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彼此熟悉后，开始了正式教学。

“来，徒弟，闭上眼睛，对着桌面，伸出你的右手，跟我说说你感知到了什么？”

新徒弟教学第一课，玄微必须测测徒弟天赋，并没有告诉季末，感知时要凝聚精神力。

按照玄微所教，季末像模像样地比划着，半晌后，她一言不发。

“怎么了，感知的有什么不对么？说出来，为师帮你分析分析！”

玄微既紧张又兴奋，难道新徒弟天赋了得，不仅感知到了气，还感知到了其他关联信息？之前那不孝徒都没这么高的天赋！

“师傅，我说了您别生气。”少女欲言又止。

“快说！快说！你可要急死我了！”他可是出了名的急性子，怎么收了个徒弟像是专门来克他的！

“我眼前浮现的就是这张桌子！一张桌面四条腿儿！”

“还有其他的吗？颜色呢？”玄微不死心地问道。

“不就桌面上漆着的绿色吗？话说师傅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两只眼睛一下就能看明白的问题，非得搞得神秘兮兮的？”闭什么眼？伸什么手？跟神棍一样。

季末提的问题几乎让玄微没站稳，他哪是收了个高徒，他收的明明是学渣！

玄微用来测试的桌子是用百余年份的沉香木所制，一般材质越是上成，桌子的气越浓郁，看到的颜色越深。

但凡有点天赋的，第一次感知，即使不用精神力，最次的也能在脑海里浮现桌子所散发出的淡黄色气团。

瞅瞅，瞅瞅，她都感知到了什么？她感知的，哪是气的颜色，分明是漆的颜色！

玄微在心底不断告诉自己：身为老师，一定要为人师表，不能动粗！

于是，他耐着性子，以沉木桌为例，同季末讲解了气的原理。

“师傅，你说的这些我都会，按照你的描述，我应该看见桌子气息的颜色了。”季末端正坐姿，乖乖地举手发言。

？？？

“那你为什么不说？”你是在逗我老人家嘛？

“你问我感知到了什么，没问我看见了什么啊！我闭上眼睛，只能想象出桌子全貌。但我睁开眼，眼前看见的桌子外裹着的就是浓郁的黄色气团！”少女这番解释，理直气壮。

“眼睛直接看？莫非你竟是那得天独厚的先天阴阳眼？！”玄微震惊了，没想到这天上掉的徒弟竟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拥有先天阴阳眼者，可直接通过眼睛透视万物气息。

当别人还在想着怎么凝聚精神力的时候，当别人还在苦恼精神力用尽无法继续感知的时候，先天阴阳眼者已经从起点赢到了终点。

但先天阴阳眼有个弊端，那就是眼睛无法睁开的情况下，什么也看不见。

故而，玄微开始着重培养季末精准运用精神力感知的能力。

“聚精会神，感知这块石头，什么时候能感知到浓郁的墨色，就告诉我。”玄微将一块原石，“啪”地一下，扣在了季末的课桌上。

对着一块破石头，傻乎乎地盯了三天后，季末激动道：“师傅，我感知到了！”

她还未来得及开心，一块更小的原石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老规矩，感知到浓郁的红色，再告诉我！”

……

日子一天一天过，玄微丢给季末练习精神感知力的对象变了左一个右一个。

在她几乎熟悉了所有实物的气息后，教学计划终于有了改动。

这天，玄微将季末带到了储藏室。

“选吧，用你的精神力，试着与它们沟通，选一个最合你心意的通灵介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