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田家族为了万无一失,让田泰宇带了这个罗盘。
是这个在漫长岁月几乎成长到圣器阶段的宝物,屏蔽了沈源的占卜,让他无法找到扶桑精英小队的动向,无法得知他们的详细信息。
田泰宇咬破指尖,将一滴鲜血滴在了罗盘间,看着鲜血顺着罗盘的纹路缓缓在其绘出猩红的图案,田泰宇用生涩的高声喊道。
“伟大的罗盘之灵啊,请允许我借助你的力量,感召我的同族,让我在冥冥之,与血脉相连的亲人取得联系吧!”
罗盘晃了晃,却没有给田泰宇他想要的东西。
一个苍老干枯的声音从罗盘传出,颤颤巍巍的,让人能够轻易想象出一个残年老头儿的形象。
“你咒语读的好难听啊再读一遍”
田泰宇嘴角抽动了两下,气得有些发抖,却无法发作,只得再次用晦涩的吟诵了一遍咒语。
“伟大的罗盘之灵啊”
“唉”
罗盘的声音哀叹了一声,“你第一个字读错了,来,跟我读,乌诶伟”
田泰宇瞪圆了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恨不得摘下赤铜面具来,将这个罗盘一口口嚼碎了吞到肚子里去。
然而这个罗盘是这么个怪脾气,田家人尽皆知,奈何有求于它,还只能顺着它的意思来。
甚至为了这个罗盘,田家还为族子弟们专门开设了课,这也是为什么田海斗的说得那么标准。
田泰宇跟着罗盘咿咿呀呀学了半个小时的课,总算能把第一句咒语念得好听些了,罗盘的声音似乎很是欣慰,又告诫了一番田泰宇以后要好好学习之类的话,才终于将田海斗的影像投射在了罗盘。
“海斗!”
田泰宇看到田海斗的虚影出现在罗盘,长长松了口气,这意味着他这位子侄还活着。
距离田泰宇有相当一段距离的田海斗此时躺在山崖那个土坑里,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天三轮妖异的紫色月亮,觉得人生实在是太无趣了。
忽然间,他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田海斗猛然兴奋了起来,他认识这个声音,这是他亲叔叔的声音!
“叔叔!您来了吗?”
“我还没来,在利用罗盘和你进行精神通话。”
田海斗面色一黯,随即说道:“叔叔,您那边情况如何?”
田泰宇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们受到了埋伏。那三个都死了,吕钟去追杀暗算我们的人了,以他的实力,相信很快会有好消息传来。”
“你那边的情况如何?布置好了吗?”
听到田泰宇的问题,田海斗长叹了一声,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田泰宇。
田泰宇先是难以置信,随后大怒。
“混蛋!一群混蛋!我们扶桑国筹划了十多年的大计,这样夭折在了两个学生的手里?”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田海斗深深叹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光如此,恐怕吕钟也已经死了。”
田泰宇大愣,随后喝问道:“这怎么可能?吕钟可是合天境的强者!你不是说这两个学生才不过入微境吗?”
“没错入微境可惜,一个是潜仙卷第三,一个是潜仙卷第五。其那个祭司,竟然能在一个照面间将我生擒,这还是我施展出了二十木偶战法的情况下。”
田泰宇面色抽搐,一只手掌愤然拍在身旁的大树。
这棵树龄少说有数百年的粗壮大树被田泰宇这一掌拍得snn一声,吱吱呀呀地倒了下去。
“黄口小儿,焉敢如此逞凶!”
田泰宇先是恼怒至极,过了数分钟后,他眼的怒火渐渐平息。
“计划已经失败了!”
“既然如此,我也没了活着离开这片土地的可能”
“杀了这两个小东西,来为我大扶桑国铲除未来的两大祸患!”
田泰宇缓缓摘下了脸的赤铜鬼面。
狰狞的鬼面下,是一张布满刀疤的刚毅面庞,即便那数条长长的疤痕破坏了他脸的英俊,但整体看来,田泰宇依旧算不得难看。
这张脸,刻满了武士的英勇与荣光!
他将赤铜鬼面放在一旁,然后举起了自己连鞘的长刀,捧于面前。
依旧是晦涩的,吟诵出一句杀气凌冽的话。
“刀锋为杀,吾以一刀斩苍生!沉睡的杀生刀啊!听到我的召唤,从漫长的沉睡醒来,痛饮鲜血吧!我向你承诺,若敌人的血无法浸满杀生的血槽,将由我的鲜血来偿还!”
随着田泰宇吟诵声的落下,杀生刀刀柄那颗棱角锐利的猩红色宝石顷刻间光芒大放,刺目的红芒将这片林间的所有东西都镀了一层红色的外衣,似是要将天妖异的三轮紫月都掩盖一般。
“桀桀桀桀桀!”
一声怪笑从猩红色的宝石飘了出来,在林间盘旋了数圈。
饶是田泰宇对这柄刀十分熟悉,此时也不由得浑身汗毛倒竖,打了个激灵。
“我听到了你的召唤!我也记住了你的承诺!来吧,让我们并肩作战!”
猩红宝石,一个尖细的怪声传出,十分,百般诡异。
田泰宇伸手,握住了杀生刀冰冷的刀柄,缓缓将之从鞘抽出!
一道寒光在林间亮起。
似有猩红的血气从刀身弥漫而出。
这是一把线条狰狞的长刀,刀长二尺七寸,宽一掌,刀体黑沉,有血红色的毫光从刀体散发,摄人心魄。
田泰宇挥动了两下长刀,附身将赤铜鬼面拿起,再次覆于脸。
在田泰宇杀生刀出鞘,举步向吕钟离开的方向追来之际,吕钟已经高起高落,踏着山壁离开了这片蓝色毒障密布的山谷。
他一落地,便觉有些腿软,竟是支撑不住,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
吕钟扶着身旁粗糙的树木挣扎站起来,心里一沉,总算知道山谷那些蓝色气雾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了。
但为时已晚,他脑眩晕感阵阵袭来,令他连站在原地都十分困难。
今天晚了些,玩游戏玩得入迷,抱歉。
下午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