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神界的边界,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越过,来到了灭神的地界。
一团黑气骤然而至,然后现出了灭神的踪迹。
“好久不见。”那面容狰狞的灭神森逸,露着獠牙对苏今说道。
苏今摊开掌心,上面是页羽的魂灵真气,然后尽数被灭神森逸吸去。
“这是上乘属性的魂灵真气。”苏今看着他十分享受的样子,感觉有点不适,如果不是上头的命令,她根本不想来到这地方和他们有所接触。“这是魂灵真气之主的画像和她所居的净尘殿的图纸。”
交完这些物件,苏今就离开了。
森逸收好画像和图纸,然后舔了下嘴唇,那小小的一丝魂灵真气根本不能满足他,他一定要得到这全部的魂灵真气!
回到了净尘殿,看到了正在对话的尧溪和祈墨。页羽心情有点复杂,当她知道了尧溪的秘密时,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是同情吗?还是怜悯?还是其他更多的一些复杂的情感......
“你的魂灵真气成型了。”尧溪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肯定的话,并不是询问。
“嗯。”页羽应道,然后随着她的话,她的魂灵真气溢出,淡淡地在身边流转着。是一抹蓝绿色。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两个颜色混杂的魂灵真气。”祈墨指着页羽,稍微有点吃惊。
“难道要和你是同个属性?”尧溪按下了祈墨的手,淡淡地说着。
“我的属性不好么,你这是什么话。”祈墨假装生气,然而很高兴,高兴过后是更多的疑惑,这个小习神的真气是两种颜色混杂,能有这种属性和真气,实属难得,看来,她不是寻常的习神。
祈墨想起了什么,他一把抓住了尧溪的手,然后唤着页羽:“快过来。”
页羽听话地走上前去,被祈墨的另一手抓住,然后看着他将两人的手,叠放在了一块。
“你......”尧溪还来不及反应,只感觉到体内真气混乱,气血翻涌。他急忙压住了真气,然后想把手抽回来。
没想到却被页羽和祈墨同时紧紧抓住的手,让他一时间动作滞缓。
页羽急了抓住他的手不放,然后说道:“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尧溪的心不复平静,一丝焦急的感受窜上他的心头。
奇怪,自从魂灵真气恢复以来,自己的七情不是已经灭失了吗,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
“放手。”尧溪对两个人冷冷地说着,却迟迟未见他的魂灵真气现形。
祈墨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妥,放开手,然后拉开了页羽。
“你们,似乎不能有所接触。”祈墨下了这样的一个结论,他虽然十分诧异,但是却能冷静的分析与思考。
“我们?”页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想再一次试试触碰尧溪,却没想到他竟然退后了几步。
“嗯,我也察觉了。”尧溪将双手叠放在身前,对页羽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靠向前来。
“可是,在岩洞里不是好好的吗?”页羽不解道。
“......”尧溪并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祈墨,“这事不可传出去。”
“知道了,但是你们之间的问题得查个清楚。”祈墨恢复了严肃的神情,然后皱着眉头。
虽然知晓了尧溪失去七情的事情,可他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她一时不解。
“在下小神离暖,听闻长神尧溪提前出关,奉主神子舜之名前来拜会。”三人被一把温柔的声音打断。来人一身淡蓝布衣,发丝同样被淡蓝色的发簪挽起,她此刻正低头行礼。
“免礼。”尧溪淡淡地说了一句。“何事?”
“主神子舜吩咐小神,说长神您真气大伤,需要小神前来打点事务。”离暖没有抬头,依旧恭敬地说着。
尧溪点了点头,默许了。既然是子舜派来的,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祈墨不解,这不是有个页羽吗?怎么又送一个离暖过来。
离暖抬头,看到她面容的页羽顿感自卑。她长相极美,还有一颗动人的泪痣挂在脸上,而且看她的气质,应该是长神级别的,自己可一点都比不上。
尧溪叹了口气,这净尘殿看来是清净不得了,但是既然是子舜派过来的人手,自己又确实提前出关,又因接触页羽真气混乱,多一个人未免不是件好事。
“你就这住下吧,回头让页羽找个寝殿给你。”尧溪吩咐完页羽,就离去了。
“小习神,你应该开心啊,你真气成型可以晋升炽神,又有人替你干活,好不自在逍遥。”祈墨压低了声音对她说着,然后笑着对离暖说着“欢迎”。
只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不知道为何。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页羽确实没什么可干了,这个离暖干活勤快,又有能力,比起她的动作好了不知几倍,甚至对尧溪的案册,也能提出自己的见解,尧溪对她,似乎十分满意。而对于页羽,尧溪几乎是能躲就躲,面对她的时候也是冷淡的。
页羽想起了岩洞里发生的事情,又想到密函上说的尧溪失去七情的事情,内心乱成一团。对离暖,她似乎有了一丝丝的醋意。
祈墨忙着调查她和尧溪之间的关系,一时也没在净尘殿内,让页羽的日子难过了起来。
这日,离暖因为子舜的传唤回了趟繁锦殿,是页羽负责当值。
夜已深,尧溪还在批阅着案册,页羽看到他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准备为他添一点新茶。
不知道是这几日魂不守舍的缘故,还是她本身就是笨手笨脚的缘故,竟然在添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茶壶,水立刻流满了一桌子,连尧溪正在批阅的案册,都通通被沾湿了。
“你还不及离暖的三分之一。”尧溪无心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却刺痛了页羽的内心。
是,她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刚晋了炽神的低阶神祇,比不上那个能干的长神。可是这话从尧溪口中说出来,却让她一时失了神。
尧溪感觉到心中刺痛,他弯下腰去,一时起不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