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青住在县政府的宿舍楼上,肖志远若是过去的话有诸多不便。在驾车的同时,他便抬眼向公路左右两边打量,思索着可去之处。
在汪强沉迷于赌博之前,晚上,肖志远经常和汪强、李若青两口子一起出去玩。跳舞、看电影、溜旱冰,只要是年青人喜欢的,他们仨一样不落。
看着街市上霓虹闪烁,肖志远很想带李若青去舞厅里共舞一曲,然而,撇开对方是否会答应不说,他也担心碰见熟人,那可就尴尬了。
这段时间正值肖志远升职的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以至于多生事端了。
突然,肖志远看见不远处的霓虹中人民公园的四个大字不停闪烁,便开口说道:“青姐,我们去公园里逛一逛吧,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当日在长恒时汪强出事后,肖志远对李若青的帮助很大,若不是他,她都不知该如何应对当时的情况。就拿到南兴来说,若不是肖志远,她也难以如愿。
自从到南兴后,李若青便没再和肖志远好好聊过,她也有一肚子话想对他说。听到这话后,当即便轻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肖志远将车在公园门口停下之后,便招呼李若青下车了。李若青伸手推开车门,下车后,左手轻轻一带,关上车门后,两人肩并肩向前走去。
“青姐,你到南兴的半年多了,有没有来过人民公园?”肖志远出声问道。
李若青边向前走,边答道:“之前有一次想和朋友一起过来的,后来由于有事没抽出空来,你呢,来过没有?”
肖志远轻摇了一下头,缓步向前走去。
南兴虽只是个小县城,人民公园的占地却不小,树木葱茏,在路灯光的照射下抛下长长的树影,肖志远和李若青漫步其间,颇有一番难得的意境。
肖志远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李若青一眼,数月不见佳人,仿佛比之前微微发福了,尤其是胸前显得更为丰满。
李若青如有心灵感应一般悄悄转过头来,肖志远见状,连忙将目光挪移开去。
李若青见状,轻咳一声问道:“致远,你在看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比之前胖了?”
肖志远听到这话后,微微一愣,暗想道,我心里想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尽管如此,肖志远仍轻摇了一下头,表示没有。
女人最喜欢听的词便是苗条,没有谁愿意听男人说自己胖的。李若青虽是大美女,但也不例外,肖志远不是傻子,这会又怎会实话实说呢?
“哼,一定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段时间喝凉水都长肉,真是讨厌死了!”李若青低声抱怨道。
“没事,女人瘦叫苗条,胖叫丰满,怎么着都行!”肖志远笑着安慰道。
“切,那就是你们男人骗女人的花言巧语,胖的像头猪似的,难看死了,我才不要呢!”李若青低声说道。
肖志远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李若青一眼,心里暗想道,若是有你这么苗条的猪,那养猪的岂不是要郁闷死。
这话肖致远只敢在心里想想,绝不敢说出口的。他若是开口,李若青指定会发飙,她说自己是猪一点问题没有,肖致远若是也这么说的话,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便是女人最让男人捉摸不透的地方。
“没有的事,我看你没怎么胖呀!”肖志远说话时,一脸的坏笑。
肖志远和李若青之间的关系很近,尤其是她在长恒时,他如此表现一点问题也没有。
肖志远这么说倒也不完全是为了占李若青的便宜,而是两人很久没在一起聊天了,显得有点生疏,有意想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尽管如此,由于李若青很长时间没和肖志远在一起聊天了,听到这话后,很是一愣。当看见其一脸坏笑的表情后,便回过神来了,怒声说道:“好你个臭致远,竟敢取笑青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若青话音刚落,便迅速伸手在肖志远的腰上狠掐了一把。
肖志远说完这话后,便有了防备之心,但由于李若青的动作太过迅速,防不胜防,一下子还是着了道。
一声惨叫之后,肖志远伸手紧紧捂住受袭处,满脸痛苦的表情。李若青则站在一边面带微笑着的看着肖志远,一脸的幸灾乐祸。
李若青下手异常的狠,肖志远过了一、两分钟才回过神来,他撩起衣襟转过头去查看了一番,开口说道:“青姐,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这都掐青了。”
“你眼睛是二点五的呀,这么暗的灯光也能看见青了?再说,谁让你胡说八道的,活该!”李若青丝毫没有同情之意,冷声说道。
肖志远见状,伸手轻揉了两下腰间,佯怒道:“青姐,快点向我道歉,否则,我便不客气了。”
李若青见状,丝毫没有怯意,上前一步,针锋相对道:“想我道歉,门都没有,你想怎么着?”
