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心闻言有些愣神,咬了她一口,就给她换身衣裳,账是这么算的吗?
诶?她好像能听见了。
教主的声音比在云炀国时好听许多,声容相符。
“若不想被关起来,就不要妄想逃跑,这里是擘月教圣殿,你是逃不出去的。”
“不就是要让阿盗饮我的血嘛,我不逃。”
路星心瞥了他一眼,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糕点,“不给我准备丰盛的膳食,我可没有那么多血给他吸。”
“给你准备。”
答应得这么爽快,她拿咬了一口,“有止疼药吗?先来一颗,这脖子疼得,吞咽都难受。”
“一会儿给你送一瓶来。”
教主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强忍着心中笑意,这个女子果然不一般。
“还有……”
路星心艰难咽下一口糕点后,看向他,“下次不要再点我的穴了,也别让他再咬我的脖子,我脖子这么细,很容易被他咬断的。”
说着,挽起一截衣袖,“下次咬手。”
……
明月悄然爬上枝头,皎洁的光趁得夜色格外宁静。
路星心正与封怜用着晚膳,忽然眸光一变,“相公,你今日都去哪里了,我怎么一天都没见到你?”
“我不是整日都与你在一起吗?”
封怜正在倒酒的手停了下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相公啊!”
路星心粉唇弯笑,拿过他手中的酒壶,“怎么一回来就喝酒?义父呢?为何义父不与我们一起用膳?”
封怜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她这是又失忆了?
不,不对,是那个丧失记忆的她出现了。
“教主向来很少用膳。”
“可是一个人若是失忆了,就应该多与亲人待在一起,多说一些过去的事,才能恢复记忆,不如去把义父请过来,让他讲讲我的过去,他是如何收养我的,他都两百多岁了,那我到底多大?”
她放下酒壶,一脸认真的看着封怜。
封怜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昨晚她问他,他们是何时成亲的,他们交往的经过,他编了一整晚的瞎话,今日这些问题她可回答不了,必须让教主亲自来。
“好,为夫马上就去。”
他站起身,温柔的笑了笑,随后往教主的房间跑去。
教主见到他,眸中闪着星光,脸上有些欣喜,“你来找我,让我猜猜,那姑娘是不是又丧失记忆了?”
“没错,她丧失了原本的记忆,但却记得您是她的义父,她有好多话要问您,还请您过去一起用膳。”
“哈哈!”
教主肆意的笑了两声,“真是有趣,走。”
“教主,您何时收了义女?”
…
同在房中的四长老,疑惑的问道。
教主转眸扫了他一眼,“一起去看看吧,这次去豊晏城,你和她都要去,总归是要见面的,先认识一下。”
三人回到封怜的房间,路星心看着教主身后那面容清秀的男子,显然这人的身边与其他教徒不同,毕竟衣着就有所区别。
“义父,他是谁啊?不会是你的义子,我的义兄吧!”
四长老白了她一眼,这女人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我乃擘月教四长老。”
教主笑着让四长老坐下,眸中流光一闪,“他看起来像你的义兄吗?那不是与我差了辈分,你怎么也得唤他一声……叔叔。”
他记得四长老没有一百岁,也有九十九,不过,与他一样容颜不老。
“叔叔?”
路星心也跟着坐下,眉头微蹙,“相公说擘月教就是炼制长生不老药的,难道已经炼成,所以你们看起来才如此年轻。”
教主闻言,嘴角微抿,瞥了封怜一眼,他竟与她说了这些。
“距离炼成还有些时日。”
“哦,那叔叔也服了赤心蛊吗?他背上有赤线吗?”
路星心偏头看着四长老,一脸好奇。
“当然。”
“我看看。”
此话一出,席间瞬间冰封。
“不能看吗?他们的我都看过。”
路星心抬手指了指院子外站的几名教徒,刚才封怜离开后她查看过他们的后背。
那几人是封怜的手下,知晓封怜对她的感情,自然也对她言听计从。
“可以,看吧!”
教主往外扫了一眼,清润道。
“啊?”
四长老诧异的看着他,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解开衣裳后,路星心用手触及他背上的红线,他仿佛感觉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被小姑娘调戏。
“用蛊毒控制人忠心,我们是邪教吗?”
路星心确认了他背上的线也是活得之后,转眸看向教主。
教主的表情有些尴尬,手不自觉的拿起一个杯子,“人心难测,人心易变,一时忠心容易,永世忠心很难。”
他顿了一下,又道:“入教时每个人都立下誓言,永不叛教,但口头承诺怎能束缚人心,必要用些东西的约束。”
“原来如此。”
路星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为何教中除了我之外没有女教徒?”
“擘月教创立时第一任教主定下的规矩。”
教主弯了一下唇,她的问题可真多,转眸看向四长老,“关于擘月教的事,你之后请教你四叔叔吧!”
“好啊。”
路星心看着四长老,笑靥如花,虽然她失去了记忆,可是亲人都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
晚膳后。
教主与四长老一起离开,封怜也跟出门,路星心一把拉住他,“相公,你去哪儿?”
“我回房啊。”
“回房?”
封怜拍了下脑门,她肯定不记得白日的事了。
白日路星心得知自己与封怜睡了一晚上,让教主另外给她安排了一间房,就是封怜的隔壁,原是阿盗住的,但阿盗现在用不上了。
“我去茅房。”
他拍着路星心的小手,“娘子可要沐浴,为夫让人准备。”
“嗯。”
……
翌日。
路星心看着躺在身侧的封怜,有些无语,抬手推了推他,“我都说了我不会逃走的,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封怜坐起身,嘴角抿着笑,她还真是白日与夜晚两个样。
“不是看着,是陪着,你体内有髓毒,现在看来很正常,到了晚上可……”
“可什么?我晚上发狂咬人了吗?可教主不是说我到了晚上只是失忆吗?”
她紧张的看着封怜,眸光在他微敞的胸膛打量,害怕自己昨晚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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