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了。井里就没有东西。”舞姬站定,轻启红唇。
她已换上一身蓝绸,更显清丽妖艳。
江流儿忙观察一番,“你是白易之的人?”
“我不知道。”舞姬美眸含笑,如水波粼粼,嘴角绵润微扬。
“我不相信你。”江流儿心神荡漾,闭上眼睛闭气抵制,拉着绳索,抓住水桶提出来,倒出一桶清水。
“咯咯。”舞姬掩嘴偷笑。
江流儿望着井口,起疑皱眉,“不是这口水井?或许有其他的水井。”
“钱府有其他的水井吧。”江流儿闭着眼睛问。
“苏相神通广大,哪里不知右军将军蒋恩齐的事?钱盈盈不仅遭捉,府宅里没翻过七次也有八次。”
舞姬收了媚色,“你睁眼吧。”
江流儿睁眼看她,转动黑亮的眼珠,“你是苏相的人?你的帮手呢?要抓我就来吧。”
“我抓你干嘛?”舞姬漫步走来,水盈盈的目光打量江流儿。
“我知道你,飞贼无双江流儿。”
“连你也知道我,有见识!”江流儿朝舞姬举起大拇指。
顺势随口一问:“你是画骨坊的人?”
舞姬浅淡一笑,不着痕迹。
“我不知什么画骨坊画皮坊的。你既然是飞贼,偷盗对你不在话下,不如你我做个交易吧。”
江流儿托着下巴转着眼珠,“你要我做什么。事先说好,你要我做的,我未必做。我做的未必成功。”
舞姬笑吟吟地道:“我知道,我要你盗段明玉的私账。”
“不可能!”江流儿本能地拒绝,“咦?你知道段明玉的私账藏在哪里?”
“我自然知道,就埋在这口井下面的淤泥里。我怕脏,自然由男人做。”
舞姬剥葱似的玉手指了指井口,微微蹙眉,好似看见不洁之物一般。
“嘿嘿,你想骗我下去,你好堵住井口捉我。当我傻啊。”
江流儿识破舞姬的奸计,哈哈大笑,利落地翻身来到墙边,踏着墙壁而上,就在出院墙的瞬间,一张大网迎面而来。
“不好!”
网裹着江流儿,重重砸地。
舞姬笑的花枝乱颤:“咯咯,你就算不上当,又能逃的出么?”
江流儿由束衣青衫提着来到舞姬面前。只是手脚遭绑。
“呸,你究竟是谁的人?死前让我明白死在谁的手里。”
“扔进井里去,记住,堵住口,头朝下。”
舞姬笑吟吟摆弄醉人的姿态离开。
“看什么看!”青衫将粗布塞入江流儿口中,不管江流儿朝舞姬拼命“嗡嗡”乱“叫”,倒提着塞入井口。
江流儿落井途中,弓腰如虾,撑着手肘抵住井壁。
还好小爷臂力强。
天光瞬间暗黑一片,有磨磨的石块挪动声。
江流儿想也不想就猜到井口给人堵死了。
我顶。
江流儿支撑着一点一点向上挪动。
…
“主子,宗主要昭明公主一行有来无回。而且私账必要带回。”青衫单膝跪下,恭敬谨慎。
舞姬柔媚的眸子凌然一冷:“我什么时候做事需要你指手画脚了?”
“主人,属下只是关心任务。”
“本使做事自有主张。”
青衫眼睛微抬,望了她一眼,恭谨退下。
舞姬眸光微动,如今画骨坊十二使女,替宗主她老人家卖命。她坐着宝座喜欢男宠,手段狠辣。我也该替自己打算打算了。咯咯。
…
灵姬躺在温软的大床上,比躺在荒郊野外更不安稳。
此次唯一的线索就是蓝岚提供的,可若是线索有假…
灵姬侧耳倾听窗外动静,半点声响也无。
段明玉冷着脸,刀也冷。
白易之笑脸迎,绵里针,让人不敢放松警惕。
才最折磨人!
灵姬将今日的场景再次过一遍。
白易之请君入瓮,舞姬殿前舞剑。
怎么忘了那个诡先生?
…
江流儿感觉温度降了,猜出到了晚上,提起耳尖听闻,运劲踢翻盖在井口的大石。
手压井壁顺势弹出。
“咯咯。”
江流儿落地,朝笑声望去,见月色下窈窕少女的身影。
“是你!”
舞姬款步走来,蹲下,嘴角勾起,“我的属下让我遣出去了。我与你谈笔交易,你答应,我就放你。你不答应,我再把你投井里。”
“你要我做什么?我答应就是。”
舞姬一字一顿地道:“我要你帮我盗血姬的凌光剑和追魂锥。”语气不容拒绝。
“你跟血姬有仇?我不干,打死都不干。你再把我投井里吧。”
舞姬眸光微冷,右手拔出匕首,划过江流儿喉头,左手拿出一瓶毒药,嘴角上扬:“你不干就得去死。你要么现在死,要么赌一赌。”
…
江流儿如何盗出血姬的凌光剑和追魂锥?有奖竞猜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