉里修炼出来。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在这等上一天一夜。”

红叶挠挠头，眼睛死死盯着寄相思手里的火苗，怕他丢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