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楼亲手给钱玳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钱玳吃得很香,很痛快。
孟玉楼全程注视着他,似是要将他的脸牢牢记在心里。
当天下午,在钱玳挥手告别中,她带着兰香,上了孟岚的行云飞舟,向南方飞去。
两条小白蛇分别盘在钱玳的双肩,神情低落。
“怎么,舍不得玉楼和兰香吗?”钱玳笑着问道。
“是啊,孟姐姐很好的,兰香姐也很好,她虽然总爱打趣我,但不时偷偷送我好吃的,现在她们走了,心里不舒服。”白素辰低声道。
白素心没有说话,但显然也是异常不舍。
钱玳莞尔一笑:“你们也不用伤感,早晚会再见的。眼下你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提升实力,下次见面,孟姐姐和兰香姐说不定已经是仙道强者了。”
白素心和白素辰同时点了点头。
两天后。
玄衣卫别院,正堂。
“哈哈,没想过来的使者竟是你,莽夫王发宝。”
赵仓大笑着与一位身高九尺的大汉拥抱了一下。
这大汉,无法用虎背熊腰来形容,因为他太壮了,纵然是有笑面熊之称的赵仓,体型也比不过此人。
“发宝,说吧,带什么好东西过来的。”
王发宝憨笑,一拍腰间储物袋,堂下顿时现出十多个大木箱。
“老爷子说了,金银玄玉什么的不算重奖,让我带来八百斤烈火马的精肉,来犒劳诸位功臣。”王发宝瓮声瓮气道。
“什么?烈火马?”赵仓大惊失色。
“赵老大,烈火马是什么异兽?”钱玳问。
赵仓道:“当今皇家兽园中,有一头雄性烈火麒,拥有上古神兽火麒麟的百分之一的血脉,皇室请御灵宗长老,令其与大景最雄健善战的灼血马杂交,诞生出了新的异兽烈火马。”
“这种烈火马十分奇特,既没有继承烈火麒的强大,也没有继承灼血马的善战,反而生出了一身气血极为精纯的肌肉,极其适合第六境以上武者食用。”
皮虎弱弱道:“第六境?那我们这些小明劲岂不是承受不了。”
“这一点诸位大可放心,每次只要吃半斤,就能抵得上二十斤的墨鹿肉,有益而无害,能够极大促进劲力增长。”赵仓道。
坐在一边的吴道长面露惊色,喃喃道:“赵老爷子好大的手笔,他每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一千五百斤烈火马肉,这一下就分出了一半还多。”
王发宝接着说道:“老爷子还说了,这烈火马肉其中一百斤分给钱玳,一百斤分给郑龙,剩余六百斤由赵仓自行分配。”
“至于梁掌柜、吴道长师徒、了尘师父、陈朗等用不到此肉的,回到府城后,另有嘉奖。”
赵仓行礼抱拳道:“得令!”
当下,分拨完毕。
赵仓朗声道:“我正式宣布,今日起,武松为清河县玄衣卫新首领,堂下诸位明劲青卫,务必协助武玄衣,保清河县一方平安!”
武松立时起身抱拳:“得令!”
以皮氏兄弟为代表的一众明劲青卫,接着起身抱拳:“得令!”
当天申牌时分。
钱玳敲响了西门府的大门。
开门的是家丁来兴,见到来人身材挺拔,气质清雅,他一时间没认出来是谁。
相比起初炼体境的那个玳安,如今的钱玳可谓容颜大改。
“你是?”来兴疑惑道。
“怎么,认不出我了?来兴哥。”钱玳笑道。
“这声音,你是玳安!”来兴激动的反应过来。
旋即认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鞠躬拱手道:“钱青卫大驾光临,来兴儿失礼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钱玳无奈一笑,扶起他:“你这是干什么,来兴哥,不必行此大礼。我此来是与庆哥告别的,还请进去通报。”
来兴受宠若惊,欣喜道:“用不着通报,老爷早就交代过,只要大人来,直接入府即可,今天正好是夫人生辰,老爷正同吴氏一家在内院饮酒吃菜哩。”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钱玳在来兴的指引下,径直来到内院。
此刻,这院中好不热闹。
两位略施粉黛的妙龄女子在一边弹奏着琵琶和古琴,声音婉转动听。
另有三位衣衫轻薄的女子在前方挥袖跳舞,身姿轻盈,舞姿动人,不时作出各种撩人的动作,场面十分香艳。
院中摆有一张大圆桌,多名男子在桌边喝酒划拳,欣赏舞蹈。
见到钱玳走进来,西门庆惊喜的站起身,叫道:“贤弟,你来了!”
