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允厚站回队伍之后,云水思这才看向了那名回来汇报工作的锦衣卫说道
“在他们二人家中搜集到了什么?全都念出来吧。”
‘是!’
锦衣卫行了一礼,随后便拿出来了一张纸。
“经过搜查可得,温体仁家中藏有白银八十六万两,黄金四万两,古董字画约三十万两,土地凭证加起来约三万顷。”
“曹于汴家中白银七十三万两,黄金五万两,古董字画以及珠宝共计六十余万两,土地约两万五千顷。”
这名锦衣卫念的东西相比起来魏忠贤可就少很多了,但是对于朝堂上这些东林党人士的杀伤力,可是要远远地超过之前魏忠贤巴拉巴拉念出来的那一大堆东西。
原因很简单,之前魏忠贤说的不过是罪证罢了,按照东林党掌控全国舆论导向来看,完全就可以将这些罪名给定义成为栽赃陷害,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这是真真正正的从这两位家中搜刮出来银子了,而且数额之巨,简直是让人瞠目结舌。
更绝的是,这一起案子,锦衣卫在抄家的时候,御史都是跟着的,虽然锦衣卫没有允许他们进入宅院,但是这些白银、黄金从这两位大人家里面抬出来时,御史们又不眼瞎,肯定是能够看见的。
这样一来,这案子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温体仁跟曹于汴两人已经不可能翻案了,剩下的,就是看皇帝想要怎么处置他们而已。
想明白这点,在场众人也就明白为什么座位上的皇帝要先把郭允厚给叫出来问了那么一个看似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砰!”
云水思听完这些数额之后,直接狠狠地将手掌拍在了椅子上。
“真的是......真的是......”
他看起来一脸的愤怒,看着下面的温体仁和曹于汴。
此时二人已经被殿前武士堵住了嘴,只能呜呜的发出些许声响,根本就不能说出来什么话。
“朕的内库也不过才几百两银子!就连国库,都只不过三万余两,但是朕真的没想到啊,就是这样两位,看起来忠心耿耿,一身正气的大臣,家里面的银两,足足是国库的几十倍!加在一起,都已经超过了国库的一百倍!”
“朕之前在王府时,经常听到有人在朕耳边叨叨什么祖制,祖制,祖制,那好,今天,朕就按照祖制来处置你们这两个败类!蛀虫!”
“刑部!”
他坐在上面大喊道。
“臣在。”
刑部尚书薛贞站了出来。
“你来跟这两位大人说说,太祖关于官员贪腐,是怎么规定的?”
一听到这话,薛贞不免咽下了一口口水。
“回陛下,按照太祖之祖制,贪污超过六十两以上者,皆剥皮充草,以儆效尤。”
“那就这么办!”
薛贞话音刚落,云水思不容置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既然太祖已经有了规定,那作为后代子孙,遵守太祖的祖制也无可厚非,把这两个败类夷九族,剥皮实草之后,找上一根棍子,就把他们插在这太极门两旁,让诸卿在每次路过太极门的时候,都好好看看,像是这等蛆虫之下场!”
“魏卿。”
“臣在。”
“这两位大人剥皮实草的事情,就由锦衣卫或者东厂来办吧,朕听说,这两个地方,多得是这种手艺人,交给你们,朕放心,今天日落之前,朕希望看到他们被插在这太极门两旁,明白了吗?”
“遵旨!”
魏忠贤说完,一挥手,便由殿前武士将两人拉了下去,放在一旁等待着下朝之后送到锦衣卫大狱当中处刑。
“对了,魏卿,从这两人家中抄没出来的金银珠宝,暂时先不要运到别的地方,就堆放在他们两家的府邸门口,由锦衣卫的人看守着,令全城百姓都去看看,这些在朝堂之上一脸道貌岸然的货色,背地里究竟有多么的腐败!”
“是!”
魏忠贤应了一声之后,满朝文武全都感到了心寒。
这皇帝很明显不光是要杀人,还要诛心啊!
这东林党最看重的,不就是自己名声了吗?现在倒好,这两位不光全家被杀,还要被公开展览所贪财物,可想而知,这两人在民间究竟会被骂的有多惨了。
“霍维华跟黄立极两人的家,什么时候能够抄没完?”
云水思暂时处理完了温体仁跟曹于汴的事情之后,又看向了仍然跪在地上的黄立极,由于霍维华已经被拉下去了,所以云水思想看他也看不到不是?
“秉陛下,应该是还需要一段时间。”
魏忠贤在一旁回应道。
“嗯,那这样的话,朕就来说一件事吧。”
云水思看向了满朝文武。
“朕刚登基,这大明在朕的眼中,已经是千疮百孔,自从当初临危受命,被皇兄托付了这样的重担之后,朕更是一直在思考,究竟该怎么样,才能够拯救大明?”
“尤其是全天下的百姓,朕知道,他们正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作为他们的君主,朕实在是痛心。朕体会不到他们的痛苦,也感受不到他们的绝望,所以,朕决定,要给他们些许的希望!要让他们看到这大明,是会变的更好,他们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
“所以,朕决定,从即日起,免除全国所有农赋,并且陕北地区多年以来一直遭遇各种灾害,十年之内,农税减半。这件事情,要以最快的速度昭告整个大明,要让每一处乡镇,每一座城市,都知道,朕,一直与他们同在,朕,就是他们绝望当中的那一束光明!”
云水思说完之后,一直都没有等到期待当中的掌声出现,不免有些许的尴尬。
“这些明朝官员怎么这么不上道?鼓个掌都不会?”
正当他暗自腹诽的时候,户部尚书郭允厚却是第一个站了出来,深深地跪了下去,五体投地。
“臣郭允厚,替全天下所有百姓,感谢陛下大恩大德!”
“搞什么啊?才一个人吗?”
云水思这个念头刚刚闪过,那些东林党人士也都跪了下来,随后是中立派、阉党、甚至是负责维持秩序的殿前武士,乌泱泱的跪倒了一片。
虽然说一开始众人嘴里面喊出来的东西各有不同,但是最终,却还是汇成了一句话。
“臣等,替天下百姓,感谢陛下大恩大德!”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