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和龚都在拿张俨给他们的信件之后,又连忙踏上了归程。
这又是一番艰难的长途跋涉,这样的苦楚,两人还真没有试过。
但两个人这苦吃的心甘情愿。
他们以前都是黄巾的将领,如今加入了云中军之后,才感受到了这个团体与他们呆过的黄巾不同的活力。
云中军谋士有谋,将士有勇。
刘辟和龚都觉得以云中军这样的实力,以后肯定能够发展壮大的。
他们趁着现如今加入得早,等到以后立下了功劳,他们就能够成为一个光荣的朝廷将领,光宗耀祖了。
两人想他们主公麾下的将领们,出身大多数都也都不怎么样,但是就是跟随着主公够久,也立下了一些功劳,如今也个个都飞黄腾达了。
也得亏是张俨没有听到两人的心里话,张俨要是听到,怕不是要笑出声来。
张俨一个乱臣贼子,心里念念的想着就是造汉朝的反,最好就是快速的把王位上的刘宏扯下来,把自己的屁股挪到那皇位上去。
这两个人还真的把他当成大汉朝的忠臣,还想着当大汉朝的官了。
………………
经过了近五天的长途跋涉之后。
刘辟和龚都两个人又赶回了善无城去。
一回到,两人便跑去郡守府求见了郭蕴,并且递上了信件。
郭蕴打开了张俨的信件,连忙使人去召徐庶和郭嘉等人前来议事。
郭嘉本来就住在这郡守府内,所以来的倒是快。
郭嘉的身子也未免实在是有些虚了,这雁门郡寒冷的天气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折磨。
就在这样天气,在外面大风呼啸着。
郭嘉身上鹅绒大衣穿着,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火炉,还冻得瑟瑟发抖。
郭蕴看着也是摇了摇头。
郭蕴心里想道:自家这堂侄智谋高则高矣,只是身体也太差了,恐不是长寿之相啊。
郭蕴开口教训道:“奉孝,你这身体怕是大大的坏了,有空多锻炼一下,起码练一下剑法。
叔父在你年幼时,不是教过你一些剑法吗?
虽然拿出来杀敌是够不上了,但是强身健体倒还是可以的,就你这身体以后还需要行军打仗,你这怎么受得了?”
郭嘉听到这话,颇不以为然,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但是,人生有多少个十年,最重要是活的痛快,神龟虽寿,又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呢?
不过,郭蕴毕竟是他的叔父,一时之间,郭嘉倒也不好当场顶嘴,只是说道:“侄儿省得了,明天就练。”
郭蕴哪能看得出侄儿是在敷衍自己,但是他知道郭嘉也不是个轻易听人劝告的,当下也不在多说。
过了一会儿,徐庶便来了。
郭蕴看着这徐庶身上也只穿着一件鹅毛大衣,但是气势沉稳,想来身体是个不错的。
徐庶拜见郭蕴,然后问道:“郡守召我们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郭蕴顺手就把手中的信件递给了俩人。
徐庶先行接过看了几眼,又递给了郭嘉。
郭蕴看了俩人这个动作,心里心里瞬间了然。
徐庶先看的书信,再递给了郭嘉,也就是说在对方的势力团体之中,徐庶的地位是要高于郭嘉的。
不过以郭蕴对自家女婿的了解,此事怕也十有八九了。
这徐庶是张俨的义兄,并且加入他们的势力,要比自己侄儿要早得多。
另外,郭蕴也看得出徐庶有个是个有才华的人。
郭蕴等两人看罢信件之后,说道:“这张俨拿下了云中郡还不满意,竟然想把这九原郡和定襄郡也一起拿下。”
郭嘉听了郭蕴的话,却不甚认同。
“云中郡我们肯定是要打的,而定襄郡也不必多说,一旦我们就打下了云中郡,就把南匈奴与定襄郡分隔开了,打不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可争议性。
但是如今,中郎将把整个云中郡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并没有带来十分大的伤亡。
所以他希望我们能够支援他一些步兵,继续打下这九原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郭嘉考虑一下,接着说道:叔父你支持中郎将一些步兵,问题根本就不大。
现在云中郡已经被打下了,雁门郡西线的防守压力,本来就已经不大了。
以伯父你在这雁门郡的威望,大可找那些世家大族借一些庄丁,临时充作步兵,
用这些临时的步兵来守卫雁门郡,这样就可以抽调二千的步兵,赶到云中郡支持中郎将。”
这个事情郭蕴自然是省得的,只是郭蕴还是有些担心,说道:
“张俨对目前的一个情况是否过于乐观了,一下子拿下三个郡,将来不一定防守得住啊。”
徐庶想了想,说道:“二弟在信息里面说过,他们在云中郡缴获了二十多万匹牛羊。
这么大数量的缴获,足以再支撑再征五千名骑兵或者一万五千名步兵。
他打算等到冬天过去,春天来了之后,便招募大量的流民进入这三郡地方拓荒,然后再训练这些流民用作府兵,帮助守城。
这些地方荒地都颇为都比较多,我认为还是可行的。”
徐庶的这个说法倒是提醒了郭蕴,现在是善无城内也拥入了大量的流民,导致善无城的治安也变得十分混乱。
这些流民们没有生计,只能依靠官府每日施的那些薄粥勉强生存,早晚是要闹出事情来的,
如果自己的女婿这一次能够一下子拿入三个郡,把这些流民开到三郡去垦荒的话,倒是解决了他一个燃眉之急。
想到这里,郭蕴便下定了决心,对徐庶说道:“贤侄,我会与张鹏郡尉尽快商量抽调各处的步兵。半个月之后,便劳烦贤侄带着他们赶往云中郡了。”
郭蕴扭过头来看了一下郭嘉。
这郭嘉在堂中站了一会儿,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郭蕴摇了摇头,说道:“郭嘉身体较弱,若是可以的话,我还打算让他与你一起到云中军的。
只是如今他身体不合适,这几天的长途跋涉,恐怕能要了他的命,所以便只有劳贤侄你多加费心了。”
徐庶向郭蕴行了一礼,道:“这本来就是属下的应有之义,请太守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