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卉,今天你又是一个人啊。”
柳洁儿小跑到白卉身边,杏色的毛衣映衬着即将到来的深秋。
“嗯。”
白卉提着书包的手被吹的有些冰凉,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桃子怎么样了?”
林凌雪从台阶上下来,走到她们旁边,询问杨桃的情况。
柳洁儿关心地问道:“对啊,桃子怎么样了,醒了吗?”
“没有,和之前一样。”
白卉摇摇头,即便是没有过多的表情柳洁儿也能感受到白卉无法触及的悲伤。
“今天老大也去了呢。”
韩梓染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对旁边的林冗说着,“不过,乔南去哪里了呢?”
林冗提起书包,眼底是捉摸不透的暗色,道:“谁知道呢?”
白色窗帘在空中的摇曳,百合花摆放在床头,病床上的女孩紧闭双眼,安静美好,纯白的百合花安静地守护着沉睡的天使。
“乔先生你来了。”
护士喜出望外地和站在病房门前的男人打着招呼。
“嗯,辛苦你了,桃子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乔聿收回了握在把手上的手,西服修饰着他修长的双腿,狐狸眼一颦一笑都散发着醉人的魅力。
“杨小姐今天身体检查都很健康。”
护士娇羞地低下了头,面对一张引诱人犯罪的脸她实在是怕自己把控不住。
“是吗。”
乔聿眼神落在病床上娇小的身影。
“乔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去查房了,不打扰你了。”
护士怀揣着小鹿乱撞的心小跑着逃离了现场,还没等乔聿回答,她就跑出去两米之远了。
乔聿犹豫地手放在门把手上,最终还是走进了病房。
洁白的墙壁,纯白的床单,以及雪白的肌肤。
白色充斥整个空间,乔聿的出现显得格外的突兀,一抹黑色乱入进了圣洁的色彩中。
只有白才能配得上你。
乔聿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杨桃细腻的脸庞。
他这样肮脏不堪极黑之人怎么敢肖想,可是,他仍想要贪婪地占为已有。
手指控制不住地用力,白皙细腻的肌肤瞬间红了一片。
“嗯。”
秀气的眉毛不适应地皱起,长翘的睫毛颤动。
“桃...桃子。”
乔聿惊愕地站起身子凑上前,声音颤抖不敢置信地小声道:“你..你刚刚是在说话吗?”
杨桃感觉到耳畔总是有一个声音在低语,能感受到一双温热的手抚摸自己的脸,而且还用力地按压了她的脸。
是谁,谁这么讨厌,在别人睡觉的时候捏别人的脸。
杨桃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照让她不适应地眯了一下眼睛。
不满带有怨气地对眼前的长着一张魅惑人心的脸的男人说道:“你为什么捏我的脸!”
乔聿一愣,眨着眼,一时处事不惊的他也没有迅速反应过来。
杨桃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惊愕转变为一脸惊喜的表情,腹诽道,被人骂了还表现出一脸惊喜,不会是一个受虐狂?
杨桃上下打量着他。
西装革履,手腕上的名表价值不菲,应该是一个成功人士。
细腻的皮肤不输给一个女人,长而翘的睫毛,迷人的狐狸眼勾人心魄,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唇形,是一个人间尤物。
乔聿被杨桃侵犯性的眼神打量地乐在其中。
他终于,终于在她的脸上看到其他情绪的表情,终于不再是漠不关心的样子。
“看的还满意吗?”
低哑的声音撞的杨桃的耳朵嗡嗡作响,不得不说眼前这个男人很有杀伤力。
“还好吧。”
杨桃抬起手揉着有些昏沉的头,入眼的绷带吸引了她的视线。
“这..这是什么?”
她什么时候受伤了?
杨桃环视四周,入眼的白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后知后觉道:“你是谁?”
为什么她会受伤,为什么她会在医院里,为什么会有一个长得像狐狸的男人在她身边?
杨桃想要回忆起来,可是越想要回想起来就头痛欲裂,每一处大脑神经都在叫嚣着痛苦。
“头好痛。”
好多声音出现在耳畔,吵得她不能思考,心慌意乱。
“不要想了,不要去想了。”
一双温柔的大手盖住了她捂住耳朵的手,杨桃抬起头就撞入了一片温柔乡,醉人的狐狸眼黑眸映照出她的模样,仿佛在他眼中只有她一个人,温柔深邃。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所有不要再去想了。”
乔聿承认他有趁人之危卑劣的私心,这样的桃子是他渴求的机会,即便以后桃子回忆起一切,骂他恨他也无所谓。
“那你是谁?”
杨桃歪头,杏眼中充满了疑惑,眼巴巴的看着乔聿,等待他的回答。
一个成功人士,还是一个长相妖娆年轻的成功人士,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吧?
“你不要乱想。”
乔聿手握起用手背轻轻锤了一下杨桃的小脑袋瓜。
“虽然,我很想和你有一些复杂的关系。”
他挑起杨桃的下巴,鼻尖与杨桃小巧的鼻子近在咫尺,醉人的吐息打在杨桃的脸上,倏儿爬上了红晕。
“不逗你了,我叫乔聿,你叫杨桃,杨家的大小姐,乔家和杨家是世家,所以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是你的二哥。”
乔聿点点杨桃的额头,宠溺的语气不像是说假话。
“这样吗。”
杨桃一知半解,手支撑着脸思考,没想到她还是一个富家千金吗?可是一个富家千金怎么会弄得一身伤,还住进了重病室?
“那我怎么会在医院里面?”
“你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了。”
乔聿坐在杨桃的床边,举止矜贵又优雅,西装裤下修长的腿吸引杨桃的视线。
“真的是不小心吗?”
杨桃轻挑眉,这个男人用他一张没有说服力的脸说着没有说服力的话,这无非就像她在问一只狐狸会不会撒谎一样。
“嗯。”
乔聿勾起的唇,缱绻温柔,人畜无害的样子让杨桃不忍心再反驳什么。
“好吧。”
杨桃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败给了颜狗。
“桃子,可以叫一声二哥吗?。”
乔聿像极了一只蛊惑人心的狐狸,修长的手指,微凉的指腹轻轻地按压杨桃的唇。
“为...为什么。”
杨桃被他的举动染上了一丝羞涩,腹诽道,这个动作,有点太羞耻了吧。
“二哥日夜守护着你,夜以继日,不眠不休,肝肠寸断,都不可以吗?”
乔聿受伤地垂下了头,睫毛的阴影打在下眼脸上,落寞孤寂,像是在诉说着杨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人。
“呃...”
“果然,不可以吗?”
乔聿低沉了一段时间后抬起头,笑得凄美,勉强地扯动嘴角笑得看起来不在意。
就是这样的笑狠狠地扎痛了杨桃的眼睛。
虽然她忘记了眼前的人,可是从始至终他对自己都体贴入微,就算是骗子,就算是玩笑,她都不希望因为她的拒绝让他流露出这样卑微的笑。
仿佛在诉说,喊一声二哥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奢望。
杨桃握住了乔聿在空中垂落的手,别扭地小声喊道:“二..二哥。”
一瞬间,乔聿觉得自己死去的心死灰复燃,本以为就此坠入黑暗被这个冰凉的世界吞没,这一刻,他想。
他想再一次握起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