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
王妈喜得合不拢嘴,边结果披肩边口中故作埋怨:“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
这是一条纯白色的貂皮披肩,没有一丝杂色,毛发亮丽挺直,入手极为轻滑,没有丝毫黏手感。
“这……很贵吧?”
王妈有些犹豫,虽然她不懂得品鉴,但也晓得这是件好东西。
“不会不会。”吴纤素连连摆手,“都是家里以前剩、哦不,是留下来的,放着也是放着,您喜欢就好。”
不待王妈推辞,她又打开一只盒子递到王爸面前:“听王元说伯父您对文玩有研究,不知道这些合不合您眼?”
盒子一打开,王爸眼都花了,里面一串一串摆了十几条手串和挂件,有海黄、金丝楠木、小叶紫檀、蜜蜡、南红玛瑙等等等等……
虽然还没空细细品鉴,但光看这纹路外像,王爸就有极大把握——这些都是真的。
这么些名贵手串,加起来怕是比家里房子还要贵吧?
王爸没敢接,他嘴里喃喃道:“这也太贵重了吧?”
“没有,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您看着合眼就行。”吴纤素将盒子硬塞到王爸手里,她站起身,说:“我、我家里还有事,今天来的唐突,您二位见谅。”
说着吴纤素就准备告辞,王妈就急了,她忙拉住吴纤素的手,说:“这话是怎么聊的?怎么才刚来就要走?好歹吃了饭再走吧?”
“哎!”
王爸碰了媳妇一下,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就是过门的媳妇今天也没在家吃饭的……”
“再说了……”王爸拉过王妈的手,冲吴纤素微笑挥手:“那个……小吴是吧?东西我们就收下了,谢谢你啊,路慢点儿……”
然后他又低声跟媳妇嘀咕::“有儿子在,你着什么急。”
吴纤素走了。
王爸叫过谢晓星,问:“晓星,你认识这个吴……?”
“吴纤素。”谢晓星简单利索:“我哥在魔都认识的,家里老有钱了!”
哦?
王家两口子眼睛同时亮了:“魔都?有钱?”
王爸:“他们认识多久了?”
谢晓星歪着脖子:“嗯……有小半年了吧。”
两口子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激动。
王妈:“她……有男朋友?”
谢晓星:“没见过。”
王妈:“是没有还是你没见过?”
谢晓星双手一摊:“我不知道。”
“好了!”王爸一拍大腿:“小元呢?”
王元晾完了衣服,他回到客厅,看到父母并排坐在沙发,吴纤素已不见了踪影。
这气氛有些压抑呀?
王元奇怪:“人呢?”
谢晓星一指门口:“走了。”
“你过来!”王爸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对儿子说:“坐下。”
王元小心翼翼将屁股搁在椅子。
王爸双手抱臂,身体向后一仰,眼角冒出一道寒光:“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王元:……
…………
“好好好,就放着儿。”吴天和工人将一节柜台摆好位置,喘了口气,他摘下手套,从兜里摸出包烟,抽出一支点,刚吸了一口,又停了。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随后将烟掐灭,连同整包烟搓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吴天走到屋外,正月里的阳光温暖而又含蓄,若是不下雪,今天开业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给工人结清了工钱,吴天伸手拉住盖着招牌的红布,一扯。
红布伴着雪花飘下,露出招牌几个机器雕刻的宋体字:先天之家!
一间简陋的店铺,地简单铺了地板,墙简单刷了大白,这屋里除了刚刚搬进来的柜台,就属头这招牌最值钱了。
至于商品……
他看了看媳妇,她正在将一个个小玻璃瓶子摆在柜台里码好。
很普通的玻璃瓶子,就连面的标签也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然后胶水粘去的。
每只瓶子里只有一粒糖豆大小的药丸——药丸3号增强版!
柜台最外面还摆了一张a4纸说明:
十倍功效,不退不换,一经售出,概不负责!
媳妇摆好了瓶子,冲他挥挥手:“可以放鞭炮了!”
漫天鞭炮声中,吴天抱着双臂,看着漫天炮皮和雪花飞舞,心里有些担忧。
吴天对此有些担忧,他劝王元再些其他商品,最不济铺子里也好看些不是?
王元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就放心吧,就卖这一样,你以后都忙不过来!”
是吗?
看着店铺外面好奇围观的人群,吴天现在很怀疑。
新开了间商铺,自然有客人门,只是大家都在外面指指点点,并没有人进去,原因很简单,这店铺里面装修实在太简单,若不是外面满地鞭炮碎屑和门旁的两个花篮,大家还以这是家最后卖三天老板就回家的甩货店……
终于有人进来了,不过不是客人,而是两名穿制服的行商公所工作人员,他们是来检查开业手续的。
吴天前打了个招呼,将营业执照递给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另一名个子高高的则店里四处打量。
他扫了一下柜台里的商品,又看了看最前面的说明,吭哧一笑,转身对着吴天:“老板你这商品说明够霸气的啊!”
“呵呵,就是个噱头、噱头。”吴天连连赔笑,他打眼色叫媳妇给二人倒水,心里却有些忐忑。
果然,那高个子下一句就问到:“既然是药品,那专批文书你这里有吧?”
这个还真没有,于是照着先前王元的说法,吴天给高个子指了指营业执照某处:“这个,他们说盖了这个章就不需要专批文书了。”
执照还在同事手,高个子凑过去一看,左下角一方红红的印鉴,里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小字——全国非科学文化爱好者指导交流办公室庆江省分署。(作者:避免水字,以后简称非科办)
高个子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内容,不是遥化行商公所的印鉴?他看向同事,发现同事也是满脸的疑惑。
于是他看向吴天:“你这审批衙门是?”
吴天照实回答:“朋友帮忙办的,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