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亮已经被夏强颠倒黑白的能力震惊了,但求生的欲望使他奋力挣扎起来,因为嘴巴被领带堵住,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夏强话里的信息量太大,霍启木沉默着没有说话,眼睛在夏强和王一身上打量着。
此时,不远处的一个酒店的高层,有三个人影正在凭窗而望。
这三个人正是江尘、沈振宇和李飞。
沈振宇皱眉问道:“江公子,你说霍先生会相信吗?”眼中满是担忧,他怕今晚的这场局最后成了一场空。
江尘淡笑:“毕竟是从政数十年,霍启木不是傻子,现在他已经感觉出来,今晚的事情是早已安排好的了。”
沈振宇大惊:“那怎么办?王长官和夏少主岂不是会有危险?”
江尘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意:“不会,霍启木虽然怀疑,但对这件事情他半信半疑,甚至现在他已经在想办法,如何坐实这件事了。”
沈振宇到底是沈家二代的未来,江尘话到此处,他已经明白了江尘的意思,沈振宇也笑了:“那我现在让他过去?”
“不。”江尘摇了摇头,在沈振宇不解的目光中,江尘道,“现在有点刻意了。”
沈振宇了然,脸上也带上了狐狸的笑意:“听江公子的。”现在沈振宇看江尘的眼神除了崇拜,更多的惊叹和敬佩。
之前他以为江尘只是拳头上厉害,现在和江尘近距离地接触后,他发现江尘智勇双全简直无所不能。
古时候有既生瑜何生亮的典故,现在沈振宇只想感叹一句:“既生江公子何生敌手呢?”
沈振宇真心实意心疼起江尘的敌人起来,心疼他们将死的很惨很惨。
江尘一转身,看李飞叼着烟咧嘴正笑,江尘踹了一脚过去:“笑什么?我俩刚才说的你听懂了?”
李飞诚实地摇摇头:“江哥和沈总说的太高深,我没听懂。”
“那你还笑?”
“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很有道理,我笑我跟对了人。”说着,李飞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你这小子!”江尘笑骂了一句。
沈振宇叹道:“李兄弟是有大智慧的人。”
得了沈振宇的夸赞,李飞并未露出骄傲的神情,在他眼中,所有人的话都抵不上江尘的话。
金川路上,面对夏强和王一的话,再联想到先前金亮的话,霍启木一时之间难以抉择,他对王一道:“先把人带回所里吧,这件案子我来派人审,在那之前,所有涉案人员不得离开。”
霍启木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眼夏强。对这个西龙门的少主,霍启木稍微带了些敌意。
王一挥手,对手下喊道:“把所有涉案人员,都抓起来带走!”
不管是货车司机还是金亮及金亮的手下,全部被王一的人控制了,拷上了手铐押进了车里。
王一拿出自己腰后的手铐对夏强笑道:“少主,跟我走一趟吧?”
夏强没有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而是盯着王一看:“你说过,绝对不会冤枉我,你还记得吗?”
王一笑:“我从没冤枉过好人。”
“老子也不算什么好人,但绝对是一个狠人,你要是敢畏惧强权让老子含冤,那西龙门就算是拼个底朝天,也会把西州闹个天翻地覆。”夏强放完狠话后,双手并着送到了王一面前。
王一毫不客气地拷住了夏强,然后毫不留情地从荣安手中拎过了金亮,对着霍启木敬了个礼,带着两人转身走了。
警车又呼啦呼啦开走了,顺便开走了中型货车,留下了两个人收拾那边的车祸现场。
望着远去的警车,霍启木的眼睛微眯,不知在想什么,而荣安一声未吭,就站在他身后。
“荣安,你觉得他们两方的话,哪边比较可信?”霍启木忽然问道。
“霍先生,金长官是黄藤真的人。”荣安的头一直是微微低着的,“属下希望王长官的话是真的。”
黄藤真就是黄先生。
“可是,那个已经死了的杨国光不也是黄藤真的人吗?我听说他还是西龙门的人。”霍启木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来喜乐。
“属下无能,属下不知。”
霍启木想到今晚自己收到的那封匿名信,上面只写了两句话:“今晚十点金川路,重创孟宇阳。”
“重创孟宇阳?他们哪边和孟宇阳有关系?又是谁在我面前演了这出戏?”霍启木自言自语着,眼中的墨色更重。
过了许久,霍启木道:“先上车吧。”然后转身上了车。
荣安饶到驾驶座上,开车离去。
看着奥迪A8离开了,江尘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了:“没想到夏强和王一这俩小子的演技还不错,都能送去演电影了。”
沈振宇笑道:“是啊,尤其是两人最后一段话,简直是神来之笔,够霍启木琢磨一晚上的了。”
江尘拍拍沈振宇的肩头:“他们的戏已经结束了,明天就看你的了,这场戏能不能唱好,你能不能入得了霍启木的青眼,全场最压轴的部分,我可是交在你手上了。”
沈振宇自知任务艰重,脸上的笑意都凝重了几分:“放心吧江公子,明天这出戏我要是唱不好,我们沈家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的头拿给你,你当球踢去。”
“我的你的头没有用,我要的是金亮明天绝不可能从所里走出来。”江尘的嘴角虽然带着笑,但说出的话却不是玩笑,“如果你做不好,沈家以后的事情,我绝不会插手半分。”
说完,江尘带着李飞往外走去。
沈振宇看着江尘的背影,眼神逐渐坚定,嘴角咧开了一个笑意,自言自语道:“江公子,既然你对我们沈家给予厚望,那我沈某人要是拖了后腿,岂为人哉?”
这些江尘自然不知道,他刚坐上李飞打的出租车,郑东的电话就没命地打了过来。
郑东的语气都慌了:“十爷,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没出什么变故把?”
“黄先生给你打电话了?”江尘一只手撑在了车窗上,语气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