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政简直气疯了,嘴里大喊:“孽子,孽子,反了反了”
“来人,把这孽子给我绑了,回去之后家法伺候”
“家法伺候??”唐小七反应过来,仔细一瞧才发现地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大叔不是别人,竟然原主的便宜老爹唐尚书。
等唐小七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侍卫给绑了。
唐德政看着一脸无所畏惧的唐小七,心里那个气呀,恨得一脚踢死她,但是他却不能。
十天前他还在清平县办差事,突然接的家夫人的书信,看完信之后他当场昏厥过去。
刘氏在信说家庶子突然性情大变、残暴凶狠,竟然一刀把嫡子变成了太监,要他快点回家主持公道,否则家恐会出事。
所以他才丢下公事,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没想到刚刚回城看到这庶子竟然在街大摇大摆的走着,顿时气的火冒三丈,这个孽子到底知不知道断了嫡子的命根子,这意味着什么?
他本来和这个从小养在山的庶子没什么感情,现在他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更是杀了她的心都有,不过现在他却杀不得。
唐家门口,刘氏已经带着管家和丫鬟婆子在门等候。
见到唐德政回来,刘氏连哭带喊的扑了过来:“呜呜呜老爷,你总算回来了,你再回来晚些怕是呜呜呜怕是宝儿没命了”
“怎么会如此严重?”
“还不是你那个天杀的庶子干的好事?”刘氏咬牙切齿的骂道。
唐小七双手被绑突然从马后探出半个头来,笑容诡异的看着刘氏,开口讽刺道:“夫人在背后说人坏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啊你”刘氏吓得后退半步,还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本来她还在考虑等唐德政回来她怎么告诉他唐小七已经死去的事情,所以决定先发制人把自己儿子哭的惨一点,再说唐小七病重死亡的消息。
看来现在也不用说了,这个该死的畜生分明还活的好好的。
唐夫人眼迸发出浓烈的恨意,冲前去扭打开来。
“混蛋畜生你还我儿子呜呜呜”
“我们母子平时好吃好喝的待你,你却如此恩将仇报!”
唐德政看着夫人激动样子,眉头紧皱,吩咐管家把唐小七关进祠堂,让她面对列祖列宗下跪忏悔。
“老爷,你怎可如此轻易放过他?”
“他毁了宝儿的终身幸福,下跪忏悔完了吗?”
“您若是如此偏心,妾身也不活了!”刘氏拉着唐德政不依不饶。
“那你想怎样,难道把他也变成太监不成,我唐家谁来传宗接代?”
刘氏听着丈夫的话直接气晕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听说唐小七已经被送回了房间,还请了郎好好养伤。
唐德政看着刘氏醒来,开口问道:“夫人可知为夫这样做的目的?”
“哼,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偏心罢了。”
“宝儿不能给唐家传宗接代,你怕是已经开始嫌弃我们母子了。”
“唉,宝儿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会嫌弃?”
“若不是我唐家大祸临头,我岂能这般纵容那个孽子。”唐德政眉头紧皱。
“大祸临头?何出此言?”刘氏突然紧张了起来。
“太子被废的事情你可知道?”
“这与我唐家何干?”
“那你可知道下一任太子的人选是谁?”
“我怎会知道,我又没过朝堂!”
“是端王!”
“端王生性残暴为人很辣,一旦他当太子,要做的第一件事是铲除异己,而为夫又曾是太子的心腹之臣。”
“唉,等他位,要杀的第一个人是为夫,你可知道!”
“啊?那那怎么办?”刘氏捂着嘴巴惊叫出声,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我要趁着他没位之前找一个新的靠山。”
“新的靠山是谁?”
“武陵王,虽然他淡泊名利不争皇位,但是在朝地位却是举足轻重。”
“可是可是武陵王患有心疾,他无缘皇位,也活不了多久,你找他做靠山行吗?”
“武陵王只要一天不死,他能护我一天周全,三五年之后会怎样,谁又知道?”
“武陵王为人孤高冷傲,那个人可不是谁随随便便能攀的。”
“所以那个孽子现在尤为重要,能不能救我全家的命看他了。”
“他?这又关他何事?”刘氏更加不解了。
“你可知道武陵王有个身体残疾昏迷不醒的妹妹?”
“平阳公主?那个躺在床三年的活死人?”
“对,只要小七娶了平阳公主,武陵王看在妹妹的份也会护我唐家周全。”
“原本我是想让宝儿娶了平阳公主,可是现在他成了这样,也只能让那个孽子娶了。”
“我可不让我儿子娶一个活死人,这和一辈子当和尚有何区别?”
唐德政冷哼的说道:“哼!头发长见识短,现在你儿子想娶,人家都瞧不。”
“夫人,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为了唐家下下几百条命,你也不能动他。”
“我知道轻重!”
“让那个孽子娶一个活死人,一辈子孤独终老,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了。”刘氏目光闪烁,嘴角冷笑。
暂且让那个畜生多活几年,等他没有可用之处,定叫他不得好死!
“呜呜呜呜呜”
唐小七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一睁眼看到原主的娘亲宋氏在她床边哭泣。
“那个大娘,我好好的,你哭啥?”唐小七还是不太适应,本想叫她大姐的,但是后来还是改口叫了一声娘。
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要接受她原有的一切,也包括她最关心的母亲。
“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儿,都是娘害了你”
“出什么事了?”
“你爹让你娶了平阳公主,可你可你却是女儿身,若是被皇家人知道,这可是欺君杀头之罪”
刘氏哭的稀里哗啦,小七听得迷迷糊糊。
她总觉得怪,她废了大夫人的儿子,大夫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还给她说了一门亲事?
而且她这种庶子身份,也配娶公主?
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难道这其有什么阴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