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只能靠喝水来填报肚子了。
然后又舀了一碗,这才端进房间。
陈氏的包子已经快吃掉一大半了,陈俊生连忙将手里的热水端了过去喂了几口。
就着热水,陈氏不一会儿就吃完了手里的肉包子,手里还有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满足地道:“俊儿,这肉包子,可真好吃!”
陈俊生见自己的娘亲吃了这么多,也兴奋地道:“娘,你若是爱吃,我明日还给你买!”
陈氏一听,立马就摆摆手道:“不用不用,这肉包子多贵啊,娘也就是随口,随口而已!”
包子当然好吃了,里面是肉馅的,可是这价格就贵啊。陈氏知道家里为了给她治病,已经是一贫如洗了。
陈氏连连摇头,陈俊生一阵心疼。
若是自己能有点用的话,自己的娘亲也不会跟着自己吃这个苦了!
陈俊生神色黯淡,许是听着陈俊生许久都没有话,陈氏有些害怕。
她的眼神不好,勉强能够视光,听见儿子不讲话了,陈氏有些担忧,不知道儿子究竟怎么了。
伸出手一把就握住了陈俊生,心疼地问道:“儿子,你怎么了?”
平日里,俊儿回来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会陪在自己身边跟自己讲外面的见闻,跟自己话,不像今日,默不作声。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陈氏心里有些害怕,捏着陈俊生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陈俊生这才回过神来,感受到了陈氏的害怕,他刚才在想其他的事情,自然就没有话。
见自己与往日里不一样,却是吓到了自己的娘亲,陈俊生连忙道:“娘,儿子没事,儿子没事,您别担心。儿子只是今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
“谁?”
“就是上次买我鱼的那位恩公,我今日见着她了!”陈俊生兴奋地道。
虽然这回见顾筱婉,跟上回见她完全都不一样,但是那双眼睛是骗不了饶。
纯洁干净地就如冬日里圣洁的白雪一般,一眼就能看透人心。
“真的?就是上次明明知道那鱼不好吃,还高价买你鱼的姑娘?”陈氏一听,也兴奋地问道。
“嗯!没错,就是那个姑娘!”
原来,上次顾筱婉在一个年轻的后生手上买鱼,就是这个人。
陈俊生脑海里不停地想着,自从上次那姑娘信誓旦旦的要买下这鱼,后来这锦福楼就与往日里不一样了,原本不要鱼的,后来,却大肆收购,再后来,就听大家,这鱼的味道鲜美,很好吃。
他刚开始还不信,后来,就按照听来的断断续续的做法尝试了一回,别,还真的跟以前不一样,那味道可好多了。
陈俊生打的鱼,锦福楼又收了。到后来,陈俊生就会去河里打几条鱼,要么煮了给陈氏补身子,要么就卖给锦福楼。
“那你有没有谢谢人家?”陈氏道。
“没有话的机会,我就是看了一眼,恩公就走了。”陈俊生有些惋惜,不过,按照当时马车的速度,他也完全跟不上。
而且,就算拦着了,又能什么,自己如今穿的这番破破烂烂的样子,人家不定还以为自己是要饭的呢!
陈俊生有些窘迫。
“下次要是见了恩公啊,可要好好的谢谢人家!”陈氏道。
陈俊生忙不迭地点头:“娘,你放心,儿子一定会谢谢她的!”
陈氏满意地点零头,脑子又有些困顿了,陈俊生扶着她躺下之后。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然后还听见恶狠狠地声音:“陈俊生,陈俊生!”
陈俊生抬眼就看见屋外来了很多的官差,一个个都手提大刀,凶神恶煞地站在外面,瞪着自己。
陈氏哪里见过这个阵仗,立马吓的又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拉着陈俊生的手,惊恐万分:“俊儿,这些人来干嘛?”为什么要叫她儿子的名字?
这伙人一个个都手拿大刀,那番凶神恶煞的样子,究竟是要干什么!
那些官差都站在门外,并不进来,为首的依然是熟悉的那个府衙的官差头领。
凶狠地道:“陈俊生,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庭污蔑江家!可是你的?”
原来是自己在街上了那么一句话?
陈俊生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我了又如何?难道这江家不嚣张吗?闹市纵马,贩卖私盐,他做了还怕别人嘛!”
陈俊生是个硬骨头,对于江家,他早就已经看不惯了,在街上那么一句话,本就是他的心里话。
那头领一脸得意洋洋,摸着唇边的胡须,许是没有见过这么快就承认的人,手往前一挥:“带走!”
众官差一拥上前,将陈俊生捆住。
陈氏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吓的连忙下了床,颤颤巍巍地边走边喊道:“你们别抓我儿子,别抓我儿子啊!”
叫的很是凄厉。
陈氏上前,就要去拉一个官差,那官差见一个脏兮兮的老婆子动手来扯自己,很是不耐烦,想也没想,就推了陈氏一把。
陈氏本就是身体羸弱,哪里经得住这凶狠地官差那般拉扯,一下子就往后倒去,倒在地上。
陈俊生见了,奋力地想要挣脱这些饶束缚,可是他一个瘦弱的读书人,如何能够挣脱那么多官差的禁锢。
见自己的娘,躺在地上半爬不起来,痛苦地大叫道:“吴浩子,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我娘没有关系!你别动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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