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梦越发真实,桂花的味道也越发浓郁,浓得他就近在身边,近在眼前。
想到这里,她猛得睁开了眼,看着与她躺在同一张塌上的男子,“你刚才不是走了吗?”
男子抬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随后起身点亮床边的烛台,“为夫睡不着。”
路星心看着他绝色的容颜,他睡不着就要来影响她睡觉吗?
“天气入秋,为夫担心你夜里受凉。”
鹿夜离躺回床榻,与她面对面,“所以特意来为你添被。”
添被?
路星心转眸扫了一眼床榻,并没有多一张被子。
鹿夜离嘴角邪魅一勾,迷离的眼眸情意绵绵,拉过她的被子搭到自己身上。
路星心皱了下眉,这是来添被的?分明是来抢被的!
正要开口,他翻身压下,“为夫便是你的被子。”
她感受着他的重量,一颗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有他这样的被子吗?
“你别……唔,唔。”
鹿夜离的吻肆无忌惮的落下来将她的话堵了回去,双握住她欲推开他的。
很快二人十指紧扣,红烛暧昧的跳动着。
待心满意足时,鹿夜离才微喘着躺下,“有为夫在,就算是严冬,娘子也不会受凉,娘子可还满意为夫这被子?”
他一只搭在她发热的身体上,迷离的双眸充满了蛊惑。
见她不答话,作势再压其身,“不满意吗?那为夫定要让娘子满意为止……”
微肿的薄唇邪肆妖娆的笑着,低头咬住她的衣襟,往外轻轻一带。
她急忙按住,“满意。”
说出这话后,她顿时羞涩得无地自容,可若说不满意,那还得了,他恐怕今夜就要与她洞房。
刚才二人亲吻时,她真切的感受到他在强压自己的,身体极尽隐忍。
“为夫对你的表现也很满意。”
鹿夜离合拢她的衣襟,唇边带着笑,“睡吧,时辰不早了。”
说罢,抬熄灭了床边的烛台。
她什么表现?
欸,不对,他这是不走了吗?
鹿夜离将她揽入怀,紧紧的抱着,摆明就是想与她相拥而眠。
她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不再说什么,因为即使说了什么,也看不到他的回答。
……
翌日。
鹿夜离看着同桌而坐的苏予辰,俊颜上有些阴云,“你这是打算一直住在心苑?”
苏予辰放下筷子,向他拱了拱,温润笑道:“我知这确实有些打扰二位,但今日醒来我觉气脉通顺许多,阿心传授的功法很是有效。”
他顿了一下,又道:“这练功不可半途而废,疗伤亦是如此,我想每日在阿心的帮助下,我的内力早晚能够恢复。”
“你就不能回自己府上,自己修炼吗?”
鹿夜离皱了下眉,想起昨日他与路星心在房一待就是一个时辰,心很是不悦。
“不成,师尊的独门秘籍需阴阳配合,必须阿心与我同时修炼,方能助我武脉恢复,这也是师尊没法为我疗伤的原因。”
苏予辰看着他,说得一本正经。
“阴阳配合?怎么配合?”
鹿夜离左右看了二人一眼,眼神怪异。
“这就不方便与你细说了,毕竟这是师尊的独门秘籍。”
苏予辰客套的笑了下,拿起汤匙开始舀粥。
路星心看着二人,嘴角一直勾笑,这家伙过了一晚又编出这么多瞎话来。
“夜离,就让他住下吧,大不了收他房钱,还有伙食费。”
她柔声说道,随后转眸看向立在一旁的初夏,“你还不去苏府找豆子,让他给他家少爷送些换洗的衣裳来?”
“是,二夫人。”
初夏看了鹿夜离一眼后,转身离去。
鹿夜离沉了一口气,拿过路星心的碗也为她盛了一碗粥,“既然娘子开口,为夫怎好拒绝,不过……”
他眉梢微微挑起,“要劳烦我娘子给你疗伤,你还住在心苑,这费用可不少,怎么着也得一万两……”
“当然,当然,我怎么会占夜离兄便宜,稍后我让豆子送来便是。”
苏予辰见他同意,心暗暗叫爽,计划顺利进行!
“一万两一日,黄金。”
鹿夜离慢条斯理的夹着菜,嘴角有些得意。
苏予辰听到这话差点没被粥噎死,他这是抢银行吗?
他怎么变得这么贪财了?
“阿心能助我恢复功力那是千金,万金难买的情意,应该给的,应该给的。”
苏予辰抿着薄唇微微一笑,心底把鹿夜离骂了上百遍。
路星心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苏宸末虽然大方,但也不至于这么败家,一天一万两黄金,他要是住上十天半个月的,鹿夜离又可以置办一间华丽的大宅了。
他还真是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一点不心疼。
早膳后,苏予辰正要同路星心去修炼功法,府下人来报汪家二少爷求见。
二人对视一眼,差点把他给忘了。
“没想到他也找来这里了。”
鹿夜离嘴角冷魅一勾,吩咐下人请汪泽洋进来。
汪泽洋一走入前厅,苏予辰上前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泽洋兄啊,这些日子你在忙什么呢?怎么都不在城里?”
“宸末兄,这些事我稍微再与你说。”
汪泽洋拍了拍他的背,眸光紧紧锁在路星心的脸上。
苏予辰松开他后,他快步走向路星心,“为何?为何你突然要与他成亲!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鹿夜离抬将他拦住,不让他靠近路星心,“姓汪的,我与我娘子是两情相悦,你休得胡言乱语。”
汪泽洋看着他绝色的容颜,眸光闪动了一下,随后怒目瞪着他,“阿心怎么可能与你两情相悦,她心仪的人明明是我!”
说罢,抬打开他,一个闪身站到路星心面前,拉起她的,“是他逼你的对不对?我马上带你走!”
“我当你是客人才请你进来,没想到你是来找茬的。”
鹿夜离眸光一冷,挥朝他打去一掌。
他拉着路星心避开,抬玉扇指向鹿夜离,扇子枚毒针齐发。
鹿夜离腾空躲开,竟敢对他用毒针,班门弄斧,落地时一个转身,挥袖洒出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