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终于停了。”
儿嶋加奈望向窗外。
“确实下了很长时间。”
周洲看下时间,这会儿都快九点了。
晚饭吃完后,儿嶋加奈不仅帮忙清洗完餐具,打扫厨房卫生,甚至还把屋子拖了一遍。
家务能力Max!
搞得周洲都不好意思了。
明明只是一顿简单晚餐,结果对方却这么任劳任怨。
然而儿嶋加奈坚持,甚至拿出身为老师的气势来,喝令周洲不得干预她的行为。
可惜身还穿着周洲衣服的她,实在没有半点威慑力。
这一忙活,就忙到了8点多。
然后坐下来简单聊聊,外面一直淅淅沥沥的雨终于消停了。
“我该回去了。”
儿嶋加奈意犹未尽:“打扰你这么长时间,实在抱歉。”
周洲微笑说:“儿嶋老师太客气了。”
儿嶋加奈站起来伸个懒腰,宽松的T恤都藏不住那沉重的负担,察觉到自己姿态不雅后,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我就先回去了。哦对了,你的衣服,稍等下,我换回我原来的衬衫跟裙子。”
突然脑洞大开,话说她把衣服换下来后,这小子该不会拿来做坏事吧?
毕竟衣服残留着她的气息,而对方又是个气血方刚的小年轻。
一想到这,儿嶋加奈就有点脸红心跳。
周洲猜不到儿嶋加奈的奇葩想法,见她萌生去意,想了想,没有挽留,毕竟太晚回去不好,孤男寡女的,更不可能留宿。
就说:“我送儿嶋老师回去吧。”
“啊?不用了吧?”
儿嶋加奈诧异。
周洲摇头:“我怕待会又下雨,而我家就一把伞,万一给了老师,明天早下雨我怎么去学校?再说了,这个时间点,让老师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外面行走,我也不放心啊。”
全世界真正敢晚甚至半夜出门的,恐怕就我们国家了。
即便是东京新宿这种地方,也只是相对安全。
神乐坂跟新大久保虽然同属新宿区,然而治安水平却是云泥之别。前者是层人士聚集地,后者是南棒移民后裔聚集地,出了名的脏乱差,治安事件占整个新宿的60%以。
儿嶋加奈皱眉:“那你等下岂不是要一个人回来?”
周洲失笑:“怕什么,我一个男的,人高马大,谁敢欺负我?再说了,打不过我还跑不掉吗?”
儿嶋加奈表情严肃:“不许跟人打架,坏人也不行,遇到危险记得先报警,保护好自己,明白了吗?”
明明是非课时间,还摆出一副老师教训学生的姿态。
周洲无奈:“是是是,你说得对。”
真遇到坏人,到时候危险的反而是对方才是。
除开某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他真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自己。
不过对她这种关心的说教态度,还蛮享受的。
周洲催促说:“快去换衣服。早点把你送到家,我也早点回来。”
儿嶋加奈瞪他,想到刚才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他真要做什么坏事自己也看不到。
只是心里难免膈应。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她臆想,以她对周洲的观察,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龌蹉事才对。
……
儿嶋加奈住的地方,从地图看,确实离周助这不远。
不过神乐坂跟文京区的交界处这一带,都属于比较旧的老城区了,一些路都比较窄,免不了要七拐八拐,中间还得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小巷。
晚一个女孩子走这种地方,确实不太安全。
“过了前面那个路口就是了。平时下班早,有没有路灯其实不影响。”
儿嶋加奈对周洲解释说。
偶尔有时会回来得比较晚,不过有人陪着回来,还是第一次。
这种感觉……
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安心吧,不用担心路边会突然冲出什么小动物,或者发酒疯的醉汉。
于是语气都多了几分欢快。
“老师你住得可真够偏的。”
周洲小声嘀咕。
儿嶋加奈不高兴了。
如果不是因为没钱,谁想住这么远啊?
顿时竖起眉毛:“喂,你这小家伙会不会说话?再说了,老师我住得是没你好,可相比很多住在三轩茶屋附近的新城市女性,我能住新宿神乐坂附近,已经很厉害了好吧?”
东京女性圈子里,一直流传着这么个说法:
住三轩茶屋的,是初来乍到的懵懂京娘;而在惠比寿的,是扎根数年、熟悉大都会节奏的靓丽白领;能在银座扎根的,是小有成就、渴望跻身中流阶层的成功女性。
周洲不懂,不过不妨碍他听出儿嶋加奈话语中的怨念。
耸耸肩。
“嗯?”
周洲突然心念一动,眉头微皱,看向没有路灯的小巷角落。
下意识放慢脚步。
凭借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他感觉到那里藏着几个人,而且隐隐带着敌意。
“怎么了?”
儿嶋加奈问。
周洲摇头:“没什么,好像看到有几只老鼠跑了过去。”
儿嶋加奈一个哆嗦:“老、老鼠?!”
周洲笑笑说:“老鼠这种生物,确实怪恶心的,不过不用怕,他们通常只敢生活在阴暗潮湿污秽的下水道里,不敢暴露在阳光底下的。”
饶是如此,儿嶋加奈还是下意识靠近。
“大哥,我们好像被发现了,怎么办?”
角落里的人小声交流。
“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发现我们。不要慌,等下我们一起冲出去,我负责那个女的,你们搞定那个男的。”
“为什么不是我来负责那个女的?”
“闭嘴啊笨蛋!”
“他们来了。”
“……”
听到这几个蠢贼的对话,周洲实在无语了。
不是吧?就这?
这都什么货色啊,亏他紧张半天。
失望.jpg
(感谢山村少爷的打赏,谢谢支持。同样谢谢大家的鲜花评价票以及月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