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晴。
“说起来,凌君身手真好诶。”下山的路上,铃木园子的眼里快冒出来小星星了,“轻轻松松就放倒了那个人呢!”
“也是趁他不注意啦。”南凌非常谦虚地回答道。
柯南则想到了昨天南凌说过的话。
“你们走了之后,我就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地出来。”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当时那边应该是一点光源也没有的状态才对,不然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
再想到那次在月影岛上,自己曾经也是在一片漆黑的情况下问南凌有没有看到钢琴下的人是谁,他当时也说是看见了。
夜视能力是不是好过头了。
柯南有点羡慕。
趁着他在这沉思的功夫,铃木园子已经满面笑容地和南凌交换了联系方式。
南凌本来还想和她交流一下磕新兰的体会与心得,不过又想到自己应该是不认识工藤新一这个身份的,只能非常不甘心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真是太遗憾了。
下山之后他们又在警局做笔录,耽误了一会儿功夫,之后南凌和安托万就去了一个酒厂的基地汇报这次任务。
南凌在迈进酒厂基地的时候忽然感到了一点脱节感。
自己刚刚才从红方那边脱身,甚至前脚从警察局出来后脚就进了酒厂。
好家伙,这谁能想到啊。
安托万倒是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就算进了个警察局也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进门就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去找了黑樱桃酒勾肩搭背。
别说,他们俩一个樱桃白兰地,一个黑樱桃酒。都是樱桃,还真是挺巧的。
酒厂的这个基地建在一个独栋别墅的地下,上面是无人居住的样子,下方则别有洞天,算是个比较固定的据点。
常驻在这里的成员就是黑樱桃酒,大部分时候都负责文书工作和处理人事变动什么的。勉强算是属于情报组。听说是跟朗姆关系不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南凌四处看了看。
这个基地倒是建的挺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组织在后勤补给这方面做的一向不错。
南凌没来过这里,因为他的任务一般都是由琴酒直接下发,他自己也算是相对来说比较核心的成员。而那些会经常光顾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像安托万一样,虽然有代号但是地位没有多高的成员。
还没等他转完一圈,黑樱桃酒就出乎他意料地叫住了他,“查特。”
南凌有点意外地转过身,帽檐下的眉毛疑惑地抬了抬,“怎么了?”
跟他有交情的是安托万,又不是自己。
找他肯定没什么好事。
黑樱桃酒是个面目清秀的年轻男人,身上的搭配虽然也是黑色系,但是是时下很流行的潮流搭配。只不过眼下厚厚的青黑让他看上去显老不少,“琴酒在这里,我听说他找你有事。”
南凌有点惊讶。
琴酒会来这里难道是知道了他的任务之后过来特地等他?要知道以琴酒的地位根本没必要来这里。
不过他没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而是随意地点了点头,“行,他在哪?”
黑樱桃酒指了指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喏,就在那里面。”
南凌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推门进去了。
黑樱桃酒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转身拍了拍安托万,“基尔希,他真的是查特?虽然已经听说了他的年龄,可是我没想到他这么矮啊,看起来一点都没有传言中那么厉害嘛。”
安托万赶紧捂住了对方的嘴,往南凌进去的房间看了一样,确认没什么动静之后才压低了声音开口,“嘘,别说这种话。”
黑樱桃酒的眼睛里满是问号。
“查特最讨厌别人说他矮。”安托万唉声叹气地说道,“我上次这么说的时候可是被他揍了一顿还不敢还手。”
黑樱桃酒把安托万捂住自己嘴的手扒拉下去,“行吧,不过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他经常能从基尔希嘴里听到关于查特的情报当然这与基尔希的碎嘴子不无关系不过在对方的描述中,黑樱桃酒顺理成章地就把查特这个人脑补成了身高两米,非常壮实,肌肉突出的冷酷杀手。
他实在没想到,查特本人的体型几乎能算得上是瘦削。
而且比他想象的矮多了,还不到一米八呢。
“哎呀我都跟你说了那么多次了,总之就是一句话,别惹他。”安托万非常认真地说道,“他虽然平常脾气挺好,但是惹急了他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黑樱桃酒想了想,“反正我也不参加行动组的任务不过你说的话我会记住的。”
安托万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找我?”南凌反手关上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房间里的琴酒,对方的嘴上还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
琴酒抬了抬下巴,“坐。”
南凌把自己的口罩拉下来一点露出了整张脸,非常听话地坐在了琴酒面前的那个座位的扶手上,表情轻松,“什么事还特地劳烦你跑一趟?”
南凌在脑子里搜刮了一下,暂时是没想到琴酒会亲自前来的理由。
“是关于雪莉的事。”琴酒单刀直入地说道。
南凌沉默了一下,“啊?”
希望是他听错了,不然如果真的是关于雪莉,那就只能是
琴酒接下来的话等于是盖棺定论了,“有关她姐姐。”
南凌:
他觉得自己即将裂开。
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这他妈还让我以后怎么愉快地摸鱼洗白啊啊啊啊啊!
“所以她?”他试图最后挣扎一下。
“雪莉已经知道她姐姐的死了,她想见一见杀死她姐姐的人,不然她就拒绝工作。”琴酒叼着烟缓缓说道,“为了组织的研究着想,我觉得这个要求还算合理。”
南凌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合理你妹啊合理!你二大爷的,这到底是哪门子合理啊?这一点都不河狸!
还有,是不是就是你小子告诉她这件事的啊!不然一个研究员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顶多也就是知道自己姐姐死了吧,怎么会知道到底是谁杀的?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显,琴酒端详了他一会儿之后带了点看好戏的笑意开口,“的确是我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