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是涉及了其他长神,你最好不要过问。”尧溪没有抬头,继续埋头在案册中。
页羽看着白衣的尧溪,他白皙纤细的手按在案册上,没有抬头的样子像他的龙形魂灵真气一般,无形却有压迫感。
页羽晃神了一会儿,竟然差点忘了掌莲的事情。不过既然尧溪说不要过问,那么就说明可能牵扯了更多更复杂的事情在里面。
“你先回去吧,今晚不用值守了。”尧溪淡淡地说着,让页羽回寝殿休息。
页羽有些欲言又止,不过她还是听话地回去寝殿了。
尧溪今日在险泉之眼看到的,是苏今。
为何她偷取了不死草,并且给了掌莲服下,其中缘由仍待他细细查明。只是,还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于是他便没有告诉页羽。
可页羽不知道的是,祈墨早已等候在了她的寝殿前。
“跟我走。”祈墨的语气不容拒绝。
“为什么?今晚不用值守,你放开我!”还没页羽说完,祈墨便将她擒住,然后拖也似地带她往灭神界飞去!
七渊早早地就等候在了原地,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说不清的黑气。值守的炽神早已经被祈墨支开,他匆匆地将人带到了灭神界。
“哦?原来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害死我兄弟的习神页羽?”七渊森然笑道,然后玩味似地说出这句话。
“别废话,先将越亦的魂灵真气引渡出来给我。”祈墨有点不耐烦,他讨厌和灭神接触,他们身上冒出来的黑气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你们,要干什么?”页羽开始感觉到了恐惧,因为眼前这个灭神,浑身都是危险的气息。
“别怕,小习神,你暂时还死不了,呵呵呵呵。”七渊笑着道,然后将手按在了她的额头处。黑气渐入她的身体,然后页羽也染上了浓重的黑气。
“唔......”因为祈墨在身旁,丝毫没法反抗的页羽,就这样被七渊的黑气涌入体内,页羽翻着白眼失去了意识。那抹紫色终究还是随着七渊的黑气流出。
“呵呵呵呵,上乘的魂灵真气。”七渊舔了舔口唇,要不是祈墨在此,他一定将页羽体内所有的魂灵真气吸食得干干净净,哪里还用帮他做事。
“给我。”祈墨伸手,七渊只好将引渡出来的紫色魂灵真气交到祈墨手上,祈墨将魂灵真气放在特制的容器中,然后想带页羽离开。
谁曾想到,七渊侵入页羽体内的黑气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你想干什么?”祈墨怒道,然后是剑出鞘的声音,只差没有唤出狮形的魂灵真气。
“呵呵呵呵,你想救她?”七渊也有些怒气,他此行就是来找页羽报仇的。
“我只要越亦的魂灵真气,与她无关,放开她。”祈墨剑指七渊,不客气地说道。
谁曾想到,他取越亦的魂灵真气时,也染上了七渊的黑气。
祈墨还没行动,便感觉体内的魂灵真气仿佛有个黑洞似地往里吸,他不得不凝神静气来抵御。
“等你处理完我的黑气再来找我麻烦吧,这个习神,我收下了。”七渊扛起失去意识的页羽,往灭神界的深处离去。
“你......卑鄙。”是祈墨大意了,没想到他还有这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页羽被七渊带走,而无法动弹半分。
页羽怎么也想不到,她就在回去寝殿以后,就从安全的净尘殿中,落到了灭神的手上。
“就是这个小习神,让我们的森逸被杀。可要丢进水牢慢慢折磨。”巨绛看着七渊掳来的页羽,一口酒下肚,对七渊吩咐道。
“属下正有此意。”七渊低头应道,然后便命人将昏迷的页羽押进了水牢。
净尘殿内,尧溪将今日最后一本案册批阅完,吹灭蜡烛,正要回去休息,却感觉到在页羽体内的魂灵真气传来防御的味道。自从将这魂灵真气分给了页羽一半以后,他渐渐发现,他能感受到页羽的喜怒哀乐,并且不受控制地与她同喜同悲,仿佛共情一般。这对不能动七情的他来说,是何等折磨的事情,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告诉其他人,也不知道能忍至何时。上次在魂泉,他探知到页羽体内还有其他的魂灵真气的存在,其中就有很熟悉的,祈墨的魂灵真气。这......他不知道祈墨留了一丝魂灵真气在页羽体内是何用意,只能按兵不动,然后等待合适的时机才向祈墨提起。只是,如今这魂灵真气是怎么回事,是页羽身陷危险了吗?
不顾一夜批阅的疲劳,他向页羽的寝殿走去。
空无一人的寝殿,告诉了他,他的直觉仿佛是正确的。页羽,这是去哪了呢?
页羽在水滴声中醒来,发现自己被捆绑在石柱上,旁边是滴水的石棱,漫过胸口的冷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是在灭神界的水牢里面了么。只是这水,好像会吸取自己的魂灵真气般,让其不断地向外涌出。
看守的灭神似乎发现了她已经醒来,于是急急地向上报告去了。不一会儿,掳她至此的七渊,便动身来到了她的面前。
“小习神,加入我灭神界如何?”七渊捏起她的下巴,然后吐着黑气,黑色的指甲嵌入了她白皙的皮肤中。
“你休想,我就算是形神俱灭,也不会沦落到灭神界。”页羽扭头挣脱了七渊的手,在脸上留下他指甲刮过的红痕。
“性子还挺烈的,不知道你吃下这个东西后,会不会还这么嘴硬。”七渊从身后掏出一个墨绿色的果实,枣子般大小,一口就能吃下。
页羽咬紧了牙齿,默不作声,不知道这是何物。
“乖,吃下去吧。”七渊扳过她的脸,用力捏开她的嘴,把果实往她口里塞去。
长时间的昏迷,加上未有进食,果实的甘甜汁液接触到她的口舌之时,就有一种诱惑,让她想吞咽下去。
可是,这里是灭神界,他喂给自己的东西,目的不明,是绝对不能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