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云水思将大内训练营交给了小六子给寇姓东厂番子之后,他便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不过这段时间仅仅也就持续了两天而已。
在第二天的早上,云水思仍然是起了个大早,在周皇后的服侍下穿戴洗漱完,便来到了朝堂上。
今天的朝堂上面事情倒是不少,但大多数都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毕竟这天启七年,小冰河时期还没有真正的开始显露威力,农民起义也没有像往后这十几年一样的旷日持久,声势浩大。
百官之所以将这些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放到朝堂上,无非就是显露一下存在感罢了。
终于,在云水思马上就要睡着的当口,魏忠贤跳了出来。
底下的文武百官看到是魏忠贤自己站出来的,尤其是手中的小册子似乎是有着要翻开的迹象,心跳顿时加快了不知道多少。
“魏卿?有事吗?”
云水思惺忪着睡眼,明知故问的说道。
“启禀陛下!之前陛下交给臣的,关于朝堂上重臣勾结客氏的案子,东厂已经查出了些许端倪。”
一听魏忠贤这么说,朝堂上绝大部分人心跳重新变得平和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
就他们这样的,算个屁的重臣,所以,这些人便十分娴熟的从心惊胆战转为了吃瓜看戏。
同时,这些人的眼神一直在各部尚书、内阁辅臣身上大专,像是在猜这一次被皇帝陛下惦记上想要弄死的倒霉蛋究竟是谁。
在场没有什么傻子,稍微动动脑子都知道,但凡是有点智商的臣子,都不可能跟客氏牵扯上什么关系。
但是魏忠贤就是用的这个借口,所以这妥妥的就是一个诬告。
可即便他们心中清楚,有人敢出来吗?
换成天启年间,他们或许会群情激愤的跳出来大声斥责魏忠贤,尤其是在朝堂当中的那些清流。
但是现在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敢吗?
所以除了吃瓜看戏之外,他们也就没什么别的选择了。
“哦?是谁?”
云水思很配合的做出来了惊讶的表情。
“回陛下,正是内阁大学士,冯铨!”
魏忠贤话音刚落,钱谦益朝着薛文周使了个眼色。
后者接收到钱谦益的信号之后,便跳了出来。
“启禀陛下!冯铨此人,勾结后宫,祸乱朝政,恳请陛下下旨诛杀此僚!”
薛文周跳出来当枪当的十分心甘情愿。
因为只要冯铨被弄倒,那么内阁便会空余出来一个辅臣位置。
空出来之后,钱谦益就是最有可能上调的那一个。
这样一来,他们东林党人才算是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
“臣附议!此等不忠之人,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薛文周说完之后,礼部侍郎温体仁随后也站了出来。
他自然也是能想明白上面说的那些问题。
对于他来说,钱谦益如果被弄到内阁了,那么礼部左右侍郎,他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会升到礼部尚书的位置,然后只需要等到内阁再次空出来位置之后,他便可以进入内阁,真正站在大明朝人臣的顶点。
“启禀陛下!此等祸乱朝政之徒,臣认为,在诛杀之后,理应查清其是否贪腐国家钱财,如果有,这些钱财理应归还朝廷!”
得,温体仁这里话音还没落,郭允厚这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户部尚书也站出来加入到了声讨冯铨的队伍当中。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冯铨家里面的钱。
之前抄了汪应蛟几人的家,郭允厚都快要乐疯了。
看着之前老鼠都嫌弃的国库堆起来了一个个装满财物的箱子,郭允厚心中的心情那就别提了。
他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住在国库当中看着那些银子。
之前因为国库空虚,没多少人把他这个户部尚书放在眼中,但是现在国库有钱了,郭允厚面对那些前来讨要钱财的各部大臣,腰杆挺得那叫一个硬。
至于冯铨?
谁管他是不是被冤枉的呢?
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人愿意听冯铨辩解什么。
“既然诸位爱卿都这样说了,那朕便从了各位爱卿便是。”
“魏卿,文华门前只有黄立极一个贼子立在那个地方,未免有些不太对称,冯铨此贼不是想要勾结客氏窥探朕的后宫吗?那就把他立在黄立极的对面,让他一直留在宫中吧。”
“至于其家产,八成入国库,两成入内库。”
“谨遵圣喻!”
魏忠贤行了一礼,随后招来殿前武士,没等冯铨喊出来什么东西,就直接捂住嘴拖了下去。
“陛下圣明!”
“陛下!既然冯铨此贼已经从朝堂上铲除,那么空余出来的内阁位置......”
看着冯铨被拖了下去,温体仁抢在了薛文周之前说道。
钱谦益在听到是温体仁第一个跳出来给他说话的身后,也是特意的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便让温体仁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呵呵,这内阁辅臣之位,朕也是早就已经有了人选。”
“前段时间,袁崇焕袁爱卿回京,跟朕说了一件让朕热血沸腾的事情。”
“袁爱卿说,只要朕将权力交给他,他便可以用仅仅五年的时间,平定辽东战事。”
“但是朕问他要具体章程的时候,袁爱卿却说还有些地方需要好好思索一下,于是朕便想着让袁爱卿进入内阁,每天也不干别的,就是好好的补充这征辽事宜。”
“至于内阁由于缺少了一人处理政务,朕打算让钱尚书暂时任内阁秘书一职,先帮忙处理着内阁政务,等到袁爱卿将方案拿出来之后,再正式的入阁,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云水思这一番长篇大论,让钱谦益有些错愕。
但随即,他便想明白了云水思这样安排的意义。无非就是想要提高一下武将的地位罢了。
“陛下,不可啊!武人跋扈,若是这袁崇焕进入内阁,难免会令天下武将心浮气躁,恐怕会生出一些不利于我大明的念头,到时该如何是好啊!”
像是钱谦益这种心思深沉一些的,还在思考着究竟该不该出言反对时,都察院的一名御史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