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释啊,你不是要解释的吗?”沈墨尘咄咄逼问着,他觉得自己现在特别的心碎,特别的委屈,他需要一个非常好的解释,不然这件事情过不去了。
安思凌的嘴角哆嗦了几下之后,彻底的沉默了,她就是一时之间有点想笑,还是憋不住的那一种,她……
“噗……”
安思凌刚刚漏出来一个音,就被沈墨尘给眼神锁定了,那种锁定之中夹杂着的冰冷含义啊,吓得安思凌立马抿住了嘴,一动不敢动的,整张脸写满了乖巧和委屈,就那样望着镜头,一眼,两眼……她想着要不先把直播关了吧。
沈墨尘现在的姿势就是半环抱着安思凌,安思凌坐在椅子上,沈墨尘站在她的背后,一只手从她边上伸过来撑在桌角,死死的把安思凌可以活动的区域控制在自己可以掌控的区域。
再加上他因为弯腰露出来的脸,那颜值加上神色的气质,直接打的屏幕那头的各位粉丝嗷嗷叫唤啊。
哪里还记得什么老公,学霸之类的事情了,胆子大的还敢在公屏上敲打着,“老公!你是我老公!啊啊啊啊老公我爱你!”
然而沈墨尘看都没有看屏幕一眼里,就这样侧着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安思凌,良久之后,在开口还是要安思凌跟他解释着什么东西。
安思凌表情一大堆,想抬手搓搓脸,结果沈墨尘的视线压力真的太大了,她抖了两下干脆把手全都放了下去。
“我只是和他们聊聊,就是刚才他们有人直播学习很帅,我就想着看一看……”
完,还抬起头来讨好的对沈墨尘一笑,然而沈墨尘根本不吃她这一套,还冷哼了一身,显然是抓到了这句话里的关键点,“很帅?”
安思凌后悔的差点没打起来的嘴,在沈墨尘面前夸别的男人帅,先不那个人只是一个男孩了,就算是一个才学会跑的孩子也不行啊,毕竟沈墨尘是一个连自己的儿子的醋都敢吃的人,简直可以是六亲不认的过分了。
安思凌连忙摇摇头,表示自己错话了,不帅,一点都不帅,怎么可能有人比她老公要帅呢?
她老公是最帅的!
沈墨尘看上去脸色收缓了一瞬间,“真的?”
安思凌见这句话有效果,几乎把头点成练蒜的架势,“真的,必须是真的,沈墨尘最帅!”
沈墨尘的脸色又好看了不少,结果视线余光扫过电脑屏幕,刚好看见上面有一句话闪过。
那句话是一个新粉发的,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可是人家很年轻啊,才十九岁啊,掐一把都能出水的青春感,还是学生呢,学习超好超温柔……”
这下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了,沈墨尘一瞬间面色骤然转降,盯着镜头的眼神吓饶不行,就好像是你上课偷玩手机,结果一扭头和后门玻璃窗的班主任四目相对时。
不不不,简直就是比那个还要恐怖。
沈墨尘的气场不是白瞎的,要不然也管不住那么大的一个公司,那么多的员工。
怎么都是环境塑造人,他从就在这种压力之下成长,身上的气场真正的放出来,就有点像是古时候上位者,那种万人之上,睥睨众生的感觉。
而目前安思凌是距离他最近的人,就算是寻常习惯了沈墨尘的气息,但自从两个人关系稳定最后,到现在也有快两年的时间了,几乎就忘了这人真正的样子,现在一时间就有点被吓着了。
安思凌呼吸都放缓了,不敢多大声,不是很自然的偏过头来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出口,“你不要乱想啦,不都初恋是最幸福的吗?你还是我初恋呢,那是粉丝夸的,又不是我夸的,我最喜欢你了。”
“记住你的,哼!”
完,沈墨尘就直起身转身离开了这里,看上去好像真的不计较了,但是那摔门的声音还是透漏了他那没有掩盖住的暴躁。
安思凌按压了两下太阳穴,神经放松下来之后叹了口气,故作轻松的样子看着镜头,“人家粉丝都是神助攻,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成坑我的了。”
很多粉丝缓过来之后发着哈哈哈,但也有几个心细的,担心安思凌一会儿会不会要被教育啊,比如男人都是在乎这些事情的,尤其还是沈墨尘这种身居高位的,万一……
安思凌知道这几个粉丝的意思,无非就是害怕沈墨尘这样有权有势的人,万一因为这个对她心生意见,以后可能会对她有些影响的,再加上安思凌现在看上去什么都有了,其实除了这个直播的平台,还是两手空空,根本就斗不过沈墨尘的。
不,她这个直播的平台都还是沈墨尘公司旗下的呢,万一以后闹翻了。
安思凌无奈的笑着,觉得这方面自己这些粉丝真的是太未雨绸缪了,也没见过谁家粉丝这么担心离婚的,她难道看上去和沈墨尘很像是要离婚的样子的?
应该没有吧?
但是这方面安思凌还真的不好摊开是不会的,毕竟大家心里有数就好,有些话不好,也会让人抓住把柄,置之不理反倒是最好的回答。
安思凌也只是委婉的表达了,在家里她和沈墨尘就是普通寻常的夫妻,就像是很多男朋友看见自己女朋友关注别的男人会不高兴一样,她要是看见沈墨尘的手机里出现别的女人消息也会不高兴,所以……
“哪道题不会?”
突然一份厚重的草稿纸就落在了安思凌的身边,她扭过头来就看见那刚刚离开的沈墨尘不知何时又回来了,鼻梁上还架着那副金丝边的眼镜,看上去非常的斯文败类,一瞬间就击中了她的心。
不过……
“你这是干什么?”
安思凌不是很明白的看着沈墨尘,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还这副样子?
沈墨尘面不改色的拉了把椅子坐在边上,保证自己半张脸可以被镜头拍到之后,“没什么,听你作业不会,我来辅导辅导你。”
下一秒,他就从身后拿出来一摞证书,还有各种的奖状,厚重的和那份草稿纸一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