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怜转眸看向他,眸底划过一丝疑惑,“属下不明白教主为何让皇上说阿心是纯儿?”
“月神的旨意。”
教主挑了下眉梢,“出去吧,把马车准备好。”
“是。”
封怜放下茶杯后退出房门,教主看着他的背影,眸底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难怪当时她没有用守宫砂来证明自己不是纯儿。
……
路星心回到房也无心睡眠,让四方驿的下人送了些膳食来。
现在苏宸末失去了内力,玄兔丢了,封怜不仅是鬼王盗的人也是擘月教的人,凤凌寒的武功比高出许多,子十还有了名字。
那个教主也和有些不一样。
里他就是搞搞邪教,做点假药,敛财骗色,勾结凤华尽,毒害凤逸珩,送去皇宫的所谓延年益寿丹,其实是慢性毒药,表面上让凤逸珩精神抖擞,但长期服用,毒入骨髓,神仙难救。
简单来说就是一猥琐龌龊的神棍,现在怎么觉得他不止这么简单,背后还有阴谋,书没写的阴谋。
最糟糕的是她服用了赤心蛊,现在不痛不痒,要等个月才知道那蛊毒对她是否有作用。
不过,眼下还是要让主角走剧情,明日也是蚩朔国使团离开的日子。
至于后面的事她得从长计议。
还以为离开的蚩朔国她就能慢慢等到大结局回归现实,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大错特错了。
早知道就留在清无崖了,若是没有神秘人搞鬼,那里绝对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师尊那么温柔,那么善良。
想到这里她不禁怀念起在清无崖的日子,虽然神秘人总是变着花样想弄死她,但她总能逢凶化吉。
如今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轩辕赫要立她为后,想想都可怕,后宫嫔妃那么多,每个都会把她当做眼钉,她无权无势,孤身一人,保不齐就会被弄死。
莫非这就是神秘人的计划?
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天啦,在宫斗剧她肯定活不过一集。
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宁巽从宫回来,告诉了一个让她更觉不妙的消息。
昨夜宁幽没有侍寝。
路星心表情有些愕然,书可是写清楚了昨夜宁幽侍寝的经过,怎么会没发生呢?
这个轩辕赫还真沉得住气,不行,宁幽必须侍寝!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
她看了宁巽一眼,匆匆离开,转出院子朝北苑奔去。
见到一个身披斗篷的男子,一把将他拽到角落。
封怜看着她急切的样子,满眸都是笑意,“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吗?”
“你身上有那种药吗?”
路星心不想和他废话,直奔主题。
封怜抬了下眼眸,“哪种药?”
“就是那种会让男人无法自控,把持不住,情难自禁的药。”
路星心因为自己听不见,说话的音量虽不高,却也不小,院的教徒都听见了,同时向封怜投来异样的目光。
封怜尴尬得脸一下红了,不过因为贴了络腮胡,路星心看不出来。
稍微背过身,把路星心挡在身前,低眸看着他,嘴角浮着笑意,“你对我不需要用那种药,我对你已经情难自禁了。”
“不是给你用。”
“……”
“你有没有?我急用。”
封怜此刻脸上的表情变得难以为用言语来形容,仿佛一顶绿帽子从头盖到了脚,“你……急着给谁用?”
“皇上啊,若是今晚他没有宠幸宁幽,他就要让我侍寝了。”
封怜听到皇上二字,整个人都不好了,全身冰冷,教主让他过几日再带阿心走,可他就没想过过几日媳妇都成别人的了。
但听完她整句话后,浑身的冰立马融化,脸上展露笑颜,“我没有,不过,我可以去问问教主有没有。”
说罢,转身走去了教主房里。
路星心扯了扯嘴角,那个教主果然是个老色鬼,居然随身带着媚药!
待封怜出来时,想悄悄告诉路星心媚药的用法,她把他从耳边推开,“直接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封怜面上拂过一丝尴尬,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随后路星心拿到了药赶紧跑去找宁巽,让他把药交给宁幽。
宁巽握着的药瓶,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让我皇妹给皇上下药,你不会是想害我皇妹,害我矢咤国吧?”
“怎么会?我给你的药绝对不会被人查出来。”
“不是,你为何要如此?”
路星心看着他,不得不把给轩辕赫的考验说了一遍。
宁巽听完后心底莫名有些愉悦,“这么说你不想侍寝,不想成为云炀国的皇后?”
“当然了,你又进宫陪你皇妹用膳吧,我该去找玄兔了。”
“好。”
这次宁巽没有让她推着走,自己快步离开,眸没有一丝困惑,满是笑意。
……
翌日。
四方驿门口,路星心看着教主远去的马车,紧锁着眉头,两名教徒在车夫位驾车,还有两名教徒在车内服侍教主,马车都没有多余的行礼,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只有几只水壶和干粮。
欧阳他们在城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可疑的东西,教主到底把玄兔藏哪儿了?
难道和凤凌寒之前一样,玄兔交由他人运送出城?
可是连封怜都在这里了,玄兔不会在别处。
只觉昨日跌下悬崖的那辆马车里绝对没有玄兔,玄兔就在教主的马车。
肯定又是障眼法。
马车消失在了远处,她转身往四方驿里走去,却没有回自己住的院子。
“你去哪儿?”
与她一同给教主送行的凤凌寒看着她的背影,眸光紧敛着跟上她,却不见她回应,心底浮起愠气。
“站住!”
他怒吼了一声,路星心仍然大步朝前。
施展轻功越到她面前,一张绝色的脸凝结了寒霜,“本宫叫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没听见。”
“……”
路星心被他身上的寒气逼得后退一步,扯着嘴角脸上挤出一抹笑,“二师兄的伤应该不碍事了,你们也收拾一下准备启程吧!”
“我们?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