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紫苑用手挡住照射过来的阳光,嘟囔一声,慢慢爬了起来,走向帐篷外。
三只山猫,两只大脑斧,一只猩猩,被整整齐齐的挂在树上。
等等!好像不是猩猩!
啊~
是沾满了叶子和泥土的魍魉啊~
“醒了啊~”
藤田勇吃着油条,含糊不清的打着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
紫苑迷糊着,拉开了木头椅子坐下,端过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豆浆。
“要加糖吗?”
藤田勇从袖子里掏出一罐糖。
“嗯~”
紫苑接过来,挖了一勺糖,全部放到了豆浆里。
“唔~”
她迷糊着,用木勺子搅着豆浆。
“咕嘟咕嘟~”
“吨吨吨~”
很快两人就吃完了早饭,然后蹲在木制的洗漱台边洗漱。
“唔~魍魉怎么被吊起来啦?”
紫苑漱着口,嘴角带着白沫。
“这老小子不老实,昨晚想自己一个人偷偷去找自己肉身,被我抓住了,然后用【灵魂锁链】吊起来了就。”
藤田勇拿出毛巾,一擦嘴,然后又拿出一块新的毛巾,递给紫苑。
小紫苑擦了擦嘴,又将毛巾递了回来。
藤田勇随手将毛巾放到袖子里,然后双手一拍。
木遁·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之术!
随着藤田勇结印,木制的筷子、勺子、椅子、桌子、帐篷等等,都慢慢的消失不见,只有不远处篝火的痕迹才能证明这里曾有人生活过。
木遁别的不说,居家旅行必备啊!
藤田勇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一挥手将山猫和脑斧放了下来。
这几只猫科动物明显被收拾的够呛,下来后不吵不闹,也没有想逃跑的想法,畏畏缩缩的走到藤田勇面前,低下了头。
“行了~”
藤田勇一摆手:“不要你们的命,也不用你们帮忙,哪来的回哪去,吊这一晚上就算是惩罚了。”
这几只动物们好像听懂了藤田勇的话,低着头退出好远,才开始四散奔逃。
“至于你嘛~”
藤田勇一伸手,从虚空中拽出一截黑色的锁链。
“就罚你被我拖着走吧~”
说着,藤田勇拽着锁链,向着远处的祠堂走去,魍魉则被脖子上的锁链勒的直翻白眼。
紫苑笑着打量着凄惨的魍魉,然后发出一连串的额“哈哈”声,随着她向着藤田勇奔跑的脚步,清脆的笑声也开始在风中飘荡。
“什么事这么开心?”
藤田勇一只手拖着锁链,扭头问着身边的紫苑。
“只是觉得,要早知道你这么强,便早去找你了~”
紫苑笑的眯起了眼睛,一蹦一跳的走着。
“别,再往前几年,我说不定还真打不过他~”
藤田勇调侃着,拖着魍魉进了祠堂。
紫苑则站在了门口,有些犹豫。
“你怎么不走了?”
藤田勇停下了脚步,问道。
“我怕影响你,那样......而且,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紫苑摇了摇嘴唇,说道。
“恭喜你答对了~”
藤田勇一把拽起链子,将魍魉扔到了前面,然后他走到了紫苑的面前,慢慢蹲下。
“你也该知道真相了,为什么只有巫女能够封印魍魉,又为什么我要一直带着你。”
“真相?”紫苑一愣,睁大了眼睛。
“对,真相。”
藤田勇点点头,空着的左手放到了紫苑的小脑袋上。
他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一切都会在现在被揭开,这是所有事情的开始,也应该是结束。”
紫苑沉默着,两只小手抓住了藤田勇的手。
“嗯。”她哼了一声,不知是不是答应。
“你也一起来吧,足穗。”
藤田勇看向祠堂洞口的一角。
年轻的高级武士足穗慢慢从那里走了出来。
“果然,你们会来这里。”
足穗笑着,走到了巫女背后,单膝跪下。
“让您受惊了,巫女大人。”
“跟着我走了这么远,很累吧?几天没吃没睡了?”
藤田勇打量着足穗,默默的点了点头。
鸣人与巫女那莫名奇妙的姻缘也应该到此为止了,没有魍魉了,便也没有巫女了,足穗,是相当好的伴侣。
为了救一个人,将自己永远变成她,哪怕是死,也是她的样子......
痴儿,痴儿~
藤田勇没再说什么,转过身,一拂袍袖,向着深处走去。
拖着魍魉的锁链叮当作响,像是莫名的乐曲,谱写着不知名的挽歌。
“巫女大人,请让我为您开路。”
足穗缓缓站起,因为长时间的赶路,他的身子一晃,却还是定在了原地,然后坚定的向着藤田勇去的方向走去。
藤田勇假装打量着洞窟,用余光看着跟上来的足穗,以及走在最后的紫苑。
能够默默的陪伴你的,才是适合你的啊!
他感慨一声,拖着魍魉残破的身体走到了中心。
一丝灵光在紫苑脑海中闪过。
这,这是!
紫苑震惊的看着前方的阵纹,她突然会了很多东西。
“你也进来吧!紫苑,当然,如果足穗你也想进来的话,也没关系。”
足穗看了眼紫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站到了藤田勇对面,紫苑也慢慢的走进了法阵。
“来吧,用你的传承,打开这结界。”
藤田勇将绑着魍魉的锁链解开,看向对面的紫苑。
紫苑点点头,手中结印。
“法阵,解!”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法阵开始发动,四角的宝珠发出紫色的幽光,紫苑也缓缓的飘向空中。
藤田勇一踹已经破破烂烂的黄泉皮囊:“出来吧,给他们解释一下~”
“哈哈哈哈!!!”
一阵猖狂的大笑,黑紫色的烟气从黄泉身上开始疯狂的涌出。
“谢谢你帮助我!”
烟气像是得了志的小人,猖狂的笑着。
“等我吞噬了她,再来与你一较高下!”
他说着,向着地上缓缓浮起来的小盒钻去。
“真是蠢啊......”
藤田勇无奈的说道,直接伸手,透明的大手凭空出现,一把抓住了这无形的黑紫色烟气。
“你怎么觉得,在外面我抓的住你,在这我就抓不住你了?”
“不可能!这是仪式!是没有人能打断的!”
烟气疯狂的挣扎着,怒吼着,却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