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守在她床边一夜,那女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牵他的一直没松开过,另外一直却常伸出被子,好几次差点将被子打开。
若不是看着那两撇小胡子,让他将想法憋回去,他可能会对她……
不行,她是九弟看上的女人。
他将筷子一放,眸光忽然变冷,“启程。”
同桌的人见状,纷纷起身,跟随他走出驿站。
刚一出门口,几个侍卫压着两名男子走来,侍卫抬脚踢向男子的小腿,两名男子跪到了凤凌寒面前。
“太子殿下,这二人徘徊在驿站附近,形迹可疑,是否交官府审问?”
一侍卫抱拳恭敬请示凤凌寒。
“冤枉啊,小的只是路过的!”
“是啊,小的也是路过的!”
凤凌寒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绝色的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不必了……”
路星心闻言眼眸微动,审都不审,如此不谨慎,就不怀疑是歹徒派来的探子?
“就地正法。”
凤凌寒后面说的话让路星心心一怔,她收回刚才的话,这人也太谨慎,谨慎过头了!
……
清无崖。
鹿夜离吩咐初夏收拾行装,去药庐看过烙行子后便去找殇傲君请假。
殇傲君瞥了他一眼,嘴角淡淡勾笑,端起茶盏,抬示意他坐下。
鹿夜离眉头微蹙,有些迟疑的坐到旁边椅子上,“掌门,这段时间师尊也无法教授弟子武功,弟子正好想回城探望舍妹。”
他恭敬的看着殇傲君那张丰神俊逸,犹如谪仙的脸,心暗想,且不说凤自星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就连萧空皞也如此,掌门为何阻拦他?
是知晓他回城的真实目的?
“清无崖千多名弟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殇傲君看着茶盏徐徐舒展开来的茶叶,眸光悠然自若,艳丽的薄唇小小抿一口茶,侧目看向他,“任何人的来去,本掌门并不在意,只是……”
他停顿一下,嘴角似乎弯起了笑,“汪弟子也请假回城,不知你们回去要做的是否是同一件事。”
鹿夜离听到这话,眸闪烁,自升级换寝庐后,他与汪泽洋不再相邻,没想到他竟然也请假回城了。
“哦?他也要回去吗?应该不会是同一件,他可不会想去看望舍妹。”
他嘴角抿着笑,端起茶香四溢的茶盏,茶味浓郁,他并无心欣赏,只想掌门快些同意他离开。
“但愿如此。”
殇傲君清润一笑,眸光移向屋外,“天色已晚,你不必急着离去,明日再走吧!”
鹿夜离眸光微顿,将茶盏放下,这就同意了?
特意找他谈话,就为了告诉他汪泽洋也要回去?
“是,掌门。”
他站起身,恭敬行礼,“那弟子就不打扰掌门休息了,告辞。”
殇傲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敛着眸色,一拳用力打在门框上,“这家伙怎么就鬼迷心窍想娶路星心了?”
“日久生情?一见钟情?爱就爱了?”
系统的声音在房间响起,与苏予辰一样困惑。
苏予辰往虚空看了一眼,脸上浮出一丝鄙夷,这个破系统,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懂。
抬看着腕,还有半个小时,可惜这两日都把时间浪费在这儿了,不然控制了凤凌寒,指不定早把路星心除掉了。
只是他不得不留在这儿。
昨日他便跟着出使的队伍,想着控制凤凌寒,随便给路星心安插个罪名治她死罪。
可暗跟着出使队伍的人不只他一个,还有一人。
还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一个人,殇傲君!
他竟然可以弃清无崖不顾,想要暗随行,一路保护路星心。
苏予辰看着那个施展轻功尾随的男子,有种被气吐血的感觉,仿佛一向沉默内敛,懂事明理的儿子突然变得叛逆不驯,任性妄为。
殇傲君的武力值是全书最高的,他想保护路星心的话,没人能伤得了她。
苏予辰便控制了殇傲君,把这个叛逆的儿子带回清无崖。
今日也继续控制他,因为以殇傲君的轻功,只是晚了一日,他是能追上出使队伍的。
不过,明日苏予辰可就顾不得这个叛逆的儿子了,还有一个更不听话的儿子要他管。
鹿夜离怎么可以去准备喜宴迎娶路星心呢?
那还有傅灵什么事儿,苏宸末什么事儿?
他得去拨乱反正,让一切回归正轨,鹿夜离的心里只能有傅灵,只想娶傅灵为妻,傅灵才是他无论如何也要得到的女人。
这段时间他会控制着鹿夜离,让他对傅灵爱得不可自拔。
……
八月二十,巳时。
出使的退伍离开横济城,行驶在一条不太宽阔的官道上。
“阿心,你的怎么样,还是不能用力吗?”
苏宸末见对坐的路星心在检查伤口,倾身向前,看着她上的伤疤,眸很是关切。
路星心看了他一眼,仔细将伤口包好,眉头皱了一瞬,“还行,应该快好了,只是看起来会留疤了。”
“等回去之后再让鹿夜离瞧瞧,他肯定不会让你留疤的。”
苏宸末坐直了身子,一脸温润笑意。
等回去之后?
路星心嘴角别扭的扯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药丸,然后伸拿桌上的茶水,苏宸末赶紧帮她倒了一杯,“怎么,你伤口还疼?”
“不,耳朵有些疼。”
路星心接过杯子,浅浅笑道:“也许是最近没睡好吧!”
“你昨夜没睡好?不是告诉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吗?店的伙计一定会照办的。”
苏宸末闻言,眸光闪了闪,回忆着昨晚到底是哪几人在她房间伺候。
昨日出使团抵达蚩朔国最边境的城池,横济城。
他们没有在驿站落脚,而是住进了苏吟居。
这间苏吟居一早接到消息,没有安排其他客人入住,就等着出使团的到来。
路星心是住得太舒适了,有些不想离开,毕竟此前身边没有人伺候,她一只做事着实不方便。
昨日苏宸末特意找了几位姑娘留在她房里伺候,吃的是山珍美味,饮的是琼浆玉露,还无人打扰。
有人为她宽衣解带,有人为她梳妆打扮。
她想着若日日都这样,她的早好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