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鹿夜离还没回来,定是去了禹王府,和凤华尽商议对战家军下毒的事,他在担心凤华尽的阴谋是否会成功。
路星心心思略沉,扶着椅子坐下,“虽然凤凌寒是重生的,他的武功也比原书高出不少,但……”
她停顿了一下,看向苏予辰,“就连战胜也了毒,我想他也不会例外。你若是实在担心这个情节会发生变故,你大可以到时控制凤凌寒让他死在宁巽的刀下。”
苏予辰微微颔首,而后察觉不对,敛着眸色看向她,你是在伺报复吗?我去控制他死在刀下,那我不是也死了吗?
“那你就控制宁巽想办法杀死他。”
路星心白了他一眼,是他自己担心,她才给他出谋划策。
苏予辰微微摇头,这件事现在还不好决断,“听说大师兄就要上战场了,你可要去送他?”
“不去。”
“你还真是无情啊!哈哈!”
苏予辰饮完茶后,大步往自己房里赶,也不知药效何时起,昏倒在路上可就不好了。
……
两日后。
城门附近的一间酒楼,二楼。
路星心推开窗户的一角,眸光望向由远及近的军队,一身披黄金铠甲,面容绝美的男子坐在赤烈飞踏上,眸光凌然,神色威仪。
太子亲自领兵,百姓们期盼他凯旋,却不想他最后战死沙场,身首异处。
上一世的命运如此,这一世他逃得过吗?
“想不到欧阳飞竟能随太子出征,他还握乾坤大轮斧,这一仗蚩朔国必胜。”
苏予辰靠到她身侧,眸光落在凤凌寒的副将身上,“不过之前那把战斧是假的,这把会是真的吗?”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路星心嘴角淡淡一勾,坐回桌边,“不管战斧真与假,欧阳飞这一去,倒是给了你会,你完全可以想办法让他叛变。”
她举着酒杯,眉梢一扬。
苏予辰与她碰杯,嘴角带着奸笑,没想到你不仅无情,还很心狠。
“若是心不狠,岂不是要永远困在这里了?”
她将酒杯送到唇边,浅浅尝了一口便觉得苦涩难以入喉。
“那……”
苏予辰眸色微沉,凑近她,眼神闪动了几下,若是你我二人只有一人能回到现实,你可会杀了我?
“你当初不是一直想杀我吗?”
那时我并不知晓你也是穿书的,以为你死了不过是一个虚拟人物死了。
“那现在呢?若是我们二人只能活一个,你会杀我吗?”
她艰难的将酒水饮完,重重的放下酒杯。
苏予辰沉默了,让他除掉一个人物他一点不会软,可让他真的杀人,那怎么行。
“那……不如,不如我们,都,都留下。”
他艰难的将话完整说出,随后神色怪异的低下头。
路星心愣了下神,他这是何意?
随后嘴角尴尬的抽了抽,“我和你只是在演戏,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你有这么纯情吗?而且是你自己要求的。”
她脑海回忆起了昨日发生的事。
昨日她去他房给他传授功法,他捂着红肿的脸说道:“阿心,我看这两日我的内力毫无进展,这功法是好的,或许是方法不对。
之前邹师祖给人疗伤时除却了衣衫,不如我们也除却衣衫?”
路星心看到这话,刚要抬打他,他急忙抱住她的臂,委屈的看着她,这几日你常当着鹿夜离的面打我,他怎么可能觉得我们有私情。
路星心白了他一眼,那是他自找的,苏宸末只是话多,没想到他是假话多。
他摇了摇她的臂,我们只有做得再明显一些,才能让他怀疑。
她甩开他的,确实鹿夜离可以放任她与苏宸末待在一个房间里,却不让她与汪泽洋多说一句话。
可汪泽洋做得太过分了,送她金银细软,绫罗绸缎就算了,怎么还送她肚兜呢?
她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下的,礼物都包在盒子里,那么多盒,她哪有空一一查看,就吩咐下人放房了。
谁知道鹿夜离真当是贺礼,说要清点一下,方便以后回礼。
当发现满满一盒肚兜时,他竟让莺莺脆脆拿来给她试穿,她以为又是鹿夜离让萧氏布庄的绣娘给她做的就试穿了。
结果鹿夜离怒气腾腾的冲到屏风后质问她,为何汪泽洋送来的肚兜刚好合身。
她一时懵圈了肚兜难道不是均码的吗?
不过,这些是汪泽洋送来的吗?
刚要说萧氏布庄有她的身材数据,那里的绣娘肯定知晓她穿什么衣裳合适。
结果苏予辰正好来找她,在门口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泽洋兄一向看女人很准,更何况阿心曾是他的通房丫鬟,会知晓有何奇怪?”
“你说真的?”
鹿夜离黑着个脸,走到门口,冷声问道。
“汪府的下人都这么说。”
他摊了下,“不信你去问问?”
路星心把外衣一批,快步出来,抬就是一巴掌,“二师兄,今日你可感觉好些?”
苏予辰捂着脸,苏宸末这人一向实话实说,他控制不了啊!
路星心对他很是无语,她配合他演戏,他却总是拆自己的台,她还要想办法平衡鹿夜离与汪泽洋之间的关系。
……
她转眸看向他,“要脱你自己脱,我不脱。”
他弯了弯唇,抬解着自己的衣裳,“不如今日传授我功法,传授久一点,你若是累了可以在此处休息。”
她看着他将衣裳一件一件扔到地上,微微皱眉,这是想让人捉奸在床?
这戏会不会太过了?
他将最后一件衣裳脱掉,正要去解裤带,被她伸拦住,“你有没有点羞耻心?”
他讪讪的笑了下,拿开,好像是没必要做到那个地步。
“难怪你当初害我毫不软,原来你这人做事如此没有下线。”
她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自顾自的练功。
“我这不叫没下线,这是……阿嚏!”
他哆嗦了一下,没想到男主现在身体这么虚,赶紧拉过被子搭在身上,不该脱这么早的。
待屋内晦暗,屋外明灯,他裹着被子靠近路星心,“阿心,你累了吗,不如躺下休息?”
她瞥了他一眼,真要这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