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好多血,孩子已经疼晕了过去。”
“城里所有的药铺全都关了门,我实在找不到郎,这才过来打扰您。”
“你稍等,我马出来。”
唐小七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一下手术用品和药物,立刻跟着马赛去了城外。
“七姑娘,我赶马车送你过去。”
“谢了,兄弟!”
程景愣了一下,还没从这个称呼反应过来,被唐小七催促了起来。
“快走,发什么呆,救人要紧。”
“哦哦!”
几人还没进院子听到张氏撕心裂肺的哭声,唐小七提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
只见张氏抱着已经昏迷的孩子哭得泣不成声,而小宝的小腿沾满了鲜血。
“快把孩子放在床!”
“呜呜呜求姑娘救救我的孩子我给你磕头了”张氏跪在地不停的磕头。
“去多拿一切蜡烛进来,越多越好,我要帮孩子手术,房间越亮越好。”
“姑娘,煤油灯行吗?”
唐小七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煤油较廉价,普通老百姓大多还是用的煤油灯,只有一些富商和当官的以及皇室才用的起蜡烛。
“油灯也行,只要能照亮屋内行。”
马家只有两个煤油灯,但是这点灯光完全不够用的,好在马家夫妇人品不差,村里人都愿意帮忙。
很快屋里点了几十盏油灯,屋里亮堂起来,唐小七又从药箱里拿出七面镜子摆放在个个角落,让屋的强光照射在孩子的腿部。
“你们都出去,我给孩子医治的时候,不能任何人来打扰,必须要极度安静的环境。”
“是!”
所有人都出去后,唐小七才动手帮孩子手术,她帮孩子把腿骨接好,又把伤口缝合住,大约用了一个时辰才把房门打开。
“去拿几块木板来,我有用!”
“好的!”
用木板把孩子的小腿固定好,又用绳子绑住掉在房顶才算完事。
唐小七擦着额头的汗水,很久没有动过手术了,没想到现在做一个这样的小手术竟然累的腰酸背痛。
“七姑娘,这样绑着孩子的腿作甚?”张氏不放心又满脸心疼的问着。
本来孩子被砸断腿,她心疼不已,现在又这样绑着腿,让孩子睡也睡不好,躺也躺不好,她这个当娘的更加心疼了。
“骨头刚刚接好,这样可以防止孩子乱动,若是骨头再次断裂或者错位,这辈子别想着再下地走路了。”
“谢谢七姑娘,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妻俩无以为报,只能给您磕头了。”
马赛夫妇齐齐跪下磕头,被唐小七扶了起来,问道:“小宝怎么会被砸断腿?”
“都是我不好,没有看好孩子。”
“今日我在灶房做饭,小宝一个人在院子玩,我本想孩子穿的厚,稍微玩一会儿也不会感染风寒。”
“谁曾想我一个不注意,小宝竟跑到马棚里玩耍!”
“马棚突然被雪压塌,面的木头架子正好砸在小宝腿。”张氏说着指了指院子里的马棚。
众人虽则张氏的动作看去,只见院子里的那捧完全倒塌,大块大块的雪层已经被冻住,摔在地断成了好几段。
程家惊叹的说道:“今天的雪也太大,竟然能把这么结实的马棚给压塌。”
“这还不算什么,你是没有见过雪崩的场面更加恐怖。”
唐小七正说着,突然看到村庄后面的雪山,山顶白雪皑皑,是不是还有拳头小大的雪球落下。
这个村庄建在山脚下,这一块地势平坦,非常适合建屋种田。
但是一旦发生地震、洪水、泥石流等自然灾害,这个村子绝对是第一时间遭殃的。
“七姑娘,你在看什么?”程景不解的看着身后的高山,是很普通的山,没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什么事?”程景更加不解了。
“这场大雪如果继续下去恐有雪崩的危险,到时候遭殃的绝对是这个村庄。”
“何为雪崩?”程景不太理解她口的这个词。
“当山坡积雪内部的内聚力抗拒不了它所受到的重力拉引时,便向下滑动,引起大量雪体崩塌,到时候山顶的雪会铺天盖地的下来,这个村庄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马赛猛然瞪大眼睛,脸色惊恐的说道:“真有姑娘说的如此恐怖?”
“希望不会发生,一旦发生村里的人绝无一人可以幸免。”
“马大哥最好能和村长商量一下,让村民这两日进城里躲一躲,不怕一万怕万一。”
“好,我这去找村长。”
“那我们先告辞了!”唐小七和程景一起赶车回去,回去的路唐小七依然心事重重,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七姑娘怎么了?还在为马家村担心?”
“我觉得姑娘多虑了,你说的那种情况发生的概率极好好的山怎么会说塌塌?”
“希望如此吧!”
两人一起回到王府,楚宸煊开口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小宝的腿可有大碍?”
“骨头已经接好了,休养几个月没事了。”
“王爷,你们先聊吧,我回房间有点事情。”
楚宸煊看着唐小七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程景问道:“她怎么了?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小宝的腿是被马棚砸断的,马棚是被积雪压塌的,马家村又在山脚下,这几天连着大雪,姑娘是怕雪崩,村民遭殃。”
“何为雪崩?”
程景按照唐小七的说法解释了一遍,说完之后楚宸煊和王言之的对视一眼,两人眼出现了同样的担忧。
程景看着两人严肃的脸色,也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你们也觉得近日会发生雪崩?”
“不管会不会发生,我们都应提前做出准备才是。”
“言之”
楚宸煊刚刚喊了一下王言之的名字,他便立刻明白过来,笑着说道:“火锅改日再吃,这件事交给我去办。”
“恩!”
“王爷,那我要不要做点什么?”程景突然觉得事情严重了,也不敢再不当成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