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抖动和变换之后,画面终于稳定了下来。
赤井秀一皱眉看着南凌把架在了一个地方,在镜头前神神秘秘地笑了笑,而后让开了位置。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的医疗用床,上面还盖着白布。像极了停尸间里的
赤井秀一不愿意再继续往下想了,但是他仍然强迫着自己看了下去。
“你一定很好奇吧。”南凌站在床后揉了揉自己的指关节,神情兴奋,“我也不是什么恶魔,不会再吊你胃口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他掀开了白布位于床头的一部分。
那下面是
赤井秀一咬紧了牙。
宫野明美的头颅正表情安详地被安置在一圈白色的装饰物中,那些簇拥着她的布料装饰完美地掩盖住了她的脖颈,神情平静得不像个死人。
赤井秀一一边庆幸自己不用看见她脖子上的断口,一边为宫野明美的遭遇感到悲哀。
不仅死无全尸,就连死后也不得安宁吗?
“我把她保存得很好吧?”南凌垂眸端详着宫野明美的头,有好一阵子他都没说话。
如果画质再好上一些的话,赤井秀一大概能看到南凌脖子上因为努力憋笑而绷起的青筋。
“不过这还不是全部哦。”南凌抬起头看着摄像头,声音轻飘飘的,“接下来才是好玩的呢。”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剩下的白布也被掀开了。
赤井秀一如遭雷击。
南凌垂眸看向散落的肉块和骨头块有的被放在了福尔马林溶液里,有的则是被冰冻了起来,现在刚刚解冻,有的还维持着烧焦的状态被放在真空袋里表情逐渐扭曲。
不过现在还不能笑,还有一个重头戏没演完呢。
南凌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多好笑呢,他都不会笑。
苍白的指尖拈起一块指节大小的血肉,南凌低头看了看,随后毫不犹豫地把那块东西放进了自己嘴里。
“还挺好吃的嘛。”
不愧是,就连这种猎奇形状的东西都能做的这么好吃。
南凌咀嚼了两口。
这应该是用生的小牛肉做的?里面裹的是奶酪还是什么的没尝出来。
于是南凌决定再吃一个再吃最后亿个。
就凭着这个年代的渣画质,别说特意被他放的远了一点,就是再近一点,也没人能分辨出这到底是什么肉。
赤井秀一表情都快裂开了说实话他整个人都快裂开了。
不过即便是这种场景,也没有完全剥夺他的理智。
宫野明美遇害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这些东西,真的是她吗?
“咳咳。”南凌又吃了一块猎奇料理因为没有名字,姑且就先这么叫了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在录视频。
于是他看向了摄像头他似乎已经能跨过时空看到赤井秀一僵硬的表情了。
南凌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多好笑呢,他都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噗哈哈哈哈哈哈”南凌笑得肚子都在抽搐,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赤井秀一已经完全觉得这个人就是个神经病了,比琴酒还神经的那种。至少琴酒还有点理智,而就查特这样子,把他直接放在精神病院里也不会突兀。
“咳咳。”南凌好不容易笑够了之后,顺了口气,直起腰来拍了拍床,觉得这已经差不多到自己的极限了,再这么搞下去他怕自己因为笑太多而直接暴毙,“行了行了我搞不下去了。一直这样仰着脖子也挺累的吧。宫野小姐,可以了。”
那颗头睁开了眼睛,神情颇有些无奈。
“我可不知道你还放了这些东西。”宫野明美从床下钻了出来,用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床上那堆猎奇料理,“真的有必要做到这样吗?”
“我本来也没想这么搞的啊。”南凌摊了摊手,神情无辜,“谁叫他时隔两年第一次见面就伤了我的人,还派了一群人抓我。明明我以为我和他那个交易还有效呢。”
他指的是那个赤井秀一不伤他,他就会保护宫野明美的交易。
“真是一点信任都不给我啊,黑麦。”南凌凑到了摄像头前面,眼神控诉,“我真伤心。”
赤井秀一很想问他一句这就是你伤心的方式吗?搞别人心态?
“别生气啊。”南凌似乎预料到了他的反驳,歪了歪头,“这只是礼尚往来而已下次可不要随便动我的人了,哦,也别随便动我。就这么说定了。”
“这都是用什么做的啊?”宫野明美还在研究那堆奇形怪状的吃的。
“管他呢,反正不是人肉。”南凌耸了耸肩,无情地抛弃了被他立在一边的,回到了宫野明美旁边,对着床上那堆食物指指点点,“我觉得这个不错,你可以试试看。”
宫野明美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我试试看?”
这是不是有点过于过于血腥了。
“虽然看上去呃花里胡哨了一点,但是好吃可是实打实的。”南凌顺手就用勺子从那瓶福尔马林溶液里挖了一勺,透明的胶质物颤颤巍巍地摇晃着,“我就知道这是果冻。”
“还是荔枝味的。”他咽了下去之后说道。
宫野明美突然有点跃跃欲试。
“我觉得你可以尝尝那里面泡着的那根手指,”南凌指了指那瓶福尔马林牌荔枝果冻,“我直觉那东西是软糖还是什么的”
“唔唔好吃诶!”宫野明美眼神放光。
“我就说吧。”南凌对的手艺还是很相信的。
他们又陆陆续续尝试了别的料理烧焦的肉块是用黑芝麻加工做成的,散落的骨头碎片是牛奶味的硬糖,一小瓶放在试管里的血液是加了色素过滤过的草莓汁,一块完整的肉块切开之后里面干脆就是千层蛋糕,还是芒果味的长得像是桡骨的骨头其实是硬的堪比法棍的饼干
赤井秀一:
受到的冲击太大他人已经快石化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查特到底在搞什么花活
就连宫野明美没死这件事都似乎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而且
赤井秀一目光复杂地看着两人愉快地吃吃吃,觉得自己好像大概可能貌似也许
有点饿了?