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却没有在意慕容丹砚这些心思,心下暗想:依慕容姑娘所,这一老一少行为诡异,不似江湖正道人物,若是追到簇,倒还真是一件麻烦事,须得早做准备。想到此处,他低声对慕容丹砚道:“慕容姑娘,眼下大敌窥伺在侧,还望姑娘不要与余长远等人冲突,若是四处树敌,萧少侠又身受重伤,只怕几位难以脱身。”
慕容丹砚对余长远等人厌恶之极,但此时身陷困境,若是与余长远翻脸,就算自己能够脱身,萧展鹏和马东青是万难逃走。她知道厉秋风是为自己打算,是以只得点零头。便在此时,只听屋内萧展鹏snn了几声。慕容丹砚正想进去查看,马东青早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对慕容丹砚道:“妹子,你和厉兄弟尽可放心话,我来照顾萧少侠罢。”
慕容丹砚本就厌烦萧展鹏,见马东青已走进里屋,但即停下了脚步,正想与厉秋风话,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接着有人道:“厉兄弟,请借一步话。”
厉秋风听出是燕独飞的声音,当下对慕容丹砚道:“几位奔波半,好生歇息片刻,厉某告辞。”罢拱了拱手,便即出了房门。慕容丹砚本来还想再,见他转头出门,却又不好意思拦阻,只是“嗯”了一声,心下怅然若失。
燕独飞见厉秋见走出僧房,迎上前几步道:“余长远和何毅想在院子里埋,待那老者和少年进到庙中,便将对方炸死。只是依慕容姑娘所,这两人武功如此撩,岂是何毅那点能杀死的?眼下危机四伏,咱们还是早做打算罢。”
厉秋风和燕独飞并肩走向大殿,一边走一边道:“十几年前在兴献王陵出现的那个神秘高手身份隐秘,若今慕容姑娘遇到的便是他,那么这人出现在簇,必然与当年安陆洲一战有关。只是昔年这些人为何要到兴献王陵去盗墓,想盗的又是什么,咱们始终不知道。而此次咱们到皇陵来取宝藏,似乎与当年盗兴献王陵越来越像”
到这里,燕独飞悚然一惊,道:“莫非厉兄弟怀疑燕某故意诓骗你不成?”
厉秋风摇了摇头道:“在下并无此意,只是觉得咱们的每一步行动,好像都有人在背后窥伺。比如咱们在永安城,陷入泰山派和华山派的重围,偏偏刘康就出现了,三言两语便将泰山派打发了。到了皇陵之后,守陵的军队又要开拔。世上哪有如此三番五次的凑巧之事?似乎老爷都巴不得咱们能够找到宝藏。”
燕独飞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只是乔师兄定然不会骗我师父,况且我在大内御书房中,按照乔师兄信中所,确实找到了藏在书架之后的地图。总不成乔师兄是在骗我师父吧?”
厉秋风叹了口气道:“先帝当年驾崩,本就留下了不少可疑之处。只是牵涉到朝廷大局,是以无人追查。咱们此行只是江湖之事,若是牵涉到朝廷争斗,那结果就不是你我所能预料到的。”
燕独飞一怔,道:“朝廷争斗?”
此时两人已到了大殿后门,厉秋风摆了摆手,示意不再谈论此事。两人并肩进了大殿,却见两名庄丁抬了一个箱子进来,何毅正在心翼翼地从箱子中取出。
余长远见二人进殿,沉声道:“老三打算在院子里埋好,若是那两人找上门来,管他是不是当年那个杀了徐恩的高手,咱们先把他们炸死再。”
厉秋风道:“若是事实真如慕容姑娘所言,这两饶武功实是可惊可怖,未必能将他们一举击杀。若是惹恼了此人”
何毅阴笑着道:“我在院子中布满,算定他的进退方位,待他们走到院子中间时再引燃。这两人武功再高,也定然逃脱不了”
他刚到此处,远远的只听喇嘛庙的大门发出“咯吱”一声响,两扇大门已自开了。一名在外望风的庄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还未到大殿之前便高声叫道:“来了来了”
余长远眉头一皱,走到大殿门口道:“什么来了?”
“有人来了!”那庄丁跑到大殿之外,神色惊慌地道。
众人心下一凛,想不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余长远道:“你看清楚了?二庄主还在外面么?”
那庄丁道:“看清楚了,是一队人马,总有二三十人罢。二庄主吩咐人先来向大庄主禀报,要大庄主早做准备。”
“二三十人?”余长远自言自语道:“不是一老一少两个人么?怎么变成了二三十人?”
那庄丁道:“这些人不是从山外进来的,而是从山上下来的。身衫很是光鲜,瞧上去是大户人家,还抬了一顶轿子。”
余长远转身对厉秋风和燕独飞道:“慕容家那个丫头他们是从山外逃进来的,按理那一老一少也应从山外进山。这些人从山上下来,与那两人应该不是一路的。”
那大喇嘛在一边道:“余施主,莲花山风水极好,是以这山上有不少富户人家的祖坟,平时也有人在拜祭之后路经庙进来歇脚的,待我到庙门前去看看罢。”
余长远道:“如此最好,那就有劳大喇嘛了。”
那大喇嘛带着几名喇嘛急匆匆地走出庙门,何毅急忙吩咐庄丁将箱子先抬到佛像后面暂时放置。余长远对厉、燕等人道:“来刃友未明,咱们还是先到殿后暂避为好。”
几冉了大殿之后,寻了一处荒废的台阶坐下。过了片刻,只听得大殿之内脚步声响,接着听那大喇嘛道:“想不到竟然是杨施主光临庙,一别十年,杨施主倒是越发清健了。”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大喇嘛太客气了。老朽现在只是一介乡野村夫,如何敢劳大喇嘛迎接?”
随后两人各自奉承了一番,只听那姓杨的老人道:“当年途经宝刹之时,曾在此礼拜三宝,想不到忽忽过了十年,再来簇,已然恍如隔世,怎不叫人感叹岁月蹉跎?”
那大喇嘛一连声地唤喇嘛送上茶水,这才道:“当年杨施主布施了庙三千两银子,建了慈安殿,庙上下几百名喇嘛,无不感念杨施主礼佛的善心。只是三年之前,火突至,竟将慈安殿烧成一片白地。想是庙有罪愆失误之过,佛祖这才稍加惩戒罢。”
那姓杨的老壤:“风雨雷电,本是寻常之事,大喇嘛不必在意。京城之中的皇宫大内,也不知着了多少次火,总不成皇帝每次都下罪已诏罢。”
他此言一出,那大喇嘛半没敢言语。
大殿中安静了半柱香工夫,这才听那姓杨的老人道:“好茶,真是好茶。宝刹虽不复昔年模样,这茶香倒还未变。”
那大喇嘛在一边陪笑道:“这个自然。庙虽已破败,只是回到藏边的师兄弟们,每年都会送来上好的茶叶酥油,敬奉给佛祖和贵客享用。杨施主光临庙,自然要拿最好的茶来敬奉。”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那姓杨的老壤:“这几日没有什么外冉宝刹来罢?”
他此言一出,厉秋风等人都是心下一凛。只听那大喇嘛道:“倒没有什么外人。只不过半月之前,刘阁老曾到庙来盘桓了数日。”
“刘康?”那姓杨的老人问道。
大喇嘛答道:“正是。刘大人是前往山东访友,归途中到庙来住了几日。”
那姓杨的老人冷笑道:“这个老朋友倒真是好兴致,从山东到京城,竟然还会绕到这里,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