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随后跟来,问过门口的教徒得知封怜一直没来过,便让他快去将封怜找来。
但派去的人迟迟没来,眼见天马上就要黑了,只得让阿盗先回铁牢笼,明晚再解释。
教主准备将路星心抱到软塌上,他今晚可要好生睡一觉,却在弯腰时,看到昏迷许久的女子睁眼了。
见天已经全黑,心中警觉,不知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一下弹开,掌心运集着内力,准备对她出手。
路星心捂着脖子坐起来,脖子好疼,全身也好痛,转眸看见一个二十左右,清逸出尘,风雅流觞的男子。
“你……”
“你能说话!”
教主见她神态很是正常,与变成活尸的人完全不同,心中不禁有些喜悦,看来炼成长生不老药的关键极有可能就在她身上。
她白了他一眼,她又不是哑巴当然能说话了,不过,她好像听不见,但知道他在说什么。
撑着身子走下床榻,眸光四扫,“这里是什么地方?”
“擘月教圣殿。”
什么鬼地方?
“那你是谁?”
她坐到桌边,想要喝点水,却发现茶壶是空的。
“你不认识我了?”
“我认识你吗?”
她瞥了他一眼,开始在房中翻找。
“你找什么?”
教主一把拉住她的手,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对他无礼不说,还敢乱翻他的东西。
“找吃的,我好饿。”
教主闻言,眸光闪动了两下,随后唤人送些吃的来。
很快食物送来,与食物一起来的还有封怜。
看到路星心时他脸上既惊又喜的表情难以形容,“阿心,你怎么在这儿?教主是你把她带来的吗?”
说完,一把将路星心抱住,“等我事情忙完了,和我回央西城好不好?”
“哎哟,哎哟!”
她的伤口被碰到,忍不住叫了出来,封怜赶紧松开她,“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你谁啊?”
她捂着脖子,面容痛苦,转眸看了教主一眼,“你又是谁?”
“她这是怎么了,教主?”
封怜愣了一下,向教主问道。
教主抬手,微微敛着眸色,上下打量路星心,“你问我们是谁,那你又是谁?还记得自己怎么受伤的吗?”
我是谁?
对呀,我是谁呢?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她疑惑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主要是脖子疼,怎么会伤了脑子呢?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教主,她是失忆了吗?快帮她看看能治好吗?”
封怜紧张的看着她,脑海中猜测着各种她受伤的原因。
“你们是不是认识我,我是谁?”
…
路星心突然抬眸看向教主,他还给她拿吃的,显然不是坏人。
“你是阿心,是……”
“是擘月教的教徒。”
教主打断封怜的话,唇边勾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路星心皱眉,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你是教主,我是教徒?”
说着,转眸看向凤怜,“他,还有他们都是教徒?”
她又朝门外看了一眼,见到几个身着同款衣裳的人,而她也穿着与他们一样衣裳。
可她身上的衣裳明显不合身,就像是别人的衣裳。
“怎么全是男人,你们可别说只有我一个是女的?”
她用一种怀疑的眸光看向教主和封怜。
“确实只有你一人是女人,那是因为你是我的……”
“因为你比较特殊,你并不是普通的教徒,你还是本教主的……义女。”
教主提高嗓音压过封怜的声音,清隽的脸上浮出的笑变得温柔而慈祥。
“你是我……义父?”
路星心疑惑的看着他,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我不信。”
在听到这句话后教主的表情未僵,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这么假的假话,她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变傻了,突然有个人与她攀亲戚,她怎么可能相信。
“义兄还差不多,你二十刚出头吧,能有我这么大的女儿吗?”
可路星心接下来这句话,使他收回了刚才的想法。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我不是二十出头,我是二百出头,哈哈!”
路星心眨了眨眼眸,说得跟真的似的。
但她感觉自己浑身像散了架一般,先前定是伤得极为严重,这人与她非亲非故也没理由救她。
“他真是我义父吗?”
转眸看向封怜,这人见到她时就异常激动,想必之前他与她的关系非常好。
封怜闻言眸光一闪,不知教主为何要骗路星心,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顺着教主说。
“没错,教主是你的义父,而是我是你的相公。”
路星心捂着心口往后伸了下腰,这关系也没必要好成这样吧!
她是有相公的人吗?
不过,这人长得不错,以她的审美找这样的相公倒是有可能。
“我失忆了,但不傻,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证明,拿出证明给我看。”
证明?
教主眉梢斜挑,眼眸转动一圈,“所有擘月教的教徒都会服用赤心蛊,其后背会出现赤线。”
说完,眸光瞥向封怜。
封怜瞬间会意,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脱到。
“你……你要做什么?”
路星心看着他的举动惊慌了一瞬,他怎么能一言不合就脱衣裳呢?
…
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夫妻关系不能这么证明!”
“这是向你证明你是擘月教的教徒。”
教主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这些人怎么都如此世俗,满脑子荒淫之事。
封怜脱下最后一件衣裳后,背过了身。
路星心看着他背上的红线微微挑眉,入教后的纹身?
教主又拍了拍手让门外的几名教徒进来,几人皆展示了自己背上的赤线。
“你可去那边看看自己的后背。”
教主嘴角擒着笑,清朗道。
路星心拧了下眉头,她也纹了?
移步屏风后,对着铜镜解衣,果然也瞧见了同样的赤线,伸手触及,这好像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纹身。
面色凝重的走回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我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义父,相公,你们让我自己冷静一下。
你们先回房吧。”
封怜沉浸在她那一声“相公”中,教主却皱起了眉头,“这是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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