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成狠狠地噎了一下，半晌，他再次冷笑道：“裴哥，您知道我昨天和你的粉丝去谈交易，那小姑娘是怎么对你的吗？偶像崇拜这种东西太薄太轻，您都是过来人了，怎么连一小姑娘都不如呢？”

裴凉城知道他口中的小姑娘是指佟冉，因为那录音笔她并没有听过，不由生了好奇心。

“她怎么了？”

“我给她十万，她不答应，说裴哥您是他偶像，十万不够，得加钱。”金文成满心以为裴凉城会感到难堪，因此嘴角已经扬起了嘲讽的笑。

“裴哥，您该跟这些小姑娘学学才是。这个，才是最现实的！”他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指腹搓了搓，笑得张狂。

裴凉城拧眉，脸色头一次有些难看，“所以……她要了多少？”

“四十万。”

裴凉城：“……我才值四十万？”

金文成和储时安一听，脚底一滑，差点没坐稳。

“裴哥？关注点在这儿吗？我是想告诉你，你也不是刚出道的新人了，别把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看得太重要，因为真的不值得！”

裴凉城心里仍旧有些怪怪的感觉，他似乎都能想到那小丫头和金文成谈判时张牙舞爪的模样，而在此之前他却是一直把那小姑娘当成一只温顺小绵羊的……

太坏了，佟冉太坏了。

他想。

他想得太出神，以至于金文成被冷落了好一会，才不得不咳嗽了一声，语气有些不太好，“裴哥，我这可是真心为你着想。当然，如果你执意不合作的话，以现在网上的风声，你离彻底糊掉，可就差一个筹码了。这如何抉择……您可要慎重考虑。”

裴凉城慎重考虑了好一会儿，“不炒cp。”

看着他那副认真回答问题的模样，金文成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不知好歹！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他冷着脸愤愤地离开了，在他看来，裴凉城这种不知变通的性子，在娱乐圈里，“糊”是早晚的事儿。

金文成刚离开，储时安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凉城啊，你太任性了，你都红了这么多年来，就算最后慢慢下台了，也不应该是以这样一种万人唾骂的方式退场。”

“褚总，抱歉。”

储时安叹了一口气，两相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看这样好不好，那个叫佟冉的小姑娘既然能被金文成用钱收买，定然也能被我们用钱收买。我查过了，她以前好像是个游戏主播，我们大不了多给她一些钱，叫她自己顶了这个锅。毕竟一些主播想红所以蹭明星热度也是常有的事情，你看怎么样？”

裴凉城：“您私下找人查了一个素人？”

他面色平淡，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个简单的问题，但褚时安却是了解，他心里生了不爽。

“裴凉城，当着外人的面，我不太好说你，可你自己想想，那金文成说的哪句话没有道理？你这个性子，我忍了你五年，我找人运营找人各种宣传，砸进去的钱不是为了砸烂我华尚的招牌的，你能不能别那么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