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还不怎么觉得,可是经历过这一次黑色六月事件与她差点入魔的事件后,她对阿斯兰是越看越喜欢。
能力和眼界自然不用说,花花肠子也特别多,关键时刻非常稳重。
美狄亚侯爵有种古怪的感觉,明明所有弟子当中,就属阿斯兰年级最小,却稳如老狗。
一想到阿斯兰,美狄亚侯爵就忍不住回忆起被他按摩时,那种舒适感,真的很美妙。
那种精神力按摩到灵魂深处的舒适感。
“老师!”
瓦提妮忽然开口叫道。
“嗯!”美狄亚侯爵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派人盯紧华伦仕,有机会直接将其处理掉。”美狄亚侯爵说完这句话,忽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继续说道:“别急着杀人,或者有人去处理掉他可能会更好。”
娜塔尔和瓦提妮不明所以的相视一眼,在确定彼此都看不出老师的打算后,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美狄亚侯爵自然看出两人的隐晦对视,心中一阵懊恼。
有那个心思揣摩彼此的心思,就不能多动脑猜猜自己的计划,完善自己的计划。
在进入长丰镇的时候,阿斯兰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难道有人在想自己了。”阿斯兰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说道。
如今长丰镇常驻民众已经超过一千人,全部都是青壮劳动力,五百长期驻扎在这里的城防军也比另外几个要塞的城防军不同许多。
更加精练与警惕。
阿斯兰很快就明白其中原由,因为他已经看到长丰镇周围时不时闪过的矮小身影。
“半身人盗贼吗?”阿斯兰下意识嘀咕了一声。
加雷斯已经被阿斯兰的博学多才给吓得不轻,他只是虽然扫了一眼,就知道一直在长丰镇外潜伏的就是半身人盗贼。
半身人因为体型矮小,所以对于攀爬和潜行有加成,这应该算是他们的种族天赋。
在加上脚板宽大,光着脚走路几乎不会发出一点声响,所以很多半身人的职业就是盗贼,他们遍布长丰平原各地,是异族在长丰平原上的耳目。
“看来想要袭击长丰镇的事情,你们真的没有跟梅林商议过啊!”阿斯兰有些不满皱起眉头。
加雷斯讪讪一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事,明天就有人会送粮食过来,你去通知自己部族的人来拉粮食吧!”阿斯兰看加雷斯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慢悠悠说道。
加雷斯点点头,看了一眼周围,阿斯兰抬起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纵身一跳,就越过长丰镇的木寨墙,逃之夭夭。
“阿斯兰你就不怕他晚上带人来袭击长丰镇?”克鲁泽有些担忧问道。
“怕啊!真怕他是一个疯子。”阿斯兰笑盈盈说道。
“那你还……”
“可是你觉得他是个疯子吗?”
阿斯兰的反问让克鲁泽一阵沉默。
“人都是自私,异族也不例外。加雷斯和其他异族不同,他在梅洛镇有内应,这一次的粮食,会让他意识到与梅洛镇合作的好处,久而久之就会向我们靠拢,就算不向我们靠拢,其他异族也会逼着他向我们靠拢。”
阿斯兰继续说道。
克鲁泽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脸震惊的看着阿斯兰。
这个家伙真的只有十六岁吗?
这手段令人不寒而栗。
次日清晨,天空连半点亮光都没有,两支规模不小的车队就向长丰镇而来,车队周围的人都警惕的看着周围。
只不过一个从西边而来,一个从东边过来,正好被长丰镇给挡住了。
他们在镇外放下武器,只推着空车进入长丰镇。
结果却在镇主府外相遇,双方顿时大惊。
加雷斯瞬间明白为什么阿斯兰会知道得那么多了,原来是贝尔摩德告的密。
毕竟梅洛镇内可是有着一支规模不小的野蛮人族群。
贝尔摩德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当初莱安宁找上门的时候,就将他部落的老底给揭开,那个时候,他还在震惊梅洛领主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现在看到加雷斯,一切都明白了。
莱安宁说得没错,梅洛领主最近得到了一位精灵圣使,对她宠爱有加,加雷斯也因此搭上了线。
至于他们两队人马为什么刚好一同来长丰镇拉粮食,自然是阿斯兰事先安排好。
伊莱雅的确很聪明,可是玩起阴谋诡计就差个十万八千里,心中对阿斯兰的万分感激,却不知道阿斯兰早就利用她的身份早早部下这个局。
阿斯兰对于长丰平原上的异族的确非常了解,只不过关于加雷斯部落人口的准确数字,却是阿斯兰拿粮食跟贝尔摩德换得。
在贝尔摩德眼里,这些东西暴露出去也无关紧要,所以他毫无心理负担卖给了阿斯兰,却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样,阿斯兰才可以将加雷斯给捏得死死,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加雷斯你这个叛徒。”贝尔摩德最先忍不住,就直接开骂了。
加雷斯更加直接,直接就扑向贝尔摩德,两人扭打成一团。
阿斯兰就躲在镇令府的二楼,安静看着这一切。
克鲁泽和乌璐斯则是满脸震惊的看着底下发生的事情,因为他们都知道,从此之后,长丰平原上的精灵部落与野蛮人部落将不可能再信任彼此。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再移除。
等到双方差点演变成大规模群殴的时候,阿斯兰才姗姗来迟。
“两位别打了,都是自己人。”阿斯兰连忙让克鲁泽和乌璐斯将两人给拉开,就算如此,阿斯兰还不忘记给两人上眼药。
“呸!谁跟这个瘦皮猴是自己人。”贝尔摩德吐了一抹口水,里面还带着血丝,不屑说道。
加雷斯更直接,对着贝尔摩德就是一个中指,满脸不屑说道。
“傻子才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是自己人。”
这下子彻底引怒了所有野蛮人,大战一触即发。
“你们还要不要粮食了。”
阿斯兰一声怒吼,双方顿时偃旗息鼓,不敢继续争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