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远些。”
见他站到丈之外,路星心松开了,随后让阿盗把戒指丢掉,阿盗的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
“玄兔竟有这般作用?”
封怜看着阿盗的变化,忍不住上前,阿盗嗅到活人的气息立马发狂,双握住铁栏杆,用力一扯就将铁栏杆扯变形,正要出去攻击封怜,路星心一把拉住了他。
转眸看向被他踢翻的铜锅,后悔没让封怜把锅一块端走。
捡起地上的指环套到他上,“将就戴着。”
说着,转眸看向已经走回来的封怜,“你明日重新给他做一个吧!”
封怜颔首,紧了下眉头,唤来几名教徒收拾地面。
那几名教徒见鬼王忽然清醒,眸皆划过诧异之色。
路星心走到其他铁牢笼前,眸色深敛,“这些人白日会变成死尸,不知玄兔对他们是否有作用。”
说着,走入一间铁牢,正要伸去触碰在地上蠕动的教徒,封怜突然将她拉了出来。
她疑惑的看向他,他将眸光转向了阿盗。
“娘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随便碰别人,这种事让阿盗……唉,算了,我去地宫拿些玄兔碎块来。”
封怜抿了下唇,刚才见她与阿盗牵着他心便有些不悦,不过特殊情况他也不便说什么。
但不能看着她再去摸其他男人,她怎么这么不拘小节呢?
难怪会让阿盗误会她放荡风流。
很快封怜拿来了很多小碎块,阿盗将碎块放到铁牢那些教徒的,蠕动低嚎的活尸瞬间安静了下来,逐渐变成硬邦邦的尸体,但有两人缓缓动着脑袋,彷徨的看向四周,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阿心,没想到玄兔真的能抑制髓毒,枉费教主一直在研究解除髓毒的方法,没想到竟这么简单!”
封怜激动的抱着路星心,路星心嘴角抽了抽,推开他。
“不过,玄兔不能离身,要一直接触身体。”
她看向将小碎块扔掉,又变成活尸的的教徒,“做成戒指到是方便,但万一摘下了那就麻烦大了。”
“可以把玄兔打入体内,嵌入骨髓。”
阿盗敛了下眸色,随后拿过木盒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玄兔碎屑,用力拍入自己肩头。
路星心看着他微微皱眉,这样不会感染吗?
他随即摘下指环扔给封怜,“不用为我做戒指了。”
说罢,走入刚才清醒的那名教徒的牢房,也将玄兔碎屑打了他的体内。
路星心摇了下头,也许对这些习武之人可行,但平民百姓怎么受得住?
忽然想到一个好方法,等教主回来后与他商量下。
“现在这些活尸应该不用人看管了,我们出去吃烫肉吧!”
转眸看向封怜,粉唇弯着一个完美的弧度。
封怜与一名教徒交待了几句后,叫阿盗一起出去,阿盗看了路星心一眼,眸底幽光微闪,“我不想吃。”
路星心看着他,扯了扯嘴角,他不想吃也得走啊!
还是丧失人性的鬼王好啊,听她的话!
用力扯了一下铁链,阿盗这才反应过来,鸳鸯环还没解开。
大掌运集内力,拍向铁链,一下将铁链拍断。
路星心诧异的看着断掉的铁链,他不是把鸳鸯环当做自己的吗?
竟然断也不走,他是有多不喜欢吃火锅啊!
……
十月十六。
豊晏城。
月黑风高,府衙大牢内,阴气森森。
一全身裹在黑色锦衣里的妙龄女子身轻如燕,从天而降,出入大牢犹如无人之境。
牢之人,无论衙役还是犯人皆目光呆滞,身姿僵硬,仿佛被人定住。
她查看了几间牢房才在最深处的黑牢发现了要找的人,男子的囚衣本是白色,如今全被血染红了,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不仅双双脚皆被铁链捆缚着,锁骨还被粗铁勾住,每动一下都是刻骨铭心的痛。
女子看着气若游丝的男子,微微皱眉,此人罪名已定,根本不需严加拷问,显然是被人寻仇了。
他的仇家能把伸进这个地方,显然来头不小。
女子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蹚这趟浑水,可若是不做怎么能向人证明天底下没有她偷不到的东西呢?
双运集内力,强大的真气聚集,握在铁链上,铁链顷刻化为砂砾。
男子锁骨上的铁钩她没有弄碎,只是将连在墙上的铁链震断,随后扛着男子大摇大摆的走出牢房,
一棵桂树下停着一辆等候多时的马车,她看了车夫位上的人一眼,随后将男子送入马车。
在放下男子的那一刻,她脸上写满了嫌弃,“他伤成这样,救出来也活不长。”
男子不仅浑身是伤,还散发着阵阵恶臭,显然在牢房受尽了非人的侮辱。
一只小却丝毫不嫌弃他,理了理他脸上被血水粘住的头发,看着那张虽然有伤,却依然俊朗的脸,眸极尽复杂。
另一只伸向女子,女子无奈从怀摸出来大牢前从圣医馆偷来的药。
“无妨,若他死了给他服用复生丹便是。”
一个软糯的声音响起,粉脸嘟嘟,朝她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
说完,将丹药给汪泽洋服下。
“你够了啊,我可以帮你在圣医馆偷药,也可以帮你在大牢偷人,但是我绝不会偷教主的东西。”
女子瞪了她一眼,撩开马车前的布帘,“封少主,你能说说你娘子吗?不要倚小卖小,枉顾教规。”
驾着马车的封怜回眸看向马车那个冰雕玉砌的女娃娃,清眸满是宠溺,“我娘子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说她。”
女子放下布帘,气得心口堵闷,靠在马车壁上,斜睨一眼正给汪泽洋喂水的路星心,“把他送去清无崖,殇傲君不会见死不救的。”
“不行,他如今已被逐出清无崖,就算师尊救了他,也会再将他送回大牢。”
路星心放下茶杯,坐她到身侧,“我觉得还是圣殿的地宫最安全,外人不知道那个地方,也没人会去搜。”
她弯着粉唇,抱住女子的胳膊,“好阿姊,你就再帮我这一次吧。”
女子浑身打了个冷颤,推开她的,“别这么叫我,别摸我,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