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接着曙光,斥候远远地看到了列阵的五百陌刀武士,
慌不迭地赶回来报告左贤王和乌兰万骑长。
左贤王一张脸阴沉地快要滴下水来了,
乌兰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已经读懂了左贤王大人的脸色了。
“留下一支千人队,其他人继续前进!”
乌兰麾下仅剩的六名千夫长,脸色几乎都成了猪肝色。
这要是留下,就等同于以身捐躯啊!
还有一百里地,谁不想回到太原郡,
老婆孩子热帐篷,
谁想在这里将命丢下来。
没办法,六人只好抽签,
抽到了最短一根树枝的千夫长,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
他居然对着乌兰单膝下跪,再抬头,已经是一行清泪滑下。
“万骑长,请照顾好我的孩子和老婆,不要让他们被外族欺凌!”
乌兰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挥了挥手,
一边严厉地喝道,“去吧,和刘昊这个恶魔的步卒决一死战吧,”
“不要让我再留下督战队了!”
所有的千夫长心头一凛,
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又行了二十里地,剩余的一万二千匈奴骑兵,再度遇到了如出一辙的阻击。
还是五百陌刀武士,
此刻日头已经驱散了晨雾,
看着阳光下盔甲闪闪发光的五百陌刀武士,
左贤王丝毫没有任何争斗之心了。
“刘昊!刘昊他这是要层层截击我们啊!”
乌兰喘着粗气,拽住缰绳喝道,
“左贤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还有八十多里地,鬼知道刘昊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到底还有多少兵力伏击我们!”
左贤王愤怒地在半空中挥舞着权杖,“刘昊欺人太甚!等我回到太原郡,一定要发尽我左部之兵,”
“定要将他的头颅挂在山巅之,让秃鹫啄食!”
当然两人都知道,左贤王所发的这个毒誓,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经过了大半夜的逃窜和三次的阻击,
左贤王这支一万多人的队伍,已经稀稀拉拉地拖了足足有七八里长了。
尤其是有几个千夫长,是昨夜负责野狼谷戒备的部队,
被刘昊的疲兵惊扰之策,弄的极度疲惫,
居然还有骑兵在马背就打起了瞌睡,然后被伏击的战鼓一惊,
直接在马背猝死了,
整个儿身体僵硬摔了下去。
如此情况之下,畏战的气息开始在左贤王的这支败兵之中蔓延。
“赫连托呢?!”
“我那武勇的侄儿赫连托何在?他怎么还没有追来?”
“难道说是带着财物自己跑路了?”
左贤王的判断力有些下降了,乌兰在心中轻蔑地一笑,
赫连托那个傻大个,如果能轻易从刘昊手中逃脱,他乌兰愿意吃十斤羊粪!
都这个时候了,左贤王还在担心赫连托是不是背叛了。
从子夜到天亮,足够刘昊杀赫连托八遍了!
他苦口劝道,“左贤王,我们还是认了吧!”
“眼下战士们都没有战斗之心了,硬是让这些软脚羊羔去战场,那不是如同找死一般么!”
“罢了!”
左贤王扫了一眼还剩下一万两千人的部下,他指着太原郡的方向道,
“所有人,放下金银宝物,不用管阵型了!”
“也不用管他刘昊还有多少埋伏,我们全力冲杀过去!”
“冲!”
这确实是个办法!
乌兰眼前一亮,跟着左贤王冲了出去。
而此刻在道路,匈奴骑兵们哗啦啦丢下好不容易抢来的金银财宝,
连干粮和水袋都嫌重,全数丢在地,
一万两千匈奴骑兵,嗷嗷叫地冲向了太原郡。
仿佛此刻哪怕眼前是刀山火海,是地狱阎王殿,他们都要冲过去。
“果然如同主公所料,这些匈奴崽子们,已经丧失斗志了!”
一开始还对分兵伏击之策抱有怀疑的李嗣业,此刻心中对刘昊的安排佩服地五体投地,
他手中的陌刀一挥,纵然只有五百兵力的他,
追赶在这些匈奴溃兵的后面,却能将这一万两千人赶得如同鸡仔一般。
“啊!”
一名匈奴骑兵只是被李嗣业的刀锋划破了后背,就吓得被摔下马来,
紧接着脑袋被一名匈奴同胞一马蹄踩开了花,
李嗣业大喊一声,“痛快啊!痛快!”
“就是主公不在这里,不然看到此番壮观的场面,定然也是颇为欣喜!”
就在太原郡的边界,李嗣业回合后面赶来参战的陌刀武士,
对着这些左贤王的溃兵,一路砍杀。
求饶的?砍掉首级!
重伤掉队的,补一刀!
轻伤的,只需举起陌刀,还未剁下脑袋,就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原来李嗣业还担心自己这些陌刀武士身披重甲,追不匈奴骑兵。
谁曾想他们自己散开了阵型,前面左贤王的五千亲卫队还好,
后面乌兰的部下与赫连托的残部,活生生踩踏了起来,
这就给了陌刀武士建功立业的机会!
太原郡的边界草原,到处都是陌刀武士的斩杀的匈奴人尸体。
“报告统领,包括两次截杀在内,共计斩杀匈奴骑兵六千人!”
“我军伤亡一百人!”
六十比一!
李嗣业兴奋地脸笑出了一朵花,“走!带着首级,回去给主公报喜!”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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