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冉,去寻些清玉膏来,这厮受了极重的伤。”
女子面色凝重,眉间肃静不此前嬉皮玩笑,阿冉承令随即不再多问,退离了莲墨的寝宫。
前些日子赤炎兽之事,莲墨略有耳闻,这九重天十传十吹捧幽冥神君英勇,竟也没个人关心关心他是否受了伤。
好在她小御御的伤势并未牵连至皮相,不然这三界之中又得损失一个美男子,她得多痛心疾首。
沈芸墨悄悄靠近上前瞧了瞧,见那焦烂的血窟窿,浑身有些发麻,阿御他前世竟还受过这么重的伤,此世他过的也并不好,当下他虽一文官,却也满是武将的伤疤。
不过,没想到自己前世认真起来为人疗伤的模样还是挺靠谱的。
难怪与左苏御今世有纠缠,面前虽然是什么虎狼场景,但看着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和谐,男才女貌天作之合,他们极配的。
莲墨怕伸手将男子的青丝束起,不料身下人儿冷冽地睁开了眼,狠狠擒住了她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我……我……神君不要误会,我只是想为你疗伤罢了,如若任由赤炎兽的火烈掌这般下去,你每每渡练之时,定会万般痛苦的。”
“……”
疗伤需要这般么?男子的耳后出现了不正常的红,他轻咳道:“为何褪本帝衣袍?”
“自然是……疗伤……”
莲墨的声音渐渐小去,有些心虚之状,她忘记他们都是神身,并非话本子里的凡人,需要褪衣疗伤。
不过幽冥神君的身材,还算不错。
“你……想要坐在本帝身上至何时?”
“……”
一侧的透明的沈芸墨见男子黑着脸吃瘪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没想到前世的阿御竟也如此……
这一笑将她给直接笑离了梦境——
榻间,左苏御已醒,看着怀中的人,安心之中伴了一丝错愕,他昨夜竟动了她,见她嘴角笑意,以为她已醒来。
他便沙哑着嗓子,贴上她的耳问道:“墨儿……你笑什么?”
沈芸墨闻声身子一颤,睁开了眼,见面前的放大的俊颜,她只觉自己依旧在梦中。
女子微微转了身子,却觉浑身难受,腰腿似乎有些不太中用了,昨夜的一些画面突然入了脑海,女子脸上瞬间红晕布满,她缩进了被褥不敢看左苏御一眼。
半晌,见上头无了动静,怕男子生了她的气,沈芸墨慢慢钻出被褥解释道:“阿……阿御,我方才是梦见……些事才笑的。”
“嗯。”左苏御嗅着她发间的香,忽而有些明白先皇沉醉于温柔乡不愿早朝的缘由。
日升,莫约三个时辰,玄奇在外头候多时,他们本早该启程,只是屋内并无半分动静,他不敢贸然闯入。
眼看午时将至,玄奇实在忍不住了,便朝着里头道:“主子,该启程了。”
沈芸墨听到外头动静呢,挪了挪身子,他们似乎有些荒唐,已在榻间纠缠了几个时辰。
“阿御,我们……该起了。”女子红着脸,轻推了推身上的缠在自己身上的男子。
左苏御停下了动作,微微蹙眉面色颇有不爽,对外头傲娇道:“嗯……今天本辅身子有些不适,吩咐下去在鹿河县休息三日。”
“是,主子,”
玄奇并未多想撤离了屋前,心中只觉大人是因为连夜赶路至鹿河,有些水土不服,在鹿河休息三日也好,他也可以好好休息三日。
屋内,旖旎之气未散,左苏御掐着她的腰身,眼里又多了几丝情欲。
“阿御,不要了。”
“嗯。”
她到底是有些受不住的,如若这般玩闹,恐这三日她都下不了榻。
左苏御到底怎么算也是有良心的,便遂了她的愿,只静静搂着她,玩弄着她的青丝。
“墨儿,你与本辅的第一个孩儿……应该取什么名儿才好呢?”
他们在才第一次,孩子有那般容易怀上么?
沈芸墨下意识想要规避关于孩子的问题:“阿御,我有些饿了。”
男子未言,在枕边为她寻了小衣穿上:“墨儿,我去唤小二送些吃食以及梳洗之物。”
沈芸墨颔首,左苏御披了衣袍,便起了榻,再饿也不能饿着他的墨儿,他的墨儿一饿,那到头来他也吃不上什么肉了,有些事,还是需要体力方才可行的。
女子看着床帐微微有些愣怔,她竟然真与他做了那事,此前心中的纠结,在伸手勾引他的时候,早就丢了一干二净了,眼下日后即便有苦果,也只能由着她自己吞入腹中。
她抬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唇边划过一丝苦笑,今日恐得避着他,去鹿河县的医馆里寻副避子的汤药。
喜欢与爱不同于责任,与左苏御欢好不过是心血来潮,孩儿之事还需考量一二。
这样,即便日后她与他成了陌路人,也不会有什么羁绊存在。
即便是陌路人,她怕是也会将他记在心间一处,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左苏御亲自将早膳端入了屋子,阿冉提着水桶跟在他的身后,来回几次终将昨日那木桶灌满了水。
躺在榻间动弹不得的女子合上眼小憩片刻,似乎并没有看到哪个透着纱帐打量她的婢子。
“你先下去候着。”
“是,大人。”
阿冉低头,袖下捏紧了拳,左苏御这个畜生竟对小姐行了那般的事,沈家之仇该如何报?
如若小姐怀了仇人的孩儿,那又该如何?
即便心中充斥恨意,阿冉还是出去时还是轻轻掩上了门,兴许小姐想是用美人计栓住左苏御,后将其反杀,只是这个代价太大,小姐所受的委屈……甚大。
左苏御放下食盒后,便转而至榻前,一把抱起女子:“墨儿,我先为你梳洗一二,再用膳。”
沈芸墨睁开了眸子又垂了眸,羞红着脸不敢看他:“阿御,我……我自己来便可。”
“你确定自己能行么?”
“应当是可以的……”
她连路也走不了,如今身上也虚着没气力,大概是不行的。
男子动作轻柔将她放入水中,后脱了鞋,也跟着挤进了进去,水溢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