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慢悠悠的开口了:“干嘛呀,这是,剑拔弩张的,说到底我们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是么?”
苏锦噎他:“那谁知道呢,爱而不得可是最容易不死不休的。”
无心成功被这句话噎住了。
苏锦继续逗趣:“所以你所谓的来求和,是要把自己送上门来给我吗?你想通了——只有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在这个世界上才是最般配的,不是吗?”
苏锦的话成功的让月牙和顾玄武显出愤怒和鄙夷的神色;而张显宗则是一副强撑着伤心的神色。
无心沉默了几秒,然后抬头,一脸灿笑:“哈哈,确实如此,不得不说你的话成功的说服了我。”
无心的话让月牙和顾玄武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来他们的原计划并非如此。
月牙张口欲说话,顾玄武轻轻扯了扯她的一副,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静待其变的眼神。
苏锦觉得好笑,于是开口:“那么,你准备拿月牙怎么办呢?先说好,我可不能接受什么两女一夫,在我这里,就只有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的说法,可没有什么共享、分享之类的。”
无心不在意的回答:“当然,我们可是长生不死的,比起这些肉身凡胎之人,她们又何足挂齿。她们包括月牙,也不过只是我在这漫漫岁月中一次次打发无聊寂寞的工具而已。”
如果面前这是真的岳绮罗可能就信了,可是现在,这里是苏锦,所以苏锦看着装模做样的无心,只感觉到可笑。
不管是什么策略,这么当着最爱他的人的面,贬低她,就让苏锦替月牙不值,也让苏锦不由得看不起无心。
无心以为这样苏锦就会顺着他的话了吗?
苏锦偏不。
苏锦于是转向对月牙说:“月牙,你听到了吗?在你最爱的人眼里,你也不过尔尔,所以,你确定还待在他身边,死心塌地为他?”
月牙怒目而视:“你这个妖女少挑拨我们的关系,无心这么说当然不是真心的,我相信他。”
苏锦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原来你们在骗我啊,所以无心你骗我到底是所谓何呢?”
无心咬咬牙:“我骗没骗你,你还不知道吗?我们才是同类啊,对于我们这长长久久的生命历程,一个凡人确实不值什么,不是吗?”
无心笃定岳绮罗是这么想的,不过以前的岳绮罗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的可是苏锦了。
苏锦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脸垮下来却故作坚强的张显宗——她的任务对象,这么一个什么也不求,不求她能爱他,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人。
苏锦心稍微软了一下,然后说:“是吗?可是如今我并不这么想呢?我觉得一个凡人对我也挺重要的,比如张显宗。”
张显宗的脸霎时明朗起来,睁大的眼睛由不可置信到喜悦甚至有些热泪盈眶起来。
837:这傻小子。
无心终于表情微变,诧异起来,他不知道苏锦说的是不是真的,难道这个千年妖女真的对这个凡人动情了?
无心试探道:“可你前段时间不还在不休不止的纠缠我呢?这么快就变心了?”
苏锦反问:“那你前段时间不还和月牙甜甜蜜蜜、山盟海誓呢,这不也这么快就变心了嘛。”
月牙泫然欲泣。
顾玄武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苏锦不耐烦了:“你们就直说吧,来到底干什么的?别说什么求和的鬼话,我看起来像傻子吗?”
顾玄武终于忍不住了,和盘托出:“我们来——就是灭你的。”
伴随着灭你的,这几个字,一沓符纸向苏锦抛去。
苏锦不明所以,甚至伸手接住符纸来把玩,符纸上有一股煞力,苏锦一抬手这股煞力就转化为精气,苏锦自己吸收了。
嗯,在这个缺少灵气的时代,这可真是大补之物啊。
无心确是能感觉到符纸变化的,他眼睁睁看着本来以浑厚精气转化成煞力制作的符纸,一瞬间就被苏锦吸食了。
他脸色大变,这妖女连青云观专克她而绘制的符纸都能当作食物了。
他的心思几个闪念,当机立断呵退顾玄武,陪笑道:“这都是误会,几日不见,岳绮罗你的功力增进不少啊。”
苏锦得了便宜卖乖:“原来是误会啊,你不是说求和来的嘛,我还以为这是特意拿来让我增长灵力的呢,原来不是啊。”
无心:“不,不,这就是特意带上门给你的好东西,只不过是老顾拿出来的时候开个玩笑。”
苏锦笑的意味深长:“原来——如此啊。”
苏锦觉得意兴阑珊,一切是如此的索然无味,这个无心,即使是找上了青云观,也不过如此尔尔。
真是寂寞如雪。
无敌,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837暗暗撇嘴。
苏锦抬起茶杯,做送客状,且说:“你们以后不必拿我当作敌人了。”
苏锦抬眉,上下打量着无心,做出一副不屑一顾样儿:“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
然后暗戳戳的又挑拨月牙一句:“月牙啊,这样的随时可以丢弃羞辱你的无心,你还要死心塌地拿他当宝吗?”
月牙咬了咬唇,没有吭声,不过苏锦知道,月牙的心里已经埋下了刺了。这刺,端看无心要怎样低声下气怎样百般讨好来拔了。苏锦坏笑着想。
三个人心中五味杂陈,张显宗起身要送客。
苏锦悠悠的道:“你坐下吧,你要记住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他们——还不配你来送。”
于是,三个人神色黯然的出屋,张显宗和苏锦都没有起身相送,管家老李看见了,很有眼色的赶紧去送至大门外。
至于他们三人回去后,又会有怎样一场口舌官司,苏锦表示没兴趣知道。苏锦的心思已经转到如何去寻找去开发更多非人生物上了。
张显宗看着静静坐着喝茶的苏锦,他的心里七上八下,没忍住期期艾艾的问:“绮罗,你今天说的都是真的吗?”
苏锦的心思还没拉回来,心不在焉的说:“什么真的?”
张显宗:“就是,就是,你说我是你挺重要的人,我……是你的人,这样的话。”
苏锦理所当然:“当然是真的。”
张显宗闻此像得了糖果的小孩儿一样,既兴奋又激动,搓了搓手,欢喜的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他郑重的对苏锦表忠心道:“绮罗,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不管你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