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章:死亡游戏(1 / 1)左之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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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时候,陈木学过围棋。自然也学过很多开局定式。

说白了,就是基本套路。

按照定式走,才会迎来美好开局。

现在,陈木觉得,已经到了剧情的定式了。

所有的西装男子上来,自己十秒他们KO。

然后彥祖过来低头认怂,成为自己的小弟。

然后,整个镇魂街都震惊了。

以后,在镇魂街,以致于镇魂岛,办起事来,从此得心应手。

西装男子直接向陈木走来,带着一脸的嚣张。可是,他的手还没有举起来,只感觉腿上一麻,无端地跪在了地上。

陈木冷冷地回过头:“你们是准备一个个的来,还是一起?”

李小龙的台词。必须酷!

所有人都没做出相应的反应,他们在等。

等彥祖的命令。

“阿仁,把规矩给这个新人再说一遍。”彥祖并没有震惊,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阿狗面无表情地答应了一声:“是!”

“无端斗勇者,死。

斗而不胜者,死。

无利而战者,死。

抢出风头者,死……”

阿狗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走向了西装男子。

西装男子面如土色,颤抖着嘴唇:“总管大人,我错了。你饶了我一次吧……”

“求饶哀告者,死。

狡辩反抗者,死……”

阿狗的背诵有点像小学生在早读的时候背诵“春眠不觉晓”,听不出任何感情。只是他的匕首同时已经深深地扎过了西装男子的胸口。

西装男子痛苦地一声惨叫,身体渐渐化作黑烟。

只溅出几滴魂血,沾湿了脚下的木地板。

这是什么操作?说好的定式呢?

这世界上最不好打的牌,就是对方的不按套路出牌。

而且,陈木感觉到了,对方的牌技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西装男子消失殆尽。

彥祖又笑了笑,这是他的第二次笑,依然很吝啬地冲着陈木。彥祖做了请的手势:“打扰了,你先请。”

陈木背着老付走在镇魂街,夜风吹来,有一丝寒意。

彥祖的笑,比这夜风还寒。

这样的人,才是可怕的人。

不要和这样的人成为对手。如果避免不了,要么尽快学会这种残忍的自律,要么尽快地强大。

“童童,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酒醉的老付在喃喃地念着。

酒,有时也是个好东西,会让一贯冷漠的人变得感性。变得容易理解。

酒后的夜风,或许让老付清醒了一些。

一阵干呕,老付快速地拍打着陈木的肩。

陈木将他放了下来。

老付蹲在街边,一阵狂吐。

良久,老付才抬起了来,双眼挂满了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吐酒时。

“兄弟……你可以陪我回家看看吗?”老付说完,抬头望天。

陈木现在也不敢确定,老付眼中的是呕吐后的反应,还是心中淌出的伤心。

只要有家,谁会不想?只是有时候,唯有忍耐,骗自己说没有必要。

陈木拍了拍老付的肩,向庄周亭走去。

庄周亭的门不需要推,也不需要敲。

陈木站在门口,门自然打开。

“哥哥,你看!”

小信高高举起的小手上,是一个越野车的纸扎模型。

“你不跟我去吃饭,就为了鼓捣了这个?”陈木问道。

“哥哥喜欢吗?”

“好吧,去睡吧。我和你付叔还有点事。”陈木没回答小信的问题,只是把模型在手里把玩着。

这需要什么样的巧手才能做出来?

流线型的车身,炫酷的造型,完美的比例。

小信乖巧地答应了一声,进了卧室,又转过身来说道:“哥哥,能帮我扣上搭扣吗?这样,会睡得安稳一点。”

真是个小人精。

老付站在托梦椅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向陈木点了点头。

陈木举了举手中的模型,示意可以了。

庄周亭内,摇椅轻响,雾气弥漫。

陈木穿过木门。他知道,老付在一个地方等他。

…………

荒凉的野外,天色渐暗。

老付站在野地里,眼如鹰隼。

陈木走近:“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

老付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个空弹壳,揣在了荷包里,向陈木笑了笑:“辛苦你一趟了。这儿,是我出事的地方。”

陈木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只是掏出荷包里的打火机。点燃了越野车的模型。

老付也没有感觉到惊奇。在镇魂岛呆,还不能学会见怪不怪,只能说,去地狱都不冤。

越野车行驶在山野之间。

脚下本没有路,但越野车行驶却很平稳。

小信的手工真的出神入化了,减震系统都没放过。

老付掏出了空弹壳:“你知道它的子弹在哪儿吗?”

陈木没有问。

男人之间的对话,是不需要问的。

如果他想说,他会告诉你的。

老付低下头,慢慢地撕开了自己的头皮。

没错,是撕开了头皮。一块约半尺见方的头皮。

头皮下面,是头骨惨白的颜色。

头骨之中,有一个黑色的弹洞。

弹洞的周围,是仍未凝固的血。

“他们在这儿交易的时候,是我把信息发出去的。所以,他们怀疑是我。”老付苦笑了一声:“他们杀人是不需要证据的,怀疑就已经够了。”

“你是警察?”陈木看了一眼老付。

老付点了点头:“是不是没你想像的威武。”

陈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些光辉的外形,是孩子们的幻想罢了。真实的生活哪能这么简单?

“卧底的人,形象越普通,就容易掩藏,不是吗?”

老付笑了笑,算是认可。

“你以为我酒量大?其实不是,做我们这行,只能拼。”老付说道。

陈木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一枪,从我的头骨里打了进去。但是,我没死。”老付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陈木知道,现在自己只需要倾听就可以了。

“最后,他们被同事们包围了。同事们救了我。上救护车的时候,我还有意识。我告诉自己,我不能睡。因为我只要一睡过去,就再也见不到我的童童了。”

“对了,童童是我女儿。今年八岁了。很乖。

你说,一个孩子如果没有父爱,会不会很难过?

最后一次离开家,有两年吧。那时候,我刚做了三年卧底,结束了一个案子。按理,这一次,是不需要我去的。但,我还是主动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其实现在想来也没什么。这事也不怪童童妈。怪我!”

越野车猛然刹停。

两个人举枪对视,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再次强调,是两个人,高的瘦,胖的矮。

陈木准备调转方向。

“停,他们我认识。”老付打开了车门。

陈木也跟着下了车。

胖子:“开枪吧。”

瘦子勾动扳机,空响。

两人的枪都是左轮。

胖子哈哈大笑:“再来,这次每人五颗。”

两人各自往左轮里装了五颗子弹。然后,转动轮盘。

明白了,两个人在赌。赌概率。

六分之一活的机会。六分之五是死。

这种赌,比**彩还刺激。赢的机会是六分之一,但赌得是命。

胖子和瘦子各自准备好,点了点头。

胖子毫不犹豫,枪指瘦子的头,空响了一声。

“龟儿子,你命这么好,怎么还和老子在一起?”胖子感觉有点泄气。六分之一的机都给这龟儿子捡着了。

瘦子呸了一声:“鬼想和你在一起。要不是那个黑皮告密,老子至少也王八街首富了。”

“黑皮”是暗语,指得就是老付这种人吧。

瘦子说完,扣动了扳机。

“呯”地一声。

瘦子的枪几乎在胖子的脑门上响起。

胖子的脑壳半边被掀开。鲜血四溅。

陈木已经惊呆。

这是什么?

死亡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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