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许亮将手里的长剑举起。
恰好在阳光照射到剑刃的一刹那。
手里的长剑一转,反射出一道刺眼的阳光。
直射陈一鸣的眼睛。
这一个招式,对太阳折射方位的把握,显然是炉火纯青。
剑光正好让陈一鸣的视线受阻。
许亮面色一喜,手里的长剑,速度宛如奔雷一般。
朝着陈一鸣的面门直刺而来。
东洋剑术讲究的一击必杀。
许亮这一招,显然是学到了精髓。
他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的陈一鸣。
居然跟呆若木鸡一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结束了吗?”
“六年的努力,只为打败他,想不到这么容易就~”
许亮的心里一时之间有些五味杂陈。
可就在他的剑尖即将刺中目标的时候。
“当”的一声传来。
“什,什么!”许亮感受到自己长剑上,传来的巨大力量。
“躲,躲过去了!”
“这不可能!!!”
许亮看着陈一鸣,在剑尖即将刺中的时候,居然竖起长剑。
轻轻的一弹,就将自己的攻击全部瓦解。
“这,这不可能,这怎么会!”
“巧合,一定是巧合。”
许亮急忙收回长剑。
一脸慎重的看着,有些云淡风轻的陈一鸣。
咬着牙说道:“刚刚那一下不算,我分心了。”
“算你运气好,这次,我会拿出我全部的实力!”
“陈一鸣,你输了。”
“反正你话最多,你有理就对了。”
“继续来吧!”
将手里的青璃长剑,挽了一个剑花,陈一鸣轻松的说道。
许亮这次,直接丢起了手里的长剑,换了一把更加短的东洋剑。
这把东洋剑没出鞘,只见许亮握着剑柄。
一脸凝重,围着陈一鸣的开始转圈。
拔剑术讲究的是剑出鞘的那一刹那。
以无可匹敌的速度斩出长剑。
令敌人无从防御。
在卡斯帝国的时候,我的拔剑术已经能做到,在拔出的一刹那,斩出十三剑。
加之融合了幻剑,疾风斩。
现在的我已经可以斩出十六剑。
我攻击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陈一鸣绝对抵挡不住。
现在只要我能找出他的弱点。
围绕着陈一鸣打转的许亮,在脑海里已经演练了自己的战术。
他的双目宛如孤狼一般,紧紧的锁住陈一鸣。
身体内力量欲发未发。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亮身上的气势已经达到了巅峰。
陈一鸣就像是一只被他锁定的猎物。
可是他手里的长剑,却怎么都没有斩出。
“为,为什么!”
“为什么我找不到他的弱点。”
“为什么他浑身都看起来是弱点,却每一处都像极了陷阱!”
许亮的面色从自信满满,开始变得有些松懈。
最后,是彻底的丧失了信心。
作为一个剑手,他居然不敢对陈一鸣进攻。
他在害怕,害怕掉进陈一鸣的陷阱。
“不!”许亮的心底在呐喊。
“绝望的许亮,他不愿意连最强的一剑都没斩出,就认输。
他大吼一声:“三元归一斩!”
他手里握住的,一直未出鞘的东洋剑,以无疑匹敌的速度,朝着陈一鸣斩去。
这一剑凝聚出了许亮最后的勇气。
也是他的全部希望。
这一剑远远超越了他的过往。
可惜!
“当”的一声再度传来。
陈一鸣的身影轻轻后侧。
他直接无视了长剑出鞘之时,闪耀而过的白光。
青璃长剑,轻轻的点在了许亮东洋剑的剑尖上。
跟第一次,击败他的招式一模一样。
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力量。
一样被轻描淡写的击败。
许亮怔怔的看着眼前,看着自己刚刚的失败。
良久,一阵风吹过。
他手里的东洋剑“当”的一声掉落在地。
“我败了!”
旋即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眼眶里的泪水不住的打转。
他带着哭腔的说道:“我练了六年,六年!”
“你知道我这六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天天四点就起床练剑,练到夜晚凌晨。”
“整整六年,我一天都不敢懈怠,我以为,最少也能跟你打个旗鼓相当,就算败,也能败的光荣。”
“可为什么,还是跟六年前一样,你的一剑,我都挡不下来!”
“呜呜呜~”
“额”陈一鸣尴尬的看着眼前嚎啕大哭的许亮,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他有些歉意的看向许长风,他儿子刚刚从国外回来。
就被自己打击的哭了。
没曾想许长风却恍若未觉。
对他儿子丝毫的不关心。
走到陈一鸣的身边说道:“走,我们去吃饭,今天从东海省,运来了海底的大龙虾。”
“一起去尝尝。”
陈一鸣有些惊讶看着地上的许亮说道:“这样,真的好吗?”
许长风看了一眼地上的儿子,皱了皱眉头。
对跟在身后的方文说道:“方文,把他丢出去。”
“在这里丢人现眼,学了六年,学了些什么花里胡哨。”
“输了就哭!”
“当自己还是六岁小孩?”
“剑客的剑心都没了,还练个屁的剑。”
说完,兀自一个人走出了剑庐。
方文对着陈一鸣指了指:“你啊你!”
“等下小心我师母吧,为了给小亮接风,她可是准备了两天,我看你怎么交代!”
说完,也不管陈一鸣,走上前去扶起许亮离开。
剑庐里,就剩下陈一鸣尴尬的站着。
方文带着许亮前脚刚走。
一个美少妇,系着围裙,走进了剑庐。
她见只有陈一鸣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热情的招呼道:“小鸣,快进来,准备吃饭了。”
“方文跟小亮呢,怎么就你一个啊。”
陈一鸣顿时一阵头大!
这个美少妇就是许长风的妻子,自己一般都叫万婶婶。
平日里对自己是极好,除了没事的时候会埋怨一下他,六年前将许亮打败,致使他离家出走的事外。
其他的,基本上是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完全把陈一鸣当儿子来养。
现在,他的儿子许亮刚刚回来。
万婶婶准备的欢迎宴还没开始。
自己又把他儿子打跑了。
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心虚。
突然说道:“哦,那个婶婶,我家里还有点事!”
“今晚我就不吃饭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
不等万婶婶挽留,呲溜一下,就钻出了剑庐。
只是还没走出大门。
一道屏障就出现在门口,直接将他挡了回来。
“走什么!”
“敢做就要敢当!”
“吃完饭再说。”
许长风的声音从客厅内传来。
这剑气屏障,显然就是他布下的。
陈一鸣在心底绝望的喊道:“卧槽,这狗屁师兄卸磨杀驴。”
“明明是他自己让我矫正许亮的剑术。”
“现在许亮被打哭了,还是你让他出去的。”
“你怕你老婆责怪,居然将我留下来。”
“背这个大锅!”
陈一鸣吐槽的时候,突然后背一凉,缓缓转过头。
万婶婶,一双美目,悠悠的看着他。
握住锅铲的手,因为太用力,指关节已经有些发白。
“陈一鸣!”
“又是你!”
“咕噜”陈一鸣咽了咽口水。
“婶婶,我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