身穿便装的吴忠、吴镗和吴镏,也纷纷站起身,拱手示意。
几位唱跳的姐儿不知所措,暂时停下了演奏。
钱玳走上前,跟西门庆拥抱了一下,笑道:“庆哥,当真是好受用啊!”
随即朝吴家父子拱手道:“未料吴老将军,吴镗将军以及吴镏将军也在此处,钱玳有礼了。”
吴忠哈哈大笑道:“早就听闻钱青卫出身于我这女婿手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没想到你们关系这般融洽。”
钱玳笑道:“钱某崛起于微末,多亏庆哥照拂,没有庆哥多年的护持,哪里还能有今日。”
“贤弟,言重了,这些话不必多讲。”西门庆正色道。
钱玳颔首,顺手从旁抽了一张凳子坐下,拿过酒坛,给自己到了一碗清酒,一口饮下。
“好酒,这游人醉美酒,我可是许久未喝过了。”
此举让吴家父子看得一愣一愣的,还真没见过这般不客气的客人。
只有西门庆莞尔一笑,再次给钱玳倒了一碗,随后给吴家父子也分别倒满。
然后举起酒碗,朗声道:“今天本就是月娘生辰,岳丈和两位哥哥早早便来,更兼贤弟光临,正所谓三喜临门,来,干了这碗酒!”
几个汉子仅是一口,便将碗中酒饮尽,痛快至极。
钱玳大手一挥,笑道:“几位姐儿,不用拘束。”
“接着奏乐,接着舞!”
五个女子掩嘴娇笑,重新弹奏舞动起来。
“哈哈,钱青卫也是个大妙人。”吴镗失笑道。
“来来来,贤弟,尝尝雪娥的手艺,她这一手做菜的本事实在让我爱煞不已。”西门庆笑道。
钱玳心里暗笑,也为孙雪娥感到高兴,看来她已经获得了幸福,不用像前世那样,饱受精神和**的摧残。
吴镏出声调侃:“做菜的本事不小,恐怕床上的本领更得你心吧。”
西门庆淡淡道:“也就那样吧,顶多让我第二天腰疼的下不来床。”
吴镏撸了撸袖子:“大哥,你别拦我,我要削他一顿。”
吴镗面无表情:“我没拦你。”
“哼,庆小子,你现在两个妾一个妻,可莫要被李瓶儿和孙雪娥拴住,冷落了我宝贝女儿,看我不收拾你。”吴老将军警告道。
钱玳偷笑。
西门庆笑道:“自然不敢,她们三个我还是能兼顾过来的。只是小婿好奇的是,老丈人你七房小妾,是怎么做到雨露均沾的?”
牛啊,吴老将军老当益壮,佩服佩服,钱玳暗暗心惊。
吴忠自然没有回答西门庆,否则他的老脸往哪搁。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钱玳表明了来意:“庆哥,此来其实是向你道别的,明日我便要启程前往东平府城就职去了。”
西门庆面露不舍:“这么仓促吗?”
“是有些仓促,不过也还可以。毕竟翠云王、百墓王已除,清河县周边再无大患。”
西门庆道:“也罢,你到了府城,如果遇到难处,可以去找陈洪老将军相助,他是我亲家公,我女儿西门秀是他儿子陈敬济的正妻。”
吴忠正色道:“钱青卫,听我一言,府城的水深得很,遇到事情万万不要太过出头,务必小心。”
钱玳抱拳道:“多谢吴老将军提醒,晚辈受教。”
一顿晚宴,延挨到戌牌时分,众人才纷纷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