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还大好的天气。
到了下午说变就变。
姗姗来迟的春雨,一下起来就绵绵不绝。
到了晚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
按照杨小雨写的剧本,晚本该是两个人到花坛边学月琴。
因为这一场雨,地点改成了话剧社拥有钥匙的大会堂。
外面雨依旧下个不停。
乔阳撑着雨伞,走到大会堂门口,抖抖雨伞的水珠,大会堂门已经开着。
走进去后,大会堂灯只开了一盏,光芒从往下落在第一排的位置。
一盆还没开放的玫瑰被放在桌子面。
桌子前面是一把中号的带耳朵的小熊雨伞。
杨小雨就乖巧地坐在桌子后面,怀里抱着月琴,一个人在刷着手机,等待着乔阳的到来。
乔阳把合的雨伞撑开,走向小雨的雨伞,打算给它们先凑一对。
“你是怎么一个人把这么多东西拿过来的?”
“乔阳你终于来啦!”
听到乔阳声音,杨小雨抬起头,就放下手机和月琴,等不及想跑过来给他一个熊抱。
但因为走的太急,跑到座位间的台阶时,脚下一滑,身体往前扑。
乔阳急忙扔掉雨伞,冲到她的面前,险险地抱住了她。
“小雨就这几步路的功夫,你就不能等等吗?”
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小雨,乔阳一脸苦笑不得。
虽然不是平地摔倒,但真不至于这么激动。
又不很久没见面,早才刚见过。
“这不是你成为我男朋友后第一次约会嘛。”杨小雨委屈地撅着嘴巴,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脚。
乔阳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她的小白鞋,因为下雨过来,面已经沾了水渍。
大会堂的台阶防滑条又是金属的,碰水反而更容易打滑。
“脚没事吧。”
“疼。”
杨小雨皱着脸蛋,让乔阳不由心疼。
“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了。”
说着乔阳把小雨抱起来,走到她刚才坐的位置。
“你坐着别动,我帮你看一下脚。”
说着,乔阳把小雨的鞋子脱掉,一双粉嫩的袜子出现在他眼前。
看去软乎乎的,且有些眼熟。
“这不是初中圣诞节送给你的礼物,你现在才拿出来穿?”
曾记得,乔阳还不知道小雨就是他未婚妻时,每当过节时候,他都会用自己的零花钱给小雨买一些礼物。
其中就有圣诞节时候,给小雨买的动物乐园主题袜子。
有小熊,小狗,小兔子和小老虎。
看到这双袜子,乔阳又想起当时小雨收到袜子时,那可爱模样。
情不自禁的,手在面开始抚摸。
杨小雨脸颊微红,“我平时舍不得穿嘛,所以今天约会,就想着,洗完澡拿出来穿一下。”
听到小雨说洗过澡,乔阳鼻子又闻到一股他十分熟悉的味道。
摸着小雨的脚,闻到久违的香味,乔阳开始失神。
那是初中毕业后,他和小雨出去玩时候,两个人一起手工做香皂。
乔阳做出来的送给小雨,小雨做出来地送给了他。
小雨送给他的,早就被他用完了,而他送给小雨的香皂。
不用想又是舍不得用。
“不是说帮我看脚吗?不脱袜子怎么看。”
杨小雨把脑袋缩到衣服里,此时已经羞的不行。
一直被乔阳这样摸着脚,她心痒的不得了,感觉整个人开始有点不对劲。
“对,抱歉。”乔阳回过神来,赶紧把小雨袜子脱下来,放到桌,开始轻轻地捏她脚。
“这里痛吗?”
“不痛。”
“那是这里?”
“嗯!”
“脚底板痛,不会是拉到筋了吧,这就难办了。”
“不……不是,你刚才那一下,捏的我很舒服。”
“……”
“你再试试别的地方。”
“好吧。”
气氛变得有些奇怪,乔阳继续捏着小雨的小脚。
周围昏暗环境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和小雨。
说真的,小雨的小脚好可爱。
看着那些幼嫩的小脚趾,乔阳认真仔细地每个都捏了遍。
不只小雨很舒服,他也很过瘾,有些不舍得放手。
看小雨没反应,乔阳又把脚的每一寸肌肤都捏了变。
杨小雨靠在座椅扶手,渐渐地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乔阳忽然回过神来。
“小雨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你的脚跟本没事。”嘴这么说着,但乔阳的手依然下意识地捏着小雨的小脚。
“可能不是这只脚吧。”小雨红着脸,把另一只脚也放到乔阳的怀里。
乔阳默不作声地把小雨另一只脚的鞋子也脱了。
虽然可能是小雨的阴谋,但他也挺舒服,不好说她什么。
另一只脚脱了袜子时候,脚腕很明显的红了一片。
“还真扭到了,你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那只脚,刚才你为什么不说。”乔阳不满地瞟了小雨一眼。
开玩笑归开玩笑,脚崴了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不能随便放着不管。
杨小雨知道自己错了,吐了一下小舌头。
“你又没问。”
“……”
乔阳无言地瞪了小雨一眼,开始检查她的脚。
崴了有一段时间,脚的温度已经比另一只高一点了。
再按按红肿的地方,转头看杨小雨。
她轻咬着嘴唇脸表情看不出有多痛。
“痛就喊出来,不要憋着。”
“有点点痛,但还能忍受。”
“那这样呢?”
