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章:男人在这边方面总是占点优势的。
和兰的告别并没有多少悲伤的成分。
虽然名为兄弟,但实际更接近于朋友的两人对于对方的志向都有所了解。
兰很明白,自己这个十分早慧的弟弟,迟早有一天会离开汝窑这座小山城,前往更加广阔的天地。
身为兄长,他不会阻拦自己的义弟奔向更好的前程,只是……
没想到会这么快。
“好好照顾自己。”
学校的变故,依然是影响到了这个热诚的年轻人,他虽然知道这个世道的恶人很多,但当那种恶人距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甚至险些伤害到自己最亲近的兄弟,自己最珍爱的学生们时,他才感觉到恶人是有多么的可恶、可憎。
但同时,紧随而来的,也有着难以言喻的寒意。
如果……
小路并不在学校,那么,学生们会遭遇什么?回来的路,他听闻了两位门卫大爷和那个女教师死去的事情,心中忍不住升起自责的想法。
他们的惨死,和自己所经营的这个学校有着直接的关系。
“……多杀些恶人。”
尽管知道不应该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说出这种话,但是兰却忍不住脱口而出,眼眸之中浮现刻骨的恨意。
“这个世道,少一个恶人,就会有一个甚至更多的无辜者免于灾难。”
“……好。”
十三岁的剑士露出了少许的笑容,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两兄弟对视了一会,旋即都笑了起来。
“你打算去哪?”
“帝国海军。”
“参军吗?女太守那边或许可以借助一下她的能量。”
“嗯,能够少一些麻烦。”
阎王易见小鬼难缠。
地方军下层想要出头没有那么容易,他也没有心思去某个势力打杂,强行跳出规则的话,也会被人所不容。
既然如此,借助一下女太守的渠道,直接有一封介绍信的话,去参军总归是有一些好处的。
“你打算从了她吗?兰。”
路乔露出了古怪的笑意,成年人的灵魂必然了解男女之间很现实的问题,那个女人馋着他们俩兄弟的身子,兰这家伙的五官也十分的俊秀,且作为教书人,多了几分常人没有的书卷气和儒雅,这种气质加成可是他这个如今仅有十三岁的少年达不到的魅力。
最重要的是……作为男人。
这家伙可是熟透了。
可以被女太守为所欲为的那种成熟。
“你这家伙懂得太多了。”
兰哑然失笑,旋即摆了摆手,“太守这次帮了不少忙,尽管你是处决恶人,但事后这件事这么快速的平息下去,如果没有太守帮助,可没有这么快平息。”
“况且……退一万步来说,作为男人而言,我们怎么也不算吃亏,不是吗?”
路乔的笑意越发愉快的几分,并没有多说什么,兰有着自己的三观底线,况且也不是什么童贞处男,他是否愿意接受那个喜欢和多个男人同步进行恋爱关系的女人,是他的选择,他路某人无权发言。
只要,这家伙感觉没有问题就行了。
第二天中午,路乔和兰抵达了太守府,说明来意之后,兰似有似无的亲近感,让女太守兴奋的直接命人写了一封介绍信。
“帝国海军共有三部,而其中,作为最老牌,最强盛的集团还是东军。”
“正式称呼为东十字军,我祖父曾是东十字军中的一位准将,目前还有一些学生,也已经成为东十字军的中流砥柱。”
十分郑重的将介绍信交给了路乔,女太守虽然在对待美男子这件事显得不太冷静,但实际却是个十分优秀的地方官。
尽管没有把汝窑变成帝国首屈一指的大城市,但治下起码是百姓安宁的,外出求学者每年也有数十,这位女太守也都提供了不错的渠道。
各处的拳院。
商会。
地方军。
地方集团。
她都介绍了不少人才加入,即便身处于汝窑,却有着极为庞大的人脉,绝非表面的花痴。
“东十字军是个不错的去处,那个地方出过不少名将,甚至布德大将军麾下的几位随侍骑士都是从东十字军选拔去的优秀种子。”
“如果能在东十字军中脱颖而出,进一步进入帝都,实际也并非不可能。”
听女太守介绍清楚情况之后,兰便露出了少许无奈的表情,示意路乔可以先行离开了,到了这一步,人家还特意安排了祖父的关系来为自己的弟弟博取前程。
他可没法继续单纯只是钓着对方了啊。
哪怕是尝试性的,都得慢慢接触一下了。
路乔带着揶揄的笑容离开了太守府,这天夜里,兰大概是到了夜里三四点才扶着腰回到了学校,望着真正已经空无一人的学校,这位年轻的老师微微叹了一口气。
“希望,你能拥有天下无双的好运,路乔。”
……
离开汝窑,是跟着一家商团一起行动的。
规模不算多大,但商队也有六七辆马车。
随行人员约莫三十来人,算是不小的车队了。
路乔自然是付了一些路费,作为客人一同随行,尽管有着前往帝国海军的地图,但是抵达有着正规车行的城市之前,商队的确是最适合作为旅游团的组织。
不少佣兵在吹嘘着自己过往的经历,说着偏远的异民族居住地,曾经有过七座女人统帅的城市被某个被称之为漆黑之兽的佣兵团攻陷之后,七个城市的女人都沦为了商品,成为女奴贩卖,或者提供于侍奉来往的各国人来获取盈利的事情。
如果不是那个佣兵团的老大不是叫沃尔特的话,路乔甚至以为是串到了某兽的片场。
不过——
这种事情在这个混乱的帝国并不算多稀奇的事情,异民族甚至不如猪狗,母系为主的异民族城市被人攻陷之后,女人作为战利品被使用,也是合情合理的情况,帝国军出征的时候,也几乎会如此处理沿途经过的异民族城市和村庄。
帝国人眼中,只有本国人与非本国的猪猡,这种概念几乎在大多数帝国人的三观中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