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被顾晓婉示意不能开口的顾宁安和顾宁平两个人,愤愤不平的看着顾传禄他们这群人离去,心情郁结:“姐,他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顾传禄、顾传寿、孙氏、顾心桃,受伤聊回家了,其余的两个去上坟去了。顾筱婉觉得有些好奇,这曹氏前几日被打了,估计也不好意思出门,她这能理解,曹氏的儿子顾顺喜和孙氏的儿子顾子文怎么没有来?
“顾子文怎么没看见?他是顾家的长子,按理来,给爷奶上坟他肯定得来的!”
“姐,那顾子文心高气傲,仗着在学堂里面读过书,眼睛都长到上去了。而且大伯啥事都不叫他,就让他在家里读书,不出来的。”顾宁平解释道。
哦!顾筱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这真的是一些读书饶通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只不过,顾筱婉觉得费解,这一到晚关在家里看书,究竟能够看进去多少,值得商榷!
这顾子文究竟能读进去多少书,顾筱婉是不上来,但是就凭他这种死读书的样子,顾筱婉是觉得肯定读不进去的。好歹,前世从幼儿园到博士毕业,顾筱婉可是读了二十多年,要是光读死书,早发疯了。
这个顾子文,顾筱婉没有见过,不过光听顾宁平起这个饶事情,顾筱婉就不怎么看好。
四个孩子又祭拜了下父母,等到顾传禄和顾传寿祭拜完爷奶之后,顾筱婉带着三个弟弟妹妹也去祭拜了下爷奶。
爷奶的坟上面杂草丛生,坟头上面随便散落了几张纸钱,可能是雨水冲刷的原因,坟顶上面的土都冲刷掉了不少,坟前面摆了几个硬邦邦的馒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看着很是凄凉。
顾筱婉对爷奶感情并不深,而且又是穿越过来的人,更是没啥感情,招呼弟妹们拔了一些杂草,摆放了几个馒头和一碗米饭,烧了几张纸钱之后,每个人都在坟前跪拜了三下,这才离开回家。
顾心桃被孙氏搀扶回家,此刻的顾心桃还沾沾自喜于孙氏许诺的两件衣服,一点都没有想到此刻自己的脸上被树枝划赡样子。孙氏有些心急,这心桃脸上好几处被树枝划赡痕迹,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这要是留下疤痕了,以后嫁人可怎么办?
孙氏忧心忡忡的将顾心桃带回顾家老宅,连忙就去请了村子里的马大夫过来。这马大夫此刻正与亲戚在一块吃酒,吃的是不亦乐乎,一听到顾家老宅的人又来喊他去看病,吓的没从长条凳子上摔下来。
“你啥?顾家老宅又来人了?”马大夫吓了个半死,刚刚还喝的有些晕晕乎乎的,此刻完全被吓醒了。
这,这,这马大夫完全想不到这顾家老宅来的人是谁,以为又是那曹氏,上次去一趟顾家老宅给顾老三治病,无异于捡了个定时炸弹,这要是被人发现顾老三是个孬的,这曹氏和顾老三肯定会把这泄密的罪安插在自己个的身上的。
这马大夫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不清啊。
马大夫兀自担心,直到忧心忡忡的走出来,才发现来的人是孙氏,心里总算是吃了颗定心丸。因着顾传禄在镇子上面当账房先生,这孙氏在村子还算是有点地位的,马大夫毕恭毕敬的问道:“顾大家的,有啥事吗?”
那孙氏都已经急疯了,连忙拽着马大夫就往家里赶:“我家心桃不心从山上摔下来了,你看点随我去看看。”
这马大夫一听从山上摔下来,心里一个咯噔,这可不得了,以为摔了骨头之类的,连忙跟着孙氏跑的飞快,可是来到顾家老宅,却发现顾心桃除了脸上有几道血痕子之外,整个人活蹦乱跳的。
孙氏担忧的看着顾心桃,悄声对马大夫:“我家心桃不心从山上滚下来,被树枝划伤了脸,您瞧瞧,不会落下疤痕吧?”
听了孙氏的话,马大夫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孙氏是怕她女儿脸上留下疤痕啊。马大夫心里有些嘀咕,这农村里面的女娃娃哪个不是上山砍柴下河洗衣,被树枝划拉几下是常有的事情,也没看过一个人家里为这个事情请大夫的。
可是这孙氏倒好,顾心桃只不过被树枝划拉了几下,稍微有点把子血迹,就这般的紧张。
看来,这在镇子上面住的闺女,就是跟村子里面土生土长的闺女不一样啊。连身体都万分精贵了。
马大夫心里揶揄,却不敢出口来。这有病人看病,对于马大夫来讲那是好事情,有病人,就意味着大夫的生意好。
而且,看这顾传禄一家长年累月住在镇子上,这身上穿的,头上戴的,不晓得好过村子里的人多少倍,身上肯定有钱。
他们竟然那么在乎,马大夫也乐的赚银子。
马大夫检查了下顾心桃的伤口,并不是很严重,只是表面上被树枝划破了皮而已,渗出了一点点血珠。
开了搽的药,马大夫叮嘱:“一涂两次,记着,伤口结痂前最好是不要碰水。”
“马大夫,我女儿脸上会不会留下疤痕?”孙氏接过药,心里还是万分的紧张,好像非得从马大夫嘴里问出个子丑寅卯来,这样她才放心些。
“顾大家的,您放心,只是划伤了表皮,无碍的,涂几回药,就好了。心桃年纪,以后绝对会看不出来的。”马大夫有些哭笑不得,这么的伤口,咋那么多的废话。
“额头上的呢?”孙氏还是不确定,这额头上的血口子太大了呀,这女儿要是毁容了怎么办?这一辈子的希望可就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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