“嗯……是更痛了点,但你捏的很舒服。”
“……”
杨小雨这一声鼻音,让乔阳心神都一荡,低头闷不吭声地给小雨按摩扭到的地方。
抛掉心中的莞尔,乔阳从小雨的反应来看,大概猜到只是轻微扭伤。
没什么大概,多揉一会儿脚就好了。
时间随着乔阳给小雨捏脚中,一点点过去。
到最后,小雨脸只有享受表情,眉宇也舒展开了,乔阳也放开了她的脚。
“嗯?结束了吗?”
杨小雨宛如刚睡醒,睁开眼睛,一脸不舍地看着乔阳的手。
看她这样子,乔阳已经确定,她已经没事了。
“是的,结束了,该办正事了。”
乔阳帮小雨的两只脚穿好袜子和鞋子,在杨小雨一脸不情愿下,从他的腿放下来。
然后他拿起桌的月琴,交给小雨。
“现在你弹一遍月琴,让我看看。”
“哦。”
刚享受过捏脚服务,杨小雨也不敢不听话,乖巧地拿起月琴,开始弹奏起来。
随着月琴的琴音在大会堂回荡。
乔阳也开始指导杨小雨在弹奏方面的不足。
“左手指轻柔一点,去找感觉。”
…
“不要怕月琴坏了,右手速度可以再快一点。”
…
“嗯,进步很大,可以试一下后面两根弦。”
看着乔阳耐心地教自己怎么弹月琴,杨小雨感觉时间过的很快。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能弹三根弦了。
杨小雨心里的雀跃,渐渐浮现在自己的脸。
要是她一个人自学,绝对不会这么快掌握三根弦,这一定是爱情的力量。
刚这想着,她的脑袋就被乔阳敲了一下。
“想什么呢,曲子都不在调了”
被敲脑袋的杨小雨,捂着脑袋发现乔阳现在的样子就像给他们课的老教授。
这不是她想要爱情的模样。
“我才刚开始学没多久嘛。”
杨小雨企图撒娇过关。
乔阳无奈地摇摇头,对她招招手。
“坐过来。”
“坐哪里?”
“我腿,你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吗?”
耶,撒娇成功。
杨小雨心里乐颠颠地站起来,一屁股坐在乔阳腿。
又往后扭动了,两下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坐着不准自己乱动。”
乔阳伸手把小雨身体扶正的同时,自己的屁股也往后缩了点。
“我不是说,让你见到玫瑰花开花吗?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说着,乔阳双手把着小雨的手,脑袋轻轻地靠在她的肩膀,眼睛看向玫瑰花株。
杨小雨很好奇,会发生什么奇迹,侧头想看乔阳的脸,却被乔阳用自己的脸,推了回去。
“集中注意力,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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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把着小雨的手,乔阳开始用她的手,开始演奏月琴。
大会堂中起伏的琴声响起。
伴随着月琴的琴音,杨小雨眼眼睛渐渐地睁大,从里面冒出惊奇的光芒。
大会堂里没有风刚才还一动不动的玫瑰花株,仿佛随着曲子在律动长大。
被紧紧包裹在花萼的中的玫瑰花,一点点地从花萼中挣脱开来。
像一个刚睡醒的少女一样,娇柔缓慢地舒展开身体。
花瓣宛如少女的裙摆,一点绽放,娇艳动人。
一曲结束,玫瑰花已经差不多到了开花初期。
停止!
“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用曲子让玫瑰花开花。”
杨小雨激动地把手从乔阳手里抽出来,搂着乔阳的脖子不停的摇晃他。
“秘密,要是告诉你就没意思了,不过曲子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乔阳脸笑着对小雨说道。
其实在心里,他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幸好对的,没让小雨失望。
“《梁山伯……我要学这曲,我要学。”
在短暂思索后,杨小雨没想通里面的原理,索性不想,开始像小孩一样搂着乔阳的脖子撒娇。
乔阳忽然感觉身体变化,脸色一变。
捂住自己的下面。
“小雨你现在可以起来一下嘛,我要去厕所。”
“嗯?”杨小雨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她脸红到冒蒸汽,乖巧地站起来,默默地退到一边。
“你下次乱动,我就不教你弹月琴了。”乔阳压了压不对劲的部分,确定恢复正常后,站起来说道。
说完走向大会堂角落厕所。
站在的原地的杨小雨,脸依然红着,手指在自己的衣服搅动着,嘴里嘀咕。
“在学校里果然不方便,下次还是去宾馆好了。”
厕所走到一半路的,乔阳不禁一个踉跄,转头愤愤地说道:
“小雨,不准你胡思乱想!”
啊!被听到了。
被说了的杨小雨,下意识捂住嘴,摇摇头,表示自己没胡思乱想。
乔阳翻了一白眼。
没有才怪,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