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再看白小芊，双手十指交叉握成个拳头垫在下颚，眼睛迸出无数小星星。

自称记忆力拔群的奇怪少女再次过滤掉了关键信息、只听自己想听的部分……

“当然。难道我像是那种面不改色心不跳说谎的人么？”

楚殇离腹诽着，对对，你是不像、然而你就是。

“呃……”白小芊眼中的星光短暂地消失了，以一种歉意似的口吻问道：“我知道我把真心话说出来可能会伤害到学姐的小心脏，可是我要是把真话按在心里不说，会伤害到我自己的小心脏——我不希望学姐因为我古怪的脾气而背负上把我憋坏的罪恶，所以就实话告诉您，学姐不但像是那种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说谎的人、还有一种黑暗气场，如果真的点燃了学姐的心火，您应该会化身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进行疯狂而极为残酷报复吧。”

说……说出来了？

还是完全正确的结论——

楚殇离心生疑窦——她这套操作下来是在做什么？

楚墨吟抬手掩了一下口、复又放下。

“诚实到这个地步、若是心机，也算是勇气可嘉了。我都不知道阿离的同学里，还有你这么有意思的家伙。”她摊开手、作索取状：“你们三个的ID卡、给我。”

“干吗？”秋飞霜警惕起来。

“当然是赋予临时权能啊。反正来检查之前，你们肯定已经提交了【请假】申请，申请一旦提交，提前回去也是不给补充上限的。比起浪费难得的请假次数又回到教室，以老师无意义的讲课声作背景音交头接耳，还不如找个安静些的去处，不用被打扰也不打扰其他人——”楚墨吟双指夹着卡片：“来，把你们的ID卡给我，我给你们图书馆特别教室的进入权限——那里放置着存储大量电子文献资料包括稀有文献的计算机、还有各种典藏本的纸质书籍，环境优雅而安静、书墨香沁人心脾，是个很适合学习的地方。”

“姐姐费心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用麻烦了吧。”楚殇离微微一笑、以一副客气地口吻回道——

表面看起来她是出于礼貌、害怕麻烦到姐姐楚墨吟，实际却是不想把ID卡交给楚墨吟、还有比较重要的一点便是那些文献和资料自己早就已经看完了——若非如此、那些珍稀资料还是有值得她冒险把ID卡交出去的价值的，然而放在现在却是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稳赔不赚的生意，她自然不会同意。

“咦？”白小芊撩了一下发梢，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楚殇离同学竟然对那些文献没有兴趣么？”

她就知道——

白小芊方才的诚实大概率别有用心，想来是在为这一步铺路，为的就是让楚墨吟做出被打动的样子、以看似善意又正当的理由索要她们所有人的ID卡。

若老老实实交出去，白小芊和秋飞霜全都相安无事，只有她被植入了病毒可就不好办了——甚至到了那个时候立场未辨的白小芊替楚墨吟作证证明她什么都没做、再拉上朋友秋飞霜，自己可就只有傻眼的份了。

不定还要落下个嫉妒楚墨吟能力和美貌的罪名，她才没那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