李若青在说话的同时,昂首挺胸,肖志远用眼睛的余光瞥了其一下,选择了偃旗息鼓。
尽管如此,肖志远也不愿示弱,冲其说道:“青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不过我谨遵孔老夫子的教诲,好男不和女斗,嘿嘿!”
李若青白了肖志远一眼,一脸不屑的转身向前走去。
经此一阵笑闹,两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许多,有说有笑的向前走去。
初秋的夜晚虽已有了丝丝凉意,但还是挡不住人们锻炼的热情,不远处有几位身着练功服的大爷大妈正在练太极剑,一招一式看上去有板有眼,没有几年功底是出不来这动作的。
李若青见后,情不自禁的说道:“真好看!”
肖致远侧过头去在其耳边说道:“青姐,你声音小点,当心大爷大妈和你急。”
“你胡扯什么呢,我夸他们舞的好看,又怎会和我急呢?”李若青一脸不解的问道。
肖致远在其而耳边轻声解释道:“人家在正儿八经的练功,你却说舞的好看,这不是说他们是花架子吗,人家还不要和你急呀!”
李若青听到这话后,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个意思,不过嘴上却不愿服输,冲着肖志远说道:“人家才没你这么狭隘呢,我就说舞的漂亮,怎么了?”
李若青的话音刚落,只见领头的胡须飘飘的老者一脸不爽的瞪了其一眼,其中的用意不言自明。
肖志远见状,连忙伸手拉着的李若青的玉臂将其拉走了,口中则得意的说道:“怎么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
“切,就数那老头打的最难看了,还好意思站在最前面,装的像个二五八万似的!”李若青一脸不快的说道。
肖志远见状,懒得和其争辩,以免再遭其毒手。
“青姐,前面好像有溜旱冰的,我们过去瞧瞧。”肖致远热情的招呼道。
李若青上前看了一眼后,道:“还真是的,想不到这儿竟然有溜旱冰的,怎么样,致远,要不要师傅再指点你两招。”
当年,李若青和汪强刚谈恋爱时,肖志远可没少和他们一起去溜旱冰。肖志远起初并不会溜,李若青算是他的启蒙老师,不过后来师父已不如弟子了。
“青姐,谁指点谁还不一定呢!”肖致远一点面子也没给李若青留,出言回击道。
尽管肖致远后来的溜冰技术已远远超过李若青了,但她却从未承认过,一直以师父自居,这会当然也不例外。
肖志远不想和李若青在磨嘴皮子,开口说道:“青姐,别在这儿浪费口舌,我们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你是骡子也好,是马也好,和我可没关系,咯咯咯咯咯!”李若青笑得花枝乱颤。
肖志远看到这一幕后,再也按捺不住了,佯怒道:“青姐,你竟敢骂我是畜牲,我焉能饶你!”
李若青受袭之后,并不生气,佯怒道:“臭致远,你这下流胚子,竟敢……,看我不掐死你!”
李若青说到一半时,停下了话头,随即便冲着肖志远伸出了魔手。
肖致远之前被其掐了那一下,仍火辣辣的疼呢,这会自不会再中招了。看到李若青的玉手伸过来之后,双脚猛的一蹬地,快速向前跑去。
李若青自不会轻饶了肖志远,低声怒叫着追了上去。
肖志远的爆发力不是盖的,在大学时曾杀进过校运会一百米的决赛,李若青又是女流之辈怎么可能谁上他呢?
肖志远气定神闲的站在旱冰场门口时,李若青才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旱冰场里人很多,李若青不可能再出手攻击肖志远,狠瞪了其一眼,警告之意十足,大有找他秋后算账之意。
露天旱冰场的设施虽不如室内旱冰场,但胜在地方大,空气新鲜,自由发挥的空间比较大。
四盏白炽灯将旱冰场里照的如白昼一般,足有二十人在里面溜冰,除五、六个小孩子以外,剩下的大多都是二十虽左右的姑娘、小伙子。
肖志远低声对李若青说道:“青姐,怎么样,下去一展身手?”
李若青低头瞥了一眼身上的长裙,低声说道:“致远不要了吧,我穿着裙子呢,怎么溜呀,要不,你自己下去溜吧!”
“那多没意思呀,一起吧,没事的!”肖志远低声撺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