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内。
在钟筱打完电话后没多久,方金龙便和另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到来了。
让三个宝宝在主卧室的床自娱自乐地玩后,柳星海来到客厅。
“柳先生,你好你好,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客厅里,坐在沙发的方金龙笑着说道。
“方前辈客气了,这位是……?”
“我叫李崇云。”
李崇云?
柳星海猛地想起来,这位李崇云,不就是民乐四大天王当中的另一位吗?
和方金龙不同,方金龙是精于琵琶的同时还涉略了大部分民乐,而这位李崇云就是将古筝和古琴钻研到了极致。
夏国国家大剧院,悉尼歌剧院,维也纳金色大厅全都有过这位李崇云老先生演奏的身影。
“李前辈,您好您好。”
柳星海和李崇云握了握手。
“二位要喝点什么?”
“清茶便行。”
“好的。”
柳星海立刻去给自己和两位老人泡了三杯茶。
将茶水送后,柳星海坐在了二老的对面,脸带着几分歉意:“不好意思,两位前辈,因为我要在家里带孩子,所以根本走不开,不然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没事没事,孩子要紧,呵呵……”
方金龙脸一直带着和善的微笑,闻言摆了摆手。
他环顾四周,目光注意到客厅旁边的一架古筝。
“我在视频里看过了柳先生的表演,一曲凤求凰,当真是云音绕梁三日不绝,如果不是当时有要事脱不开身,我和老李怕不是要当场启程来见一见小友你了。”
“不过是随便瞎拨弄两下罢了。”
柳星海笑着摇头。
“你那可不是瞎拨弄。”李崇云好笑地指着柳星海,“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弹出这种水准来,小友……不知你师承何处?”
寻常市面所谓的艺术培训班虽然也有教导古琴技艺的,但真正想要将这门艺术练到极致,不拜入真正的名家门下根本不可能。
以李崇云和方金龙的判断,柳星海的琴技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显然不是随便在某个培训班交点学费就能学成的。
然而——
“不瞒两位前辈,我没有正式拜入任何大师的名下,都是自己在家里自学的。”
方金龙和李崇云对视一眼。
他们不相信。
但柳星海目光澄澈,完全没有撒谎的迹象。
而且这种事情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不是吗?
更何况在来之前,他们也找圈子里在这一道面极有造诣的朋友打听过,没有人收过柳星海这位弟子。
“小友,当真是自学的?”
方金龙再次问道。
柳星海点头。
“是的,方前辈。”
方金龙砸吧了两下嘴,感觉自己一大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去。
无论是他还是李崇云,都是从小拜入名家门下,辛苦钻研了几十年才有今天的技艺,结果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在家里自学就能比他们还厉害?
“小友,可否再让我等聆听一番佳音?”
“稍等。”
柳星海自无不可,他起身将古筝搬了过来,随后问道:“不知两位前辈,想要听什么?”
李崇云想了想,说道:“《临安遗恨》,小友可会?”
“自然会。”
一旁的方金龙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临安遗恨,十大最难古筝名曲之一,虽然谈不难度最高,但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想要将其演奏好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乐曲取材于传统乐曲《满江红》,表现了民族英雄岳飞被奸臣陷害,囚禁在临安狱中,在赴刑场的前夕,他对社稷面临危难的焦虑,对家人处境的挂念,对奸臣当道的愤恨,以及对自己精忠报国却无门可投的无奈而引发的感慨。
想要将这首《临安遗恨》的精髓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整个夏国扳着手指头能做到的人也不超过三个。
然而,当柳星海开始拨弄琴弦后,无论是方金龙还是李崇云都被震住了。
他们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风雨飘摇的岁月中,看着岳飞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满腔悲愤走刑场,临死之际还在忧国忧民的画面。
当柳星海双手压住琴弦后,方金龙和李崇云还没有从琴声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直到卧室里传来一阵宝宝的哭声,两位老人家这才双双惊醒。
看着柳星海快步起身走进了卧室,二人双双对视一眼。
“老李,你怎么看?”
“………………我做不到。”
李崇云伸手抹了一把眼角,那里带着些许泪花。
“你瞧,一把年纪了,居然被一个后生晚辈给弹哭了。”
“后生……可畏啊!”
方金龙看向了卧室的方向,眼中的欣赏更甚。
“我想,举荐这孩子进入民乐协会,如果可以,今年的演出……我想让这孩子跟我一起。”
“演出?什么演出?你那个小破站的拜年祭吗?”
方金龙挑了挑眉头。
方金龙神秘兮兮地笑起来。
“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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