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也走来,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又为她把脉,“大概牢里太凉,受了风寒。”
说完,转眸看向躺在地上的阿盗,双运集内力,逐一帮他恢复关节。
阿盗站了起来,路星心却站不起来,封怜将她打横抱起,“都是我考虑不周,只帮你准备食物了,忘记帮你准备寝具。”
他昨晚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些,毕竟牢笼的人都是躺在地上的,没人因此感染风寒。
“风寒而已,喝一贴药就好了。”
阿盗瞥了他一眼,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二长老呢?”
教主看着他举起的,微微弯唇,“不急,他还在准备工具,他说今天一定将鸳鸯环解开。”
路星心看了阿盗一眼,又将眼眸闭上,她以为她想和他绑在一起吗?
这破东西有问题还留着做什么,修好了也难保下次不会出故障。
当她再次睁开眼眸时,自己已经躺在了柔软干净的床榻上,可是……
怎么他也在!
封怜见她醒来,立马送上一碗药。
“二长老解不开吗?”
她用空着的一只去接,封怜没给她,坐到她身侧,将药碗送到她唇边,“说是还少个工具,不急,天黑前一定解开。”
她闻着苦涩的药味,微微皱眉,肯定不是圣医馆的药,不想喝啊!
痛苦的喝完药后,抓了下脑袋,“到底要等多久,我头痒,想洗头。”
其实她不止头痒,浑身都痒,刚才昏睡时出了不少汗,全身黏糊糊的,她难受极了。
可现在这种情况她恐怕不方便沐浴。
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阿盗,顶着与殇傲君一模一样的脸,可他怎么就那么面目可憎呢?
“看我做什么,你想洗就洗,难不成想我帮你洗?”
阿盗感受到她的眸光,冷眸扫了她一眼。
“我帮你洗,我帮你洗。”
封怜笑嘻嘻的看着二人,随后吩咐人准备热水。
很快东西准备齐全,路星心躺在软塌上,封怜将她的发丝放在热水,清柔的揉搓起来。
阿盗一脸无语,“封少主,你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你怎么能伺候一个女人,这种事随便找一个人来做就可以了。”
“怎么能随便?”
封怜抬眸看了他一眼,伸拿过一瓶桂花油倒到路星心头上,“我娘子的头发怎么能随便让人碰呢?
你没成亲,你不懂。”
路星心闻言,嘴角微抽,说得好像他成亲了一般。
封怜说这些话时没有对着路星心,以为她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也不知道阿盗问了什么。
“是我不懂吗?是你搞错了吧!”
阿盗嫌弃的扫了路星心一眼,“女人天生是伺候男人的,你娘子应该服侍你,而不是你服侍她。”
封怜忍不住笑了一下,“苟老板一心想服侍你,也不见你将她留在身边。”
“我不喜欢嫉妒心太强的女人。”
阿盗想端一杯茶来喝,伸勾了一下没勾着,想要走过去,看了一眼他与路星心被鸳鸯环绑在一起的就作罢了。
可是喝水可以作罢,放水却不行。
封怜为路星心洗完头后,阿盗有些尴尬的看着封怜,“我……我想方便。”
封怜闻言愣了下神,他想方便为何与他说,他又不能帮他。
哦!
他是不好意思与阿心说。
“阿心,你想方便吗?”
路星心眸光闪了闪,她当然想了,可是……
转眸扫了阿盗一眼,她与他方便的姿势不同,照茅厕的位置,他必须也在里面,她才可以方便,他虽然可以背过身,但那画面太尴尬。
“不想。”
她忍,二长老一定会言而有信,天黑前来解环。
“哦,不过,阿盗想,你不介意陪他去茅厕吧。”
“不介意,走吧。”
人去到茅厕,路星心站在门外,阿盗的一只夹在门缝,封怜后背抵着门,抬捂住路星心的耳朵。
想了想,又将挪到她眼前。
“还好昨晚阿心发现兔子被五长老下了泻药,要不然你今天可惨了。”
茅厕内的阿盗闻言,眉梢一挑,兔子,泻药,怎么回事?
方便后,推门走出来,封怜立马让开。
“洗。”
路星心见阿盗准备就这么走了,站住脚没有跟上,“你不会从来不洗吧!”
“怎么了?”
封怜疑惑的看着她,她顿时睁大了移眸,“你不会也……也方便后不洗吧!”
“有时候洗,有时候不洗。”
“……”
路星心嘴角抽动得厉害,心猜测他说的有时候是什么时候。
“这个饭前便后要洗,注意卫生。”
她轻咳了两声,命人打水来让阿盗洗。
阿盗刚洗完,二长老便找了过来。
“工具都准备齐了,看看能否解开。”
他嘴角擒着笑,拎着一小木盒坐到凉亭。
路星心见他打开木盒,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工具,大小长短不同的针,金针。
他逐一拿着金针试探,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咔嚓一声,关启动,路星心腕上的铁链自动收缩到了阿盗腕上的铁环。
她握着自己的腕一种重获自由的感觉油然而生,从未有过如此解开的感觉。
二长老看着她弯了弯唇,“我任务完成了,告辞。”
“多谢,二长老。”
路星心朝他拱作揖,他眉梢微扬,“你不是该唤我二叔吗?”
说罢,扬长而去。
二叔?
“怎么回事?”
她疑惑的看向封怜,封怜眨了下眼眸,握住她的,清朗笑道:“你失忆的时候认了教主做义父,所以几位长老按辈分都算是你的叔叔。”
竟然有这种事?
算了,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转身冲入茅房。
封怜看着眼前空掉的地面,“她不是不急吗?”
“女人一向口是心非。”
阿盗冷哼一声,端起桌上的茶大口喝起来。
路星心从茅房出来后见二人还在凉亭坐着,快步走回,“你咬吧,咬完该回铁牢了。”
说着,撩开衣袖将臂伸到阿盗面前。
阿盗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她竟然还记得这事儿。
但昨夜他又发狂失去意识,她的血似乎对他不起作用,还有必要吸她的血吗?
有!
竟把封少主当下人使,他要她吃点苦头。
拿过她的臂用力咬下一口,她忍不住叫了起来,“啊!你这是教主不在,你就想将我的臂咬断吗?”
“阿盗,你轻点,阿心病还没好。”
封怜拍着路星心的肩头,眸满是疼惜,“一会儿拿止疼药给你,忍耐下。”
路星心委屈的看着他,她不忍也不行。
阿盗没吸多少便松了口,鄙夷的看着她,女人